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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捏。”
“怎么脖子疼了?我看看。”男人快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拨开她披在肩上的头发,生怕扯到了发丝,露出的天鹅颈光洁白皙,连半点淤青都没有,“是哪里疼?”
少女抱着枕头,下巴抵在手臂上,一双眼睛半张半合,像是有点犯困:“酸痛,你给我按按,捏一下肩背。”
陈默懂了,他从前也给过伯父捏肩捶背,正想下手的时候,又想起他媳妇跟他伯父可不一样,媳妇柔弱娇嫩得多,他这手劲可千万不能太大。
他一下子就有点紧张了,张开手指,指腹轻轻贴着董思思颈边,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摩挲一片温暖而柔软的白玉。
少女穿了件丝绸睡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里面再没有其他衣料,服帖的材质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陈默感觉目光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想要挪开,但整个人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样,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那点温度仿佛通过指腹,钻进了他的血液里,搅得沸腾起来。
董思思打了个呵欠:“往下一点,肩膀。”
陈默的目光就落在微微外翻的后领上,颈边连着的那片雪肤。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声音微沙:“嗯。”
他一点一点地往下滑,轻轻地捏着那两片薄薄的肩骨,大拇指缓慢地揉压。
好软……他一边想着,一边掩饰般地没话找话:“会不会手太重了?”
“合适。”董思思本来是因为太无聊,抱了逗陈默的心思,没想到这男人技艺真的不错,被他捏得昏昏欲睡,“陈默,你也算是个全能人才。”
陈默被夸了,心里很是高兴。
他怕董思思着凉,扯过被子,轻轻盖在她背上,又试探着问:“那我以后晚上都给你按,可以吗?”
董思思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不知过了多久,陈默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于是轻轻地、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拈了拈指腹,上面仿佛还停留着她的温度。
董思思还维持着趴睡的姿势,陈默知道这样睡久了会不舒服,于是给她盖好被子后,隔着被子替她翻了个身。
黑发像墨瀑一样铺开,缠在她脸上,她在睡梦中显然感到了不舒服,皱了皱鼻子,陈默用手指把那几根发丝挑开。
他一手撑着床沿,俯在她上方,心里有个声音在问:她是仙女吗?她懂的那么多,又那么聪明,还这么好看……
因为洗过澡不久,少女脸上还透着血色,她闭着眼,让人无法看到那双漂亮的瞳仁,但卷翘的眼睫像一对安静停落的黑蝶,又是一番别致的风景。
陈默看着少女那张近在眼前的睡颜,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了一下,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出,生怕一点点气流,也会惊醒少女。
他感到有什么醒了,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悄无声息又迅速地起了身,急急地走出了房间,打了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八,俗话说“年廿八,洗邋遢”,说的就是这一天要做年前大扫除,寓意破旧立新,迎接新年,所以,在这一天,家家户户都非常忙碌。
大概上午九点左右,一辆黑色吉普车缓缓驶进下沙大队,汽车的声音引得村民们从屋里探出头来,一看这黑色大家伙,纷纷目瞪口呆,惊叹声一浪盖过一浪。
这年头百姓还买不到汽车,像这种吉普车,那都是部队团长级别以上的座驾,城里偶尔能见到,但在乡下可是难以见到了。
“我的乖乖,那是吉普车!”
“快快,出来看吉普车!”
“哬,这车子可真好看呐!”
吉普车停在了大队队委外,一名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从驾驶座上下来。
队委里面也听到了声音,大队长周海涛已经走出来,正好迎上那名年轻军人。
周海涛比其他村民镇定,但也没见过这阵仗,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谨慎地上前问:“同志你好,请问你是……?”
“队委同志你好,”年轻军人礼貌地问,“请问你们大队是有一位叫做陈默的男同志吗?”
周海涛一惊:“陈默?”
是陈家村那个大个子陈默?可他怎么会跟这些大人物扯上关系呢?
“是,”年轻军人又补充了一下,“长得很高很壮,力气很大的年轻人,二十来岁的,应该是最近刚结婚。”
“有有有,”周海涛连忙说,“是有这么个人,在咱们大队的陈家村。”
四周的人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已经挂上幸灾乐祸的表情,猜测是不是陈默犯什么事儿了。
“肯定是了,你看陈默那大块头,凶神恶煞,肯定是犯事儿了,现在人家要来抓他哩!”
“我就知道那白眼狼早晚要出事,那狗东西就是邪门儿!”
“哈哈,我婆娘跟他伯娘熟,听说陈默那媳妇儿啊,矫情得很!吃穿都要金贵的,陈默哪儿养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