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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芸花重复念叨着,在脑海中仔细搜寻也没有找到任关于贝螺的信息,饶有兴致问:“贝螺是什么?我似乎还没尝过。”
贝和螺很不一样,这“贝螺”到底长得和贝一样还是和螺一样?况且还是在自家地里捞出来的,听倒更像是田螺……这么一想,从前那种夏天爆炒田螺配饮料小酒、吹着习习凉风的惬意感觉就重新被回忆起来。
当然这会儿肚子空空,还是想吃些“硬菜”配米饭或者馒头……
陆芸花问清贝螺的模样,原本还有几分怀疑它和田螺之间的关系,听完卓仪的描述后马上确定它们确实相差不多,就算这贝螺有些地方和田螺不一样,依旧能用爆炒的方式来做,说不定味道比爆炒田螺还要好吃。
腹中饥饿促使她只思索了片刻便定下麻利定下菜单:“我们这会儿回去先吃一顿,我炒个家常豆腐、西红柿炒蛋再炸点虾球,吃米饭填填肚子,晚上在院子里把灯点上,吃‘虾生’和贝螺。”
晚餐和夜宵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嫁人后不管做多少菜都没有对家里剩饭发过愁,陆芸花理所当然地安排了丰盛的晚餐和宵夜,要知道大多时候在他们家只要不是刻意提醒,第二天可以用来炒蛋炒饭的剩饭根本不会出现在厨房。
干饭主力军卓仪温和地点了点头,和往常一般没有异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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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芸花和卓仪回到家,下午的太阳晒得人昏昏沉沉,两人循着声音走到堂屋,第一件事是各自喝了一大杯凉水。
这会儿余氏正带着孩子们待在凉爽的大堂里聊天说话,大河或许因为陆芸花和卓仪不在家,少有地没去烤鱼店而是在家里呆着,此时就坐在一旁。和他一般沉默的阿芥又不知道躲在哪个阴影里,他们进门之后才默不作声从角落中出来。
“今天可真热啊……大家中午吃了什么?”陆芸花擦了擦汗,坐在椅子上长长舒了口气。
“中午随意吃了点,厨房里有一桶北梅虾,大河说等你们晚上回来一起吃。”余氏给他们两面前的水杯添满水,又继续说道:“阿芥还去捞了些小螺,他说叫‘贝螺’,也说晚上等你们回来一起吃,你们中午在阿秦那里吃了什么?”
“婶婶给我们烧了两只鸡,里面加了些泡发的板栗仁,说是这两天在街上偶然遇见有人在卖,当时就想着叫我们过去吃饭,今天也是赶巧了。”陆芸花感觉这会儿才算是缓过气,虽然秦婶一家招待得十分周到,但她果然更喜欢这种家里“等你们回来一起吃”的惦念。
她说完笑着看了一眼坐得挺拔泰然的卓仪,因为算是做客,其实卓仪吃的量比起平时在家吃的并不多,她看见后偷偷给卓仪分了一些,这才是两人吃完没多久都饿了的主要原因。
当然,陆芸花看得出来秦婶今天做饭时候是刻意加大了量的,一次性烧两只鸡和半框板栗,加上煮好下进去的宽面,按照平常人的食量怎么都能撑着回来。这样一顿已经非常大方了,现在秦婶自家生活好了不少也不会这样吃,可见是为了他们做客特意杀的鸡……但陆芸花他们家能和现代媲美的伙食水平实在超出大众太多,除非真正体会一段时间真的无法想象。
好好体会这种长辈想要招待好他们的心情,同时表现出满足和高兴,是一种属于他们小辈的体贴。
“阿卓吃完饭和六叔一起不知道去干了什么活儿,我在里面和婶婶奶奶她们说话……”陆芸花说到这对余氏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揉揉肚子继续接道:“中午好像吃了不少,却在回来路上就感觉到饿了。”
“既然大家中午也吃得简单,我就想咱们可以早点吃晚饭垫垫肚子,天快黑的时候在院子里面点着灯吃宵夜,到时候还能讲讲故事什么的。”陆芸花把刚刚路上想好的计划对大家说了一遍,之后和往常一般,余氏几个大人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孩子们最先积极响应。
云晏拉着榕洋一下蹦起:“好棒好棒!我们还从来没有在晚上点着灯吃过饭呢,是不是,榕洋?”
榕洋半边身子被兄弟带着往上,脚还紧紧扎根在地上,显得有些滑稽,闻言想了想才回答:“平时晚上大家聊天时候会吃小食,那应该也算‘宵夜’?”
“……嗯。”云晏闻言哽了一下,嘴硬道:“那、那种不算!”
“怎么不算……”榕洋突然还较真起来,两人一时间似乎都忘了周围的人,你来我往地开始争论。
旁边阿耿抱着长生习以为常地淡定围观,倒是对面陆芸花和余氏对视一眼,皆以手扶额表示无奈。陆芸花听他们一时半会也挣不出个长短,摇摇头站起身,唤了大河一起去厨房:“大河我们一起去厨房吧,去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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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家常菜很快便做好了,最近“西黑柿”熟了很多,陆芸花没想到只是种下去将将十棵西黑柿苗,如今便收获了不知多少新鲜西黑柿,这植物的产量实在高得不一般,简直能和现代选育过的苗有的一拼。
就算给很信任自己的秦婶、林婶和陆村长一家送了很多,储藏室阴凉处依旧存了不少成熟西黑柿,陆芸花想过将这些西黑柿熬成酱存储到冬天再吃,可没有橡胶、密封罐和冰柜,除了加了很多盐的咸肉、没有一点水分的风干鸡鸭,其余新鲜食物想要留存两个季节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