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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8

      意的,可她还是觉得好委屈。
    到后来,就更觉得委屈。
    人在生病或者受伤时,总是要比平常时的自己脆弱上许多, 尤其是一个人。她给闻祈年打电话, 闻祈年没接。倒也没什么,只是后来结合新闻和她那无意中的一瞥来看,闻祈年是去医院了,或许是见丛桢, 也许是去看望丛桢的孩子。
    但总归是与丛桢有关的。
    哪怕是现在回想,她也会心疼当时自己。不论后来如何弥补, 当初的伤害造成已是事实, 所以要问能否像闻祈年如今对待自己的程度, 喜欢他。
    奚白的回答是, 还不能。
    “至少目前是这样。”她喝了口咖啡,以前的事她可以翻篇不提,但是造成的影响她一时半会很难改变,暂时也没有要改变的打算。
    闻老爷子听完她的话,也点了点头,“这些我都调查过,我理解你的想法,知道他从前不走心,对你造成了伤害。既然奚白小姐你坦白,那我也说说我的真实想法好了。”
    他沉沉补充:“以一个爷爷的角度。”
    闻言,奚白缓缓放下咖啡,看着闻老爷子,神色中多了几分认真。
    “他是我的孙子,也是我现在信任的孙子。你或许知道,祈年父母双亡,大哥也去世了,那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闻老爷子问。
    “是病逝的。”他的“其实自从出了祈年母亲那事后,我便坚决不再让这些个小辈因为一些情情爱爱作践自己,还为之丧命。可他大哥,生来便体弱,即便是闻家用药用钱吊着他的命,也仍旧难以继承闻氏。他像他们的父亲一样,也以死相赌,要娶自己看上的姑娘。”
    说到这里,老爷子顿了顿,直直地看着奚白。
    “他想要娶丛桢,跪在地上求我。我答应了。可后来呢,在他病逝的前一个月,也恰好就是那个时候祈年被彻底边缘化出了闻氏,接踵而至的就是来自我那几个混账儿子对他的各种明里暗里的报复打击。”
    边缘化出闻氏。
    “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丛桢是在国外吗?”
    除了最开始知道自己是替身那会儿,会关注丛桢的事情,再后来她放下了,也就不在意了,并未打听过这些。看闻老爷子的神情,像是要说什么家族秘辛之类的话。
    闻老爷子笑笑,轻描淡写:“祈年被核心除名的次日,佣人就在丛桢的房间里发现了离婚协议书,还有跟律师的聊天记录。她想利用孩子分走祈年大哥名下最后的财产。”
    奚白愣住。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走向,她以为按着丛桢在她面前作妖的那些事来看,丛桢至少是喜欢闻祈年的。
    “我想过告诉祈年,然后让她身无分文。但是啊.....”闻老爷子叹了口气,“我答应了他大哥,要照顾好那母女俩,他不仅求了我,还求了祈年。他大哥这一辈子脊背挺得笔直,却唯独因为一个女人在我面前跪下,求他弟弟。遗书中,他所有的财产都转让给了丛桢。”
    “我没办法拒绝他的遗愿,但也不能让丛桢得逞。她为了钱,欺骗祈年大哥数年,至死都不知道他的心上人早就打算弃他而去。”
    奚白突然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她没见过闻家大哥,却也深刻体会过喜欢一个人的热恋,是真的可以为了对方做任何事情的地步。可倘若有朝一日知道对方心存他想,是欺骗,所有的喜欢和爱都是假的,会有多难过和崩溃。
    “我将她们母女俩放在国外养着,用了些手段逼得丛桢不得不老老实实待着。”
    故事听完,他微笑着看向奚白。奚白似乎明白了闻老爷子话里隐藏的意思。
    “不论我多么站在你的角度着想,但我始终是祈年的爷爷,我肯定会偏向他的利益。”闻老爷子真诚而又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自私。“我只希望祈年未来的妻子要么是一位与他家境相当,能给闻氏带来更大效益的联姻对象。要么,就是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能为祈年做倾其所有的女子。”
    而不是,一个会让闻祈年为之牵动心神,不惜损害自己也要留住的女人。
    如今的闻氏经不起再换一个掌权人,也没人能替代闻祈年,他就更不可能看着奚白的出现,打破目前的平静。
    但闻祈年喜欢,他才是最像自己的那个小辈。手段狠辣强硬,不惜任何代价都会达成他想做的事情。
    好也不好。
    再过几年,他就彻底没法插手闻祈年的事情了。
    所以——闻老爷子也在赌。
    他赌奚白愿不愿意为闻祈年做出退步。
    “如果你愿意,请签下这份协议。”
    一份合同被推到奚白面前,她与老人对视数秒后,伸手拿起这份文件翻看起来。
    看起来非常优渥,钱,房产,闻氏旗下的公司,单拎一样出来都能衣食无忧一辈子。
    但奚白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种巨大资源的背后肯定有个前提条件。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最后一页。
    【退出娱乐圈。】
    【婚内不可以出现绯闻。】
    【一年之内,要为闻家诞下继承人。】
    【婚前要签订婚前财产协议。如若离婚,孩子要留在闻家,但不能再改嫁,但会有丰沃补偿。】
    看完最后的满满一页,奚白不由得挑眉笑了声。
    没一条她会接受的。
    闻老爷子知道她笑什么,但并未作他言语,只问:“签吗?”
    一墙之隔,闻祈年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头顶的白炽灯亮得晃眼。吊针的药瓶被他随意地握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