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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你舍命救我,我怎么会……”
    季眠忧心忡忡的说着,语气带着几分哽咽,话还没说完,就被白义昭冷冷地打断了,他一字一句认真的道:“我都知道了。”
    “你说什么?”
    季眠愣了一下,似乎没明白的样子。
    “那面镜子什么都告诉我了。”
    白义昭知道她在装傻,又地声重复了一遍,这会他将她抱的松开了一些,身子仍旧挡在她面前,替她挨着那道道猛烈的雷劫,每一下劈在身上,他都会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哪怕身上佩戴着上好的防御法器,那残留的雷电也会遍布全身,疼痛难忍。
    然而。
    他像是感受不到一般,眼眶通红的看着面前女子,双眸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此刻,他竟说不出自己是懊悔自责多一些,还是难过心疼更多一些。
    “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对不对?”
    “对!”
    被戳穿了真相,季眠反而开心的笑了起来,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半年不见,这张面容变得憔悴了许多,看来去寻找三生镜没少吃苦头啊,连身上的衣衫都没来得及更换,就来寻她了。
    她坦然的将一切全都承认了,语气幽怨的道:“不让你品尝一下我曾经受过的苦,岂不是太便宜你了!现在,还要替我来承受这雷劫吗?”
    “对不起。”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一腔欢喜与憧憬寻到了那镜子,他早就听说了这东西,没什么大用处,不过是能看到前世今生而已,偏偏还特别的难寻,守护这镜子是两头仙级神兽,凶猛异常,非常难杀,一个不小心还会就此陨了。
    不过是面破镜子而已,对修炼没什么用途,寻常人就算知道这镜子的所在之地,也不会费功夫去得到它。
    偏偏他去了。
    他拼尽全力,差点丢了性命才杀了那两头仙级神兽,满心欢喜的得来了那镜子,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想到终于可以得到她,他甚至已经开始期待起跟她结为道侣后的生活了。
    他会每天都去凡间卖吃食给她,她喜欢什么,他就去买什么,若是她吃腻了,他就去别的宗门把厨子借过来,做各种地方美食给她品尝。
    可惜。
    天不遂人意……
    原本也只是好奇才滴了一滴血在镜子上,想看看自己的前世今生是怎样的光景,却不想这一眼,差点抽干了他的血液,要了他的性命。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的究竟是怎样的光景,不像是前世,倒是像今生,细细的看又不像是今生,他看到镜子里的男人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他掳走了她,将她整日浸泡在恶灵井当中,只为了吸食灵气。
    他看到她忍着恐惧,无数的恶鬼侵入她的身体中,争相寄生在她的灵魂里,她不光忍受着彻骨的冰寒,还要整日忍受着锥心刺骨般的疼痛……
    他将她当成了绝佳的鼎炉,拼命地榨干着她的身体,她迅速的消瘦下来,整个人如同一朵迅速枯萎的娇花,他的修为得到了突破,在她的利用价值消失后,他还将她身世的真相告诉了她,摧毁了她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
    “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这样的……我是爹是季丞相,不是什么夜修……你一定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
    她惊慌失措的摇着头。
    因为整日被困在古井下,她的精神已经开始出现了恍惚,泪痕斑驳了脸颊,她的面色呈现出了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她用哀求渴望的眼神向他求助,哪怕真的是这样,她也祈求他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骗她的谎言!
    可他没有。
    他甚至不明白镜中的自己为何如此的丧心病狂,看着她绝望悲伤的样子,竟然还觉得十分有趣,怀揣着恶意的笑出了声来。
    不!
    这不是他,一定不是他,这怎么可能是他呢?!
    白义昭盯着她,双眸红的几乎快要滴出血来,声音哽咽着,询问道:“镜中的都是真的吗,我真的曾经这样对待过你吗?”
    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却仍旧不肯死心,想要亲自得到她的证实,他不肯相信,也不敢相信,他如此深爱她,为何……为何能对她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
    “是真的!全都是真的!”
    季眠斩钉截铁的回答,不留半点希望给他,她抬起头,双眸与他对视,四目相接的瞬间,他清晰的从她的眸中看到了怨恨,她一字一句的道:“我回来找你就是为了报复!”
    说罢。
    她忽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明明他的身体已经被雷电折磨的失去了知觉,可他仍旧感受到这口气热气为他身体上带来的颤栗,她语气轻柔,如同羽毛撩拨耳廓般,低声道:
    “我其实很喜欢你这个类型的男人,可惜是你亲手毁了得到我的机会呢,对了,上次勾引你也是我故意……不过是幻境一场,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不起眠眠…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我为什么会那样对你……”
    眼泪控制不流了出来,比九九天雷还要难熬的,是他对她的一往情深,他紧紧护着她,哪怕她明确的表示出希望他快点去死,他仍旧没有松手。
    天雷滚滚。
    一道道劈在他的身上,将他劈的浑身焦黑,皮开肉绽,防御法器已经没了作用,他只能咬牙硬扛,身体的灵力很快就要透支了,额头上逐渐沁出了汗水,可他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