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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已经完全打通。”
    比起其他的东西,他还是更关心六派的态度,江南虽好,可是一个六派盘在那里,既是大秦的心头隐患也是他的心头隐患。
    他走到墙边,一把掀开幕布,后面赫然是一张大秦的兵马部署,每座城的信息都事无巨细在上面的标明清楚。
    他背对着王景瑞,吩咐道:“你依旧看好江南即可,其他事情一旦发生变故一定要即刻向我汇报。”
    “是!”得到命令后的王景瑞默默退下,独留秦威一人在屋内。
    他细细摩挲着图纸,从边境到江南再到都城,一路摸下去,最后在都城那个位置绕了又绕。
    那熟悉的位置,时隔三年,不知道他亲爱的皇弟有没有想他了。
    “看起来很惨啊。”黄琪琪环着手臂看着这凄凉的一幕,“不过也有些奇怪,不是吗?”
    她的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黄琪琪直起身子来:“可是衡夫人为什么要杀死那个丫鬟呢?还有就是,为什么威王要亲手插足此事呢?”
    “你想说什么?”陆明远打断她,与其这样抛诱饵,他更喜欢直接一点的。
    黄琪琪背过手,又恢复了原本甜美的模样,眨着眼睛低声说道:“你们既然有个可以读心的人何不直接去问问?对了,那口井,听说今晚就要封了,可不要错过机会哦~”
    她说的这些话带着极强的诱导性,在她走后,韩德纳不太确定地问道:“她说的话可信吗?”
    他可没忘记这个女人高超的哄人技巧和娴熟的演技,尤其是她刚刚那副模样,活脱脱像是给他们挖坑的样子。
    不管是否可信,陆明远不得不承认她刚刚说的话确实是他今晚想做的,这最后一次机会,必须抓住。
    于是,到了夜晚,他们兵分两路,韩德纳去寻找衡都尉,陆明远和秦昭再一次来到井口。
    秦昭轻轻敲击着井口,水纹荡漾,却没有什么不同。
    借着月光,她探了探身子被陆明远一把拉住。
    看到他微微惊慌的神情,秦昭立刻解释道:“我只是想试试,看看水距离地面有多深。”
    “我来。”他把剑从身上卸下来,就要往下面送。
    秦昭欲要阻拦:“这剑不可以沾水。”
    她其实也不懂,只是之前看书上说要想保持剑的锐性,是不可以沾水的。
    陆明远向来喜欢他这把剑,几乎从不离身。
    “无碍。”他并不在意,把绳子绑在剑上,继续把剑送下去,在挨到水的那一刻,他将剑取出来,从心里默默估算,“大概离井口五尺深。”
    “五尺。”她快速计算起来,井口半径大概是一尺半,这口井从模样到年代来看应该是大秦建国后才建的,按照大秦造井的规矩,井水与地面的距离和井口半径之间应当成二倍的关系。
    可现在这个比例都要三倍有余,明显是有问题的。
    “这里有暗道。”
    这是唯一的解释,皇宫中也有这样不成比例的井,一般都同时带着暗道,暗道会将原本的水道堵住一部分。
    陆明远立刻蹲在井面前一点点摸索起来。
    突然,在坑坑洼洼的井壁中手下突然摸到一处光滑,用力往下一按,在他们斜前方的假石发生移位,扬起一阵尘土。
    二人对视一眼,果不其然,这衡府下埋着不一般的秘密。
    也就是说当时那个小丫鬟应该只是无意间路过这里,恰好碰见这一幕,因此才惨遭毒手,丧命于此。
    另一边,韩德纳正在哼哧哼哧爬墙,打算翻进衡都尉的院子,好不容易人快爬上去了,不知道谁从下面拽了他一把,害的他掉下去差点摔死。
    气愤地站起身来,正想怒骂,就看见熟悉的身影,黄衣服的小姑娘笑着看向一身狼狈的他。
    果然和她猜的一样,韩德纳是一个人来的。
    “黄琪琪!”他指着她,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又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黄琪琪没有向平日那般嬉笑,反而收起笑容,从怀中拿出一张画像,一边展开一边说道:“韩德纳,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人。”
    那张画像上赫然就是他阿姊!
    他呼吸骤然一窒,一把抢过画像,双目欲裂,死死抓住她的肩膀:“你从哪里得知的!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不顾疼痛,黄琪琪很满意他现在的样子,带着蛊惑地说道:“我知道她在哪,你要跟好我。”
    话音刚落,她一脚踢开韩德纳,转身利用轻功飞走。
    韩德纳哪里还再犹豫,从地上爬起来一刻都不敢多耽误,连滚带爬地跟上。
    阿姊,他终于要找到阿姊了吗……
    跟着黄琪琪到一个洞穴旁,看见她消失在黑暗的洞穴中,他也赶紧冲进去,黑暗中,被人一脚踹了进去,沿着一个好像无底的洞穴一路滚下去。
    头重重磕在了钝物上,撞的他眼冒金星,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缓过来,怀里紧紧抱着那副画像。
    “阿姊,阿姊……”他轻轻唤着,然后从地上爬起来,眼前一片漆黑,这里一处光亮也没有。
    扶着刚刚磕到自己的钝物站起来,似乎是一个大缸,扶着大缸的边,他谨慎地看向四周。
    忽然,手碰到一丝黏糊糊的东西,冰凉而又湿黏,这时他才嗅到空中似乎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糜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