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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着肃杀之气,手背上浮出几条青筋,咬着牙问:“怎么是你?”
    丛桢一僵,把手伸到他面前,摊开,露出一条红色的手绳。
    “我找到了,怕你着急,就连夜过来。”
    说着,她顿了顿,抬手把碎发别到耳后,温温柔柔的秋水如波:“奚白说你病了,让我照顾下你。”
    !
    宋均蓦地看向床上的男人。
    闻祈年舌尖抵了抵牙根,浑身像是聚集着化不开的阴云,充满危险的气息,字音从牙齿间挤出来,一字一句:“你说谁?”
    丛桢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一时不敢再跟他说话。这一眼,她已经感觉像是有柄刀架在了脖子上。
    实在太可怕。
    她咽了咽口水,轻声:“是奚白。”
    闻祈年垂着眼静默,下一秒,他倏地勾起唇,咬牙轻笑,随手扯掉针管,掀开被子就往外走去。
    血珠顺着修长的手指,从指尖滴落。
    在地面上,绽出一朵朵细小的血花。
    第20章
    额头上滚烫的温度让他有些不清醒, 脑袋昏昏沉沉,像是有人拿着钩子在里边搅动,扯着神经缠绕紧绷, 而后忽然松开手,混沌疼痛令他短暂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宋均怔了一秒,追上他规劝道:“闻总,您还发着烧,不能——”
    男人的脚步猝不及防地停下, 宋均匆忙刹住脚步,险些撞到他, 下意识松了口气。
    还好, 闻总还是有理智的。
    闻祈年偏头看他一眼, 泛红的眼眸中似乎透着些阴冷,人瞧着格外的病白,声音没有什么情绪:“把东西拿上。”
    下一秒,打开门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东西?
    宋均反应了几秒,才想到闻祈年是说特意“送”丛桢回京都去找的那条红色手绳, 他转身走向丛桢。女人怯弱地站在床边, 神色凄凄却又多了几分愤恨,不过他权当没看见。
    伸手接过那条红色手绳,微笑:“多谢丛小姐的配合。”
    丛桢掀眸看他,攥着掌心的美甲几欲掐断, 但下一刻她却拉住宋均的袖子,神情柔弱:“他会因此...掐断我的资源吗?”
    宋均眉心微跳, 似有所察地看了眼她的表情, 心下多了几分了然, 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礼貌疏离地浅浅弯唇:“闻总的心思我不能妄揣,恕无法告知。”
    在闻祈年淋雨走进小木屋外的院子里时,宋均终于找到了他。
    “闻总,您——”
    闻祈年冷淡地觑他一眼,眸色很沉。
    宋均心累,忽地想到什么,忙不迭劝阻道:“闻总,现在都一点多了,奚白小姐是女明星,早就睡下了。”
    话音落下,男人停下盯着他,神色还算冷静。宋均见他没有生气的趋势,知道自己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于是趁热打铁,小心谏言:“您要是现在去找奚白小姐,她被吵醒了,肯定会很生气,说不定会更不愿意和您交流。”
    闻祈年沉默了,微仰起头看向小木屋的二楼,右手边第三间有阳台的就是奚白的房间。
    宋均见状,小心翼翼地将黑色打伞撑在他头上。但仍有许多雨水飘飞进来湿润了衣裳,吹得伞左摇右晃。
    狂风席卷着滂沱大雨,倾泻而下,四处狂舞抽打着。又是一道亮破天际的紫色闪电后,风更大了。
    呼啸声中,宋均手上的黑色大伞直接被掀翻吹跑了。
    他咬了下牙,不敢看闻祈年脸色,飞奔着去追伞。
    泼天雨水模糊了视线,闻祈年皮肤烧得很烫,他缓缓垂下眼睫,脚下的水坑中倒映着他狼狈的模样。不远处传来宋助理狼狈追伞的动静,理智在这一刻有点点回笼,但脚步却一步也不想往回走。
    他在口袋里摸出烟盒,却发现睡衣早就被雨水浸透,烟盒自然不能幸免。
    寂寥的黑暗中,他静静看向那间紧闭的窗。
    正要离开,那间窗里忽然亮起了灯,人影绰约。
    宋均追着伞跑了一圈才抓住,心虚转身:“闻总——”
    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而小木屋的大门敞开,黑洞洞的,门前一串湿哒哒的脚印,就像宋均此刻的心情。
    要不活了。
    口袋里电话响起,是钟家的少爷。
    “钟总,您好,请问是——”
    钟鹤打断他的话,电话那头声音很是热闹,还有女人的声音:“闻祈年怎么回事,合同等着他过目呢。”
    宋均犹豫了几秒,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钟鹤闻言立刻来了兴致,拨弄佛珠的手指停下,挑了下眉示意在场其他人都安静下来,而后问宋均:“那丛桢怎么会知道他发烧了?”
    宋均老实回答他:“奚白小姐说的。”
    钟鹤没忍住笑了。
    难怪,原来是奚白啊。
    就说这人死鸭子嘴硬,还死活不承认,真是狗啊。
    行,以后还有惨的时候。
    听着电话里放肆的嘲笑,宋均幽幽地叹了口气,钟鹤忍着笑,偏头看向角落里抱着花瓶嘀咕着醉话的程寻纪,一本正经地继续转起佛珠,给了宋均个建议:“你不用上去了,在门口等着接人就行。”
    *
    丛桢说她今晚就会回来,红手绳可以第一时间给她。
    奚白便一直在床上练瑜伽等着她,外面雨水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趋势,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今天刚种好的小葱。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将至,丛桢才到。
    奚白接过她递来的红手绳,或许是心理作用,触手的那一刻她心也跟着颤了颤,心情十分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