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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啊……我们被夫人叫去问话了,才回来。”柳儿谨记着公子叮嘱她的事情,公子说这些都是为了姑娘好,她希望姑娘好。
“这样啊。”许槿欢没怀疑她的话,也没问其他的。
午时过后不久,李芝薏来了,称是来看许槿欢的,常氏见了人非常高兴,拉着人不放手,一直讲这讲那。
许槿欢赶到正屋,看到李芝薏一脸拘谨的坐在常氏身旁,毕竟是未来的婆母,在成婚之前也没见很多面,性格再怎么直爽,到了这时也会紧张。
她笑了笑,走过去叫了声:“李姐姐。”
李芝薏看到她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起身来到她身边,拉住了她双手,关心道:“我一夜没睡好,不来看你一眼就不安心。”
许槿欢被这话暖到,唇边抿出笑:“多谢姐姐关心。”
李芝薏笑着往外看了一眼,斜睨到常氏一脸说不清的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问:“你哥哥呢?”
许槿欢恍然,随即笑意更甚:“我带你去。”
她抬眼看向笑的跟花似的常氏,还没开口说话,常氏就窃喜的摆手:“你们好好玩,不用管我。”
许槿欢猜想,母亲一定是早就猜到了李姐姐来这儿的真正目的,看她是小,看哥哥才是大。
李芝薏轻咳一声,耳尖泛起了红。
“姐姐我们出去走走吧。”许槿欢做足了戏,拉着李芝薏出了门。
许瑾玄得知李芝薏的到来,自是比任何人都要高兴的。
两人见面后说话一直拘着,许槿欢分明听过他们亲密的喊对方,想着应当是自己和柳儿在这儿,所以不好意思。
思来想去,放慢脚步跟在两人身后,没多久就把人跟丢了。
“姑娘,咱们走这么慢干嘛?都看不到公子和李姑娘的影子了。”柳儿依旧一窍不通的问道。
许槿欢哑然失笑:“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一直跟着,他们说话很不自在吗?”
“有吗?”
“好了,我们回院子吧。”
她回了院子就未曾再出来,连李芝薏何时走的都不知道。
翌日阴雨连绵,坐在屋里将外面的雨声听得清清楚楚,屋内的窗开着,雨进不来,却有风不断的吹着。
这场雨下的有些闷,吹着风都散不了沉闷。
许槿欢得知柴房里的人不见了,听人说昨日夜里挨了二十大板,又被带出了府,现在人在哪儿她一无所知,哥哥也未派人跟她说,想来是不想让她跟着烦心。
柳儿端着一盘各式各样的糕点走进来,放到桌上又倒了杯茶,说:“这雨虽然还在下,却没前些日子冷了,夫人说,明日做针线活儿的来府里给姑娘你量一下,做几件新衣裳。”
许槿欢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下口,有些食之无味,往常听到这样的话会开心好久,现在却不同了,许是这雨下的太闷,时刻影响着她情绪。
“我哥哥今日在府里吗?”
“老爷和公子都不在,似乎是去了勇昌侯府。”
许槿欢想起昨日秦默骞来送的那封信,若有所思起来。
这雨一连下了好几日,许槿欢不知兄长和父亲在忙什么,最近鲜少见到他们的身影,连秦默骞都很少来府里。
她谨记着兄长的话,这几日都未曾出门,待的实在闷。
这日好不容易没下雨,待在院子里逗鸟玩儿。
“秦公子。”
听到这声称呼,她下意识抬头,看到了几日没有见面的人,说句实话,这么久不见,还真的思念至极。
“我爹爹和哥哥都不在,秦公子来府里做什么?”许槿欢站起身,看着走来的男子几乎移不开眼。
秦默骞低头轻笑,温声说:“你爹爹和你兄长都在荣王府里,我今日来,是找姑娘你的。”
“找我?”许槿欢着实想不到他能找自己说什么。
“许姑娘,在下心里有许多话想与你说。”他说着,开始逐步接近。
往日一向儒雅的男子,今日穿了一袭赤金衣袍,衬得他疏离有些难以接近,一举一动之间都透着矜贵,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唇边挂着浅淡的笑意。
许槿欢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有些心慌的后退一步,轻声问:“说什么?”
“在下……”秦默骞故意顿了一下,继续道:“想娶姑娘为妻。”
“姑娘!该起床啦!”
许槿欢睁开眼睛,呆滞了一阵儿,看到熟悉的房屋有些不愿面对现实,叹声气,伸手捂住半张脸,耳朵早就红透了。
怎么能做这么真实又心猿意马的梦,太让人无法面对了。
秦默骞为何还对她没有任何表示?
她要不要亲自问一下啊……
正月底。
皇上终是病了一场,在榻上躺了一夜未曾好全,许多大臣呈上来的奏折一部分到了太子那里,一部分到了二皇子那儿。
秦默骞得知消息后,二话不说驾马去了荣王府,不出意外的,在府里看到了刚赶来不久的许瑾玄。
二人对视一眼,许瑾玄说:“皇上这次病得突然,太子的禁足解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太子禁足,哪怕看守的人没有那么严谨,他做任何事也会稍有收敛,一旦没了禁足,只怕做事会愈发嚣张。
秦默骞眉心拧紧,按照记忆,皇上不该在这时候生一场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