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6

      秦云身后缩了缩,“妈妈。”
    “赵奚白。”秦云也怕,她最怕这个女儿用她那双清凌凌的黑眼睛盯着自己,就好像...又面对着早已死去的丈夫,这双桃花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令人厌恶至极。她企图通过提高音量来壮胆,“不准这样瞪着妹妹。”
    保姆已经把菜肴都摆好了,小心翼翼地出声喊他们过去用餐。
    一家三口在奚白对面坐下,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奚白坐在椅子上,目光嘲讽地落在他们身上,忽地轻嗤了声,冷不丁的:“我从未知道,双亡的父母是何时给我又生了个妹妹。”
    她撩起眼皮,眼尾弯弯。
    “哗啦”一声破碎,盛着红酒的高脚杯被摔碎在地,溅起一地的玻璃渣。
    奚白仍旧笑盈盈,欣赏着对面倏地站起的秦云,她的神色堪比变脸,一会红一会白。
    “赵奚白,你现在是连我都要咒死?!”
    秦云气到眼红,抄起手边的牛奶就泼了过去,脑后的钻石发夹也随着剧烈的动作掉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奚白的头上,脸上,身上全都是湿哒哒的牛奶,滴答滴答地往下淌着。她安静地抬手把碎发别到耳后,黑眸清凌凌地望着秦云,没头没脑地说:“最后一次。”
    秦云不明所以,愤怒的眉眼怔了下。
    奚白还和小时候一样。
    不论是她和亡夫如何争吵,还是她改嫁给赵成薛,这个孩子永远都是这副没有表情的死人模样,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就这样盯着她,看着她离开。不会笑,不会哭,像个吃人的怪物。
    令她打心底地升起恐惧。
    奚白很耐心地拿过纸巾擦了擦快要流进眼睛里的牛奶,整理了下衣服:“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不姓赵了。”
    秦云愣住,赵成薛面色也凝重起来,掩饰地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声。秦云很快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忘了你爸——”
    “你们不配提我爸。”奚白的眼神彻底冷下来,“他是说让我好好陪着你,可那是因为他怕你难过!他怕你没有我在身边,伤心难过,他是想让我陪你,不是让你转头就改嫁给大伯,欢天喜地一家人的!”
    “就当我,幼年丧母吧。”
    “大伯母。”她扯了下唇角。
    奚白背上包,转身就要走,却一怔,脚步踌躇住。
    保姆为难地站在一旁,手忙脚乱地解释:“这位先生敲门了的,但是刚刚先生太太......没听见。”
    耳边赵成薛和秦云惊喜的谄媚蚊蝇般嘈杂,奚白定定地看着忽然出现在这里的闻祈年。
    男人拎着件西装外套,宽肩窄腰,逆着光站在玄关处,惯来含笑的黑眸森意沉沉,冷冷地看着屋内众人。
    赵宝珠眼眸一亮:“闻....”
    “闻总,您看咱们都是一家人,下个月老爷子生日您——”
    闻祈年直接无视赵成薛和赵宝珠,径直走向奚白,在她跟前站定,垂着眼一言不发地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奚白任由他摆弄,低头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扣子一颗颗系好,眼眶发酸。
    闻祈年抬手捏了把她的脸,差点气笑,“以前骂我那劲呢?”
    奚白动了动唇,刚想说有怼回去,腰上就搂上一只手。闻祈年拥着她转身看向赵成薛,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谁跟你是一家人了。”
    “她姓奚,你们也是?”
    “天还没黑,梦就开始做了。”
    赵成薛和秦云被闻祈年呛得脸青一阵白一阵,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闻祈年把奚白带走。
    赵宝珠不甘心地咬了咬牙,赵氏夫妇俩看向她,赵成薛黑着脸说:“你不是说闻祈年就算是不因为奚白,也会看在你的份上参加你爷爷的寿宴吗?”
    赵宝珠指尖掐进掌心,眼底情绪翻涌作祟。
    但很快,她就冷静下来了,自顾自地笑了笑:“还有一个月,急什么。”
    赵宝珠不再搭理他们俩,噙着笑回了房间,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去,帮我办件事。”
    *
    男人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精致流畅的小臂,奚白被他掐着腰放在了浴缸里,手指一勾,花洒中便喷洒出饱满的水花,瞬间将两人淋了个透湿。
    浸了水的白衬衫不在轻逸,半透明的布料紧黏皮肤,勾勒出胸膛的形状,精壮蓬勃。
    奚白勉强睁开眼,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男人额前的黑发滴着水,黝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水珠恰好落在了奚白的颈窝里。
    一凉,一热。
    奚白身子酥麻,颤了颤,清凌凌的黑眸里倒映着男人痞气风流的神情。
    水花四溅。
    冰火两重天。
    奚白攥着他衣领的手指,骤然一紧。
    ......
    夜色深浓,月上枝头。
    她软绵绵地窝在男人怀里,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回想起最后时的清理都是他代劳,面颊又烧起来。她微微仰头,男人闭眼假寐,眉眼锋利冷锐,冷淡得仿佛刚才咬着她不放的人不是他。
    奚白很少有机会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总感觉,下一秒这样美好平和的画面就会化作虚无。
    或许是这样,心里总是有点患得患失。
    又或许是今晚在赵家的失态,心里很堵,再看身旁男人,就有些想耍小脾气。
    她抬脚勾了勾男人的腿,被身侧的人一把捉住压在身下,抬眸四目相对,“不困?”
    奚白小脾气作祟,泛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