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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不断落下,像是深海域里蛊惑水手们的塞壬海妖,慢条斯理地展示着他的摄人心魄:“又不是只能那样.....对吗枝枝?”
奚白迷迷糊糊地吸气,理智在闻祈年手指准备撕开布料时回归,坚决不撒手:“这裙子是借的,还得还!”
闻祈年不在意地挑眉,嗓音低哑迷醉:“那就再赔一条新的,多少倍都行。”
“不行....”奚白真的不好意思,怎么能借了人家的裙子,穿的时候还好好的,第二天就说坏了,这理由太牵强,“下次吧——”
像是感应到了此刻的踌躇,落在奚白身侧的手机忽地一震,屏幕上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来自《囚春》剧组群聊小七:奚白姐,裙子不用还我了,我也不怎么穿裙子。
闻祈年最先看到这条消息,眼尾轻浮一挑,随后拿给她瞧。
“好巧。”
他拖长了语调,俯身贴在她耳边,低不可闻地咬出几个字音。
奚白瞬间面红耳赤。
手机又震动,晶莹的汗珠顺着下颌留下。
“嘶啦——”
这一刻,隐秘的刺激感达到了巅峰。
*
小七打完字,把屏幕递到赵宝珠面前,眉眼低垂瑟缩:“宝珠姐。”
赵宝珠将消息扫了一眼,满意地勾唇,示意她可以拿着手机滚了。
眼看人要走出洗手间,赵宝珠倏地想到什么,从偌大的镜子里瞧了她一眼,语气温和中透着诡谲:“这件事你最好是烂在肚子里,不然你爸爸的工作...可就说不准了。”
“嗯?”
小七的父亲是赵成薛的司机,每个月就靠着这份工资养活一家老小。
小七瞳孔蓦地一缩,瘦小的身体更蜷缩着,微不可闻:“知,知道了。”
行至拐弯,她回头看了眼。
赵宝珠弯着唇照镜子,心情颇好,甚至还哼起了歌。
她点开微信,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地打:
奚白姐,谢谢你。
小七:对不起。
第二天没戏的奚白睡到中午才醒,看见这条消息十分迷茫。
怎么就又谢谢,又对不起的。
身上的不适很快叫她想起昨夜的靡乱,脸颊一热,也回道:
谢谢你的衣服。
说起来,她藏了好几年的心意被展露在闻祈年眼前的那天。
也是穿了条这样的裙子。
难道他偏爱这样素净的?
奚白的戏份不多,但极少NG,平时没有戏的时候也会去剧组观摩学习。
眼睁睁看着赵宝珠NG了数十次的卫尚国见到她,脸色都温和了许多,问起她今后的打算时,建议她可以尽早签个公司,接通告和接洽这些繁琐又必须细心的工作就不需要自己劳神费力了。
顾清时一下戏就过来,闻言笑道:“跟我们丞禾签吧,正好我经纪人很闲,你来了我们俩还能继续当师兄妹。”
卫尚国笑而不语,眼神了然。
丞禾娱乐是顾家的产业,顾清时的经纪人可是丞禾娱乐的金牌经纪人。放在整个娱乐圈内也排得上名号,手底下除去顾清时,就只带了两个艺人。
而且这两人,早就大火了。
奚白不是傻子,这段时间的相处隐约也察觉到了,她无法在看破某些事情后心安理得的享受顾清时的好意。于是笑笑,委婉拒绝了:“我暂时不着急。”
顾清时眼里的光黯了黯,被拒绝后也仍叫人觉得自在:“好,有需要说一声就行。”
在一个春和日丽的下午,阿麋死在了少年游侠的剑下。
一剑穿心。
少年游侠浑身是伤的跪在她身边,低垂着头,他的神情掩在阴影下,看不清,也想不清。暖阳洒在他背上,可这股温度却始终温暖不了坠入谷底的心。
他从很多年前起便追逐着另一个人的背影,可她的身畔已有良人。
盛都白马寺的老和尚劝他:“走得再远些罢,命盘显示你命定之人在无人之地。”
当时他只觉得这主持是真老了,都是无人之地了怎么会有人?
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
粉裙少女胸口里插着一柄剑,那是游侠最爱的烈阵,此刻,原本汨汨流出的鲜血逐渐干涸,就像这即将被夏日吞噬的春光,一点点流逝了。
自己脱离了控制,作恶的阿麋也被铲除,他本该是高兴的。
他并没做错。
少年抬手抚上胸口,这里心脏跳动。
可为什么...
又空落落的。
忽然间身后的桃花林起了一阵微风,花瓣盘旋飞舞迷人眼。
少年游侠微恍,想起在某个春雨绵绵的一天,有株小桃树偷偷够着枝桠捉弄他。她的眼神纯粹清澈,似皎月。那天起,他的旅途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总有个小姑娘穿着粉色纱裙追在后边。
风中,阿麋的躯体化作齑粉,只有一条红绳落在原地。
那是两人一起逛庙会时,摊主编制的,一人一条。
世间再无恶贯满盈的小桃花妖阿麋。
少年捂了捂发红的眼眸,深深吸气后再次背负起长剑。只是这一次,那柄剑更名赎罪。
“她的恶源于我,就让我替她赎罪吧。”
游侠弯眸笑起来,告别男女主,逆着光踏上了新的征程。
副导演喊咔后,众人都有些压抑。
熊梨子最先打破安静,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虽然阿麋干了很多坏事,但是到最后的时候我竟然有一丁丁点惆怅。”
此言一出,其他有同样想法的人才敢默默点头。
但是不得不说,还得顾清时和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