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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什么虫...虫子?”张彪额角开始冒汗,说话也变得有些不利索,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就那样直挺挺地坐立在床上。
但他个子高,即使坐在床上也几乎与李宛平视。
李宛还在颤抖着,蟑螂的身影一直盘旋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不自觉往张彪怀里钻了钻,整个身体都缩靠在他身上。“张大哥,我怕。”
少女轻柔的声音似羽毛般扫过张彪的耳廓,酥酥麻麻,紧贴着的娇躯传来阵阵摄人心魄的幽香。
霎时,他浑身气血上涌,脑袋嗡嗡。
粗糙的大手死命摩挲着自己的裤腿,突然觉得这娇气好似...也...也还不...不错。
身体的躁闷在触到女子清凉的肌肤时得到缓解,他下意识想再靠近些,但他不敢乱动,一直讷讷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怀里的人还在抽噎个不停,从进门到现在少说也有两柱香的时间了,泪水还在不停地往下掉。
他第一次知道女子竟这么能哭。
李宛的手帕已经被泪水沾湿了,他摸来床头放着的外衣,想递过去给她擦泪。
抬了抬手,但又缓缓放下,还是不要打断她,让她再哭一会儿吧。
估计是真被吓着了。
虫子?到底是什么虫子,娇娇儿竟这么怕它?
看样子家里是得备些杀虫药了。
他拍抚着李宛的背,学着他阿娘小时候安慰他那样。
但女子身材娇小,脊背瘦削,拍抚之处全是骨头,他不由得再次减轻力度,粗粝的手掌轻轻浅浅地拍打安抚着。
少女的幽香在四周弥散开来,渐渐与屋内男子的气息融为一体,让人沉醉其中。
李宛依偎在张彪温暖的怀里,觉得无比的安心。
脊背处传来的笨拙的安抚也冲淡了些刚才的惊惧。
她喜欢和张大哥在一起,特别有安全感,好像只要有他在,什么都不用害怕,他会保护好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以前也从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哭声渐渐缓了下来,李宛调整好情绪后站直了身子,擦干眼角残余的泪水。
“张大哥,今晚打扰你了,我刚才实在太害怕,让你看笑话了。”
李宛低头戳着手指,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自己刚才的哭相肯定很难看。
看外面的天色,应该很晚了,自己肯定吵着张大哥睡觉了。
“张大哥,你先睡吧,你明天还得早起。”李宛说着,脚步径直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儿?”张彪出言叫住了李宛,满是疑惑。
“我回房...房...”
话说到一半时,她突然想起房间里还有蟑螂,顿时吓得身体一软。
第二十四章
撞倒在旁边的木桌上, 膝盖磕到桌架边缘,牵动了膝盖处的伤口。
她痛得嘤咛出声。
受伤之处经此一撞伤口更严重了,隐隐有热流涌出, 顺着小腿向下流淌。
血腥味透过轻薄的布料飘散开来,刺激着室内两人的感官。
一种诡异的暧昧在两人之间萦绕,勾得人心痒难耐。
张彪喉头干涩, 他咽了咽口水,好像有点渴了。
将将缓解的躁闷也再次席卷而来, 躁得他浑身难受,整个人好似是被架在火炉上烘烤一般,熊熊火焰反复灼烧着他, 燥热、烦闷充斥着他整个身体。
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接着又松了松裤头,试图减轻些束缚,让身体放松些。
然而各处尝试过后身体不但没有得到放松,反而涌出丝丝渴望,不自觉想拥紧之前那一抹清凉, 想要更多。
女子的身影距离他不过几步开外。
他双目圆睁, 紧紧盯着前方身影。
那眼神像猎人看着将要到手的猎物般, 身体的那股渴望愈演愈烈,一步步吞噬着他的思绪, 让他逐渐失去理智。
就在他快控制不住自己,准备出手的那一刹那,女子轻柔的声音响起。
“张大哥, 我痛。”
声音娇娇软软, 似凉风过境, 轻轻缓缓地飘进张彪的脑海里, 卷走了丝丝燥热,拉回了他此时紊乱的思绪。
张彪双手不自觉捻紧,身体僵硬了一瞬。
还好刚才没有冲动,要是自己没有控制住对她做了些逾矩的事,轻薄了她...
想到那一幕他就后怕不已,身体发颤。
他再次咽了咽口水,调整一息,才缓步过去。
李宛还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张彪一把过去将她按在桌旁的木凳上,转身拿出柜里的创伤药。
“哪里痛?”作势要倒。以为是她刚刚磕到手了。
他平时杀猪、扛猪肉什么的都是些力气活,肩膀手臂难免会受伤。
他又是个怕麻烦的性子,懒得去为一点小伤特意去趟医馆,因此家里备下了不少的创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出血淤青之类的撒上一些,过个几天就好了。
这种药药效快,相应的对伤口的刺激性也大,撒上去必定都疼痛无比。
他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这些疼在他眼里不过是小打小闹,闭闭眼就过去了。
可对李宛这种身娇体软的女子来说那可就不是闭眼能熬过去的事儿了。
李宛轻轻地揭开腿上包裹的衣物,露出膝盖处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