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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布幔,看着傅子睿和覃叶城的并肩骑马背影,听着马蹄声里的和谐。
    心里笑眯眯的,真是般配。
    傅子睿说:“小北,你要回王府,我来帮你。”
    小北和颜悦色的说:“那可能是我唯一死的值得的,我想死的明白些。死,是我生来就逃不过的。”
    傅子睿一脸的敬佩,握着小北的手说:“我陪你!”
    那天,傅子睿和她讲了小时候,讲了一个小男孩的故事。讲了父亲的悲伤,讲了心里想要问的一句话。
    人活着不求谁会懂你,而是自己懂得自己要做什么。
    淄州的风凉,是因为落叶扫起了漩涡。卷到寿山附近的一个客栈,有些年头的客栈,坐落在青竹林旁,风吹过时叶子莎啦啦的说话。
    第十八章千里之骥
    风吹着树叶上的珠晶旋转,滑擦在车棚上星光四溢。
    马车里的齐玉琛手上的纸扇敲打着,烛灯下的面具深深浅浅。
    车里的暖炉熏得采薇昏昏欲睡,小心的瞟了一眼纹丝不动的灯蕊。
    秋蝉站在马鞍甲上嘶鸣,宣誓着秋风里最后的机会。
    四骥铁蹄翻飞,走出王府百多里后,才开始挥动鬣毛长声鸣叫。这是鸢都王骏骥,大宛相送庆王的。
    李靖和黑羽锦衣风帽,周身谨慎,策马扬鞭紧紧跟随。
    昨日深夜栖凤阁灯火通明,齐玉琛把李靖收集的信报瞧个仔细,知道突厥王子已经进城。
    不知如何晓得小北的行踪,绑了小北。
    他晓得突厥的残忍,想像着小北的脸惨白的样子,黑丝遮住嘴唇,一动不动。心里的痛就比他的毒还要刺骨,四肢无力形同虚设。
    齐玉琛威而不动,玄衣白发在夜色里瘆人。俊目扫在黑蛇的身上,阴森森的冷。
    黑蛇像看图腾一样的崇拜着看着他,这是一个身中剧毒的人,还是三番两次中毒的人。
    不是死才能是解脱的人,风轻云淡对待剧毒的人,不问生与死的人。
    黑蛇匍匐在地,虔诚的看着面具上露出的眼睛说:“主人,我们王子活着是一件好事,他是草原上尊贵阿史那家族的,他的身份可以解救王妃。”
    天色渐白,一夜未睡的采薇看着隽秀的齐玉琛,心疼的拿出米露,这原是小北最爱吃的。
    小北总会琢磨些古怪的东西,也会使些草药磨成粉加在汤食里给齐玉琛吃。
    小北爱在米露里加些艾草,她说驱寒很重要。
    齐玉琛从不拒绝小北的试验,自从看到寒玉床,小北就很谨慎的使用草药了。
    反倒齐玉琛习惯了小北的口味,每次吃饭时都会示意小北做点什么。嘴角微笑,俊目温柔看着小北在几个小荷包里寻寻觅觅的摸索,捏一点放在粥里,掐一点放在汤里。然后他就心安理得吃完,满意的环视目惊口呆的采薇他们。
    当然,小北的失败就是读书,这也是栖凤阁里的百看不厌的奇观。久而久之,大家都学会了小北背书时的金鸡独立。
    “良弓难张,然可以及高入深;良马难乘,然可以任重致远;良才难令,然可以致君见尊”。
    小北很是生气的立在桂花树下假山石上,质问齐玉琛:“弓,我是张不开的,自然也是伤不到谁的。我也不想伤到谁,我怕他家里人伤心。
    你倒说说,你骑着马跑那么远干嘛,啥事眼前办不完的。万一看不到时马儿再把你摔下来怎么办?离我太远那可不好。
    这书上的道理也不通,别人对我好我自然知道,别人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何必惺惺相惜呢?我喜欢你就好啦,我对你好就好啦。”
    齐玉琛气结,吩咐采薇不要给她遮阳。
    采薇偷偷的塞给她梨干说:“王爷是想你得懂得使用身边的人。”
    小北头顶着书鼻子哼哼的回她:“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你们若受伤我也心疼的,李靖若有事我也着急的。我只做我认为对的就好,不想伤害别人!”
    直到晚上,小北乖乖的说懂了,才让进屋休息。小北躺在那里气咻咻的回他:“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齐玉琛用丝帕敷在小北手上,轻轻柔柔的捏。小北,以后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齐玉琛吃着米露,眼睛突然笑了。米露里换了口味,改用温性香草了,淡淡的香气宁心。
    采薇听到笑声,抬头看着晨曦里的齐玉琛。高深莫测的诡异,她有些迷茫。昨夜的冷风依稀,吓得大家都躲得远远的。
    “爷,您这是笑了吗?”采薇的声音如同蚊蚁,也有些欣喜。
    齐玉琛对他们一直很好,只是每次微笑都是清清淡淡的。
    每天大家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不犯错、不碍事的各司其职。
    自从小北来了,齐玉琛的喜怒常常挂在脸上,声音也有了活力。
    谦谦君子的不瘟不火终于成了过去,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