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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你们是哪里人啊。”有十字军的军官走到拜占庭百姓面前,温和的问着。
“都是上帝的子民,何必计较我们是哪里人?”某个年轻人蹦了出来,看衣服就知道是贵族子弟。
“英勇的十字军士兵们,喝口水吧,这是上帝的甘霖!喝了这口水,为了上帝,更好的杀兔魔和波斯人!”又是一个年轻贵族带着几十个拜占庭百姓蹦了出来,端着一碗碗清澈的凉水。一个个十字军士兵感动的要死,上帝的子民果然是一家人。
“好好的干,兔魔和波斯人有的是金银财宝。”端茶送水的拜占庭百姓们压低声音,对每一个十字军士兵们道。
十字军士兵们微笑,十字军是为了上帝而战,怎么会贪图那些粮食金银珠宝钻石丝绸茶叶陶器呢?
“咦,你是伦巴德人吧?我有个表亲也是伦巴德人。”有个拜占庭人惊喜的看着某个十字军士兵,压低声音附耳道:“已经有很多十字军士兵过去了,要是你不加快脚步,兔魔和波斯人都要被抢光了。”那十字军士兵一怔,脸色立刻狰狞了,老子万里迢迢去打兔魔,难道白打不成?
几步外,另一个拜占庭人惊喜的看着某个十字军士兵:“咦,你是伦巴德人吧?我有个表亲也是伦巴德人!”然后压低声音附耳,再然后十字军士兵面色狰狞。
“加快速度!为了上帝的荣光!”一个个十字军士兵厉声大吼,精力充沛,脚底带风。
雅典。
希拉克略听着汇报,从容无比。十字军在拜占庭境内又规矩,行军速度又快,一切超出他计划的美好。
“不好了!”司法大臣跑了进来。
“坏消息,君士坦丁堡……”司法大臣咬牙切齿。
君士坦丁堡怎么了?还能怎么,堵车了!
君士坦丁堡市长恶狠狠的看着码头,一眼看不到头的人堵住了道路,不时可以听见有人大声的叫嚷着:“让让!让我过去!”死命的向港口外挤。或者是“让开!为了上帝,我要上船!”死命的向港口内挤。
小亚细亚半岛上的拜占庭难民还没有全部运输完,该死的又是几十万十字军赶到了,客船无所谓,反正空船也是一趟,满载也是一趟,但君士坦丁堡真心容不下这么多人的人口,所有的道路上都是人,好些住在路边的人门口打不开。
“不要挤!我要下船!我要下船!”有拜占庭的百姓痛哭,那些十字军太不懂规矩了,先下后上都不懂,他都被挤回去两次了,难道还要第三次坐渡船?
“已经爆发打架了。”有官员低声汇报,几十万十字军挤在港口,更多的十字军还在继续进入,天寒地冻,又上不了船,人人火气大,十字军当中内讧火拼了好几次了,死了十几个人。虽然十字军现在还没有向拜占庭的百姓出手,但维持治安的拜占庭军队好些人挨了刀子,再闹下去全面开打也就在几天之内。
“其他城市的船都调过来了吗?”君士坦丁堡市长大声道,什么修养气质全部不管了。
“已经下了命令,陆陆续续各地都有船过来,但是并不顺利。”官员皱眉,客船商船还算给面子,惹不起官方,老实听命令,但那些渔船就没把拜占庭官方放在眼里了,不打渔,在这兔灾的年头吃什么?谁来都不给面子。
“派战船去抓,不听命令就击沉了它!”君士坦丁堡市长神色之间带着杀气。
“我有办法渡过海峡。”某个哲学家擦着汗跑了过来。“博斯普鲁斯海峡最狭窄的地方只有747米!我们为什么要用船运输?把洗澡盆,木板,羊皮气囊,木筏全部拿出来!”
君士坦丁堡市长死死的盯着那个哲学家:“你不开玩笑?”
那个哲学家愤怒了:“老子的大门都被十字军堵住了,老子是翻窗户出来的,谁忒么的有空开玩笑!”
博斯普鲁斯海峡确实很窄小,窄小的都可以看到对面,但是,水流很急啊,什么洗澡盆木板木筏羊皮气囊保证全部被水流打翻。
“那就打翻好了。”哲学家冷笑,747米而已,抓住洗澡盆木板木筏,慢悠悠的游泳都游过去了,还怕淹死了不成?
“可是,现在已经是10月底了。”虽然地中海气候冬天很温暖,现在的气温有十五六度,但君士坦丁堡市长不认为跳到海里游泳是个好主意。
“是啊,说不定会死。”哲学家冷笑着,洗澡都会死人,别说在海水中游泳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死亡。“死在对岸,关我们什么事呢?”
君士坦丁堡市长认真的盯了哲学家一眼,用力的点头。“来人,准备安排大量的人渡海!”是啊,只要别在君士坦丁堡闹事,死多少人关他P事?
港口上,一艘渡船上挤满了人,船后拖着十几根长长的绳索,每一根绳索上都有几十个人死死的握紧着。
“一定要抓紧!”有拜占庭士兵从众人身边走过,大声的提醒着。“一手抱住木板,一手抓紧绳索,说什么都不能放手!”
有抓紧绳子的士兵有些惊慌:“我……我不会游泳啊!”洗澡会死人的事情已经是后一步考虑了,不会游泳才是最急迫的事情。
“你可以等下一趟渡船。”拜占庭士兵善意的建议。不等那不会游泳的十字军士兵回答,一大群十字军士兵反对:“等什么等!这么多人,什么时候轮到我们?”看看那密密麻麻的几十万,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的十字军士兵们对能够挤上渡船一点信心都没有,等几十万十字军士兵都渡过了海峡,波斯和兔魔的所有东西早就全部被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