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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举办方刘经理很快也赶到后台,不住的向陆白道歉。陆白不耐烦的道:“行了,找到小孩父母了吗?”
刘经理摇头:“入场的监控全查过了,没看到有人带小孩过来,也没查到小孩单独进来的画面。”
陆白蹙眉,看着坐在旁边已经不哭,但仍旧拉着他不放的小姑娘。看模样也就三、四岁,鹅蛋脸,圆溜乌黑的杏眼,扎着两个小揪揪,一笑还有梨窝,软萌极了。
但他极度不喜欢小孩。
在他印象里小孩都是爱哭,麻烦,问题特别多的恐怖生物。
陆白耐着性子问:“小孩,几岁了,叫什么,家住哪?爸爸妈妈电话记得吗?”
小姑娘乌黑的眼睛眨巴眨巴,抱着他手摇晃两下:“我叫念念,今年四岁,哥哥,我是你妹妹呀。”
陆白蹙眉:他爸妈忙得脚不沾地,连他这个儿子都没怎么管过,哪有空再生个妹妹。
四岁的小姑娘应该什么都不懂吧。
“经理,报警吧。”
陆白起身要走,念念一把抱住他腿,仰着小脑袋,杏眼续满泪水,可怜兮兮的抬头:“哥哥,我是念念,你的妹妹呀。”
眼看要哭,陆白拧眉:小孩子什么的,果然麻烦。
小姑娘软萌软萌的,抱腿的模样太可伶了,连经理都心软了,迟疑的问:“那个,陆白,这小姑娘长得和你很像,可能真是你妹妹。”
哪里是像,眉眼都一模一样好吧。
后台其余人也跟着笑:“陆哥,说不定真是你妹妹。”
陆白无语:有没有妹妹他会不知道?
见没人报警,陆白掏出手机报警了。很快警察赶来,把他和小姑娘一起带到警局,做了简单的笔录,又查了小姑娘的指纹,才道:“陆先生,小孩子身份估计还没录入,查不到她信息,只能把她先留在警局。”
陆白点点头,起身准备走,回头就见小团子安静坐在警局的长凳上,不哭也不闹,只是眼巴巴的看他,小嘴吧嗒两下,似乎是在喊哥哥。
活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
陆白转头往外走,走到一半呼出口气,又回头朝刚刚接待他的警员道:“我留个电话号码在这,要是找到她的家人麻烦你打个电话给我。”
他弯腰拿起桌上的笔留下电话号码,小团子依旧安静的坐在他身后,小手却轻轻的揪住他外套衣角。晃荡两下,可怜兮兮的喊:“哥...哥”
陆白笔下停顿,写完最后一笔,又从钱夹里掏出几张钞票:“麻烦给她买一些吃的,玩具。”
接待的警员连忙拒绝:“不用,不用,我们本来就有义务照顾好走失的儿童。”
警员不肯接,陆白也不再啰嗦。起身直接走出警局,才出门就碰见赶来的经纪人陈东,他一下车就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到警察局来了?”要是被狗仔拍到,明天又不知会被黑成什么。
陆白摇头:“有个小姑娘认错人了,走吧。”
他先上了车,陈东立马也上车,车子启动,陈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劝道:“陆白,听我一句劝,谢临舟的事算了。你在圈里混了多久,他才多久,威胁不到你。趁现在公司高层还没震怒赶紧把WB删掉。”
陆白不耐烦拿起耳塞想听歌,发现耳塞坏了。他把耳塞丢到一边,拿起后座的水喝了一口,车子突然急刹车,水卡在他嗓子眼,差点没呛死。
剧烈的咳嗽过后,陆白直起腰,烦躁的问:“不删WB还想谋杀是吧?”
“误会,法治社会杀人犯法的,车胎好像爆了。”陈东靠边停下,下车查看。
不仅爆胎了,车轱辘都脱钢了,根本没法走。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陈东四下看看,抱怨道:“最近每次载你车就会爆胎,坐电梯就被困,出门都被花盆砸。陆白,你是不是要去拜拜佛,去去霉运?”
站在旁边的陆白无语,他比陈东更倒霉。
游泳脚抽筋,洗澡差点摔死,走楼梯踏空,吃泡面都没有调料包,还总莫名其妙被人黑。明明一个月前他还是全民偶像,唱跳顶流。
“我找人来拖车吧。”陈东正要拨电话,陆白的电话先响了起来。
陆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江城警察局。
他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电话接通,手机那头传来警员焦急的声音:“陆先生,不好了。刚刚你送来的小姑娘自己偷偷跑出去了,我们的人沿路都没有找到。”
一个四岁的小姑娘能去哪?
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陆白挂了电话,拦下辆出租车就跑了。
“喂,陆白,你去哪?”陈东急得跺脚,“我还有话和你说,你别跑!”
陆白让出租车司机沿着警察局方向慢慢开,在城里绕了两个小时,依旧没找到小姑娘的人影。他折返警察局看了监控,交代警员找到人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才拦车往自己住的公寓去。
今天的运气依旧很背,换了三辆车都爆胎了,勉强在凌晨十二点前赶到家,已经累得不想动。
陆白盯着楼道和电梯纠结了一阵,抱着侥幸的心理上了电梯。
摁下16楼。
电梯缓缓上升,1、2...10,陆白呼出一口气,还好今天没这么倒霉。
哐当!
电梯卡在了15楼。
陆白拿出手机,没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