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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禖娘娘保佑,保佑我家娘子能早些怀上龙嗣……”白芷一边在许秀身上点来点去,一边嘴里念叨着。
    白芷这些日子也起了疑心,光是她月事未至一事就问了好几回,所幸许秀从前也极少让她贴身伺候,勉强打发了过去。
    后来许秀又给自己开了些安胎药喝着,她又问起,许秀说自己想早些怀孕,喝的是催孕的汤药。
    白芷深信不疑,为此也开始发了愁,明明自家娘子如今独占恩宠,为何这么久还不能有孕呢?
    赶着今日上巳节,虽然不能去高楳庙中去拜上一拜,她还是一早醒了就磕了头,又上了几炷香,想着心诚则灵,期盼主子能尽快怀上身孕。
    许秀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这个丫头太实诚了,她说什么都信,要不是眼下情形实在复杂,她也不想这么骗她。
    她咳嗽一声,说道:“今日皇上在宫中设宴,宴请北越皇子,夏夏你中午多做些好吃的,等会儿晚间去了宫宴上,只怕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
    正说着,外头就有人来了,翠柳去开了门,原来是王昭容带着侍月过来了。
    “娘娘怎么来了?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吗?”许秀问道。
    “你能不能不要一见了我,就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王昭容撇撇嘴,“我想着等会儿宫宴上没什么好吃的,你们两个肯定是要开小灶的,就想着过来蹭一顿。”
    “您还真了解我们。”许秀无语。
    这些日子天气暖和了些,王昭容也不似冬日里那样不爱走动了,三天两头就往玉灵阁跑,要么就是撑着下巴看许秀给别人诊病,要么就是搬个小马扎坐在一边看方夏做菜,一待就是大半天。
    “娘娘早上用过早膳了吗?”方夏笑着问道。
    “还没!”王昭容已经在桌边坐好了。
    “那就是蹭两顿了!”许秀跟她算,“您之前送了三百两银子来,一顿饭十两,如今还剩下三十两——娘娘,您要不再续一个月吧?”
    没错,王昭容是花了银子来她们这里吃饭的。
    之前她来的时候,每次一到了用膳的时候就走,明明眼睛都黏在饭菜上了,却任方夏怎么挽留都不肯留下来跟她们一起吃,偶尔吃一次,回雍华宫之后立刻送了许多衣裳首饰来。
    许秀和方夏对此哭笑不得,王昭容不想欠她们的人情,可是每次吃完饭都要送这么多,即便她家底丰厚,也禁不住这样折腾吧?
    果然没几次之后,王昭容便渐渐不再来了。还是方夏长叹了一口气,做了两盘菜让翠柳主动送过去。
    没一会儿功夫王昭容便亲自来了,兴冲冲地说自己想出了个法子,她每个月给她们三百两银子,按一顿饭十两银子算,她才能吃得心安理得。
    两人拗不过她,只能把银子收了。果然从那之后王昭容便不再客气了,隔三差五便过来,偶尔有什么想吃的,还会亲自点菜。
    “她好像把我当成厨娘了……”方夏说道。
    “厨娘便厨娘。”许秀把银子塞给她,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往后可是要出宫开酒楼的,这可是你赚的第一桶金!”
    于是方夏也不再纠结了,高高兴兴地把银子收了起来。
    王昭容听了许秀的话,手一挥对侍月说道:“等会儿你回去取一千两银子来,本宫续三个月!”
    翠柳和白芷将早膳端了上来,三人围在一起用膳的时候,许秀问起了北越皇子的事。
    “昨晚上皇上说了一嘴,那北越皇子好像不是什么好人?”她问王昭容,“在北越皇室颇受排挤,被叫做天煞孤星什么的……”
    王昭容知道的比她们多,闻言便说道:“如今进京的是北越的三皇子,从小便不受待见的。北越如今什么情形你们也清楚,先帝在时,还算得上国富民强,勉强能与我们大周抗衡,皇上继位之后,已越发衰败了,此次进京,便是来议和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说是议和,谁不知道,北越如今哪里有同大周议和的资本?”王昭容摇头道,“不过就是舍下面子,向大周低头罢了。”
    “北越那个老皇帝派三皇子过来,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旁人,他看不上三皇子么?”她冷笑一声,“什么天煞孤星,说起来,三皇子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秀敏锐地察觉到里面有八卦,连忙问道。
    王昭容也没想着卖关子,继续说道:“三皇子的生母,是北越皇帝强抢过去的,性子极烈,当初被下了药,等醒了之后,二话不说就拔下头上的簪子,将老皇帝的眼睛刺瞎了一只。”
    “那老皇帝暴怒,当即便要将她赐死,后来不知怎么的,又改了主意,把她的手脚都用链子锁了,身上不着寸缕,连平日里吃饭都要宫女喂进去。”
    “她手无寸铁,不能反抗,便开始绝食。后来过了月余,发现自己怀了身孕,这才安静了下来,也开始配合宫女们喂食了。”
    “那老皇帝看她这幅模样,以为她终于想通了,便渐渐放松了对她的戒备,每日里也有几个时辰松开那铁链让她能够自由行动,却不想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老皇帝放松警惕。”
    “就在她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有一天她杀了看守她的嬷嬷,从宫中逃了出来。据说当时她一路杀了十几个人,老皇帝命人循着血迹,在皇宫西北角找到了她。那时候她已经挖开了一个堪堪可以爬过一个人的洞,十指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