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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石林除了管制吴士仁的不|法|行为,却没正经理由对一个跟女儿讨要孝敬钱的父亲出手。
除了淳淳感化,再无他法。
至于二妮他们说的,吴士仁两口子虐|待大妮。
虽然他也很生气,也很想给这个枉为人父的男人定点罪,但,苦于没有证据,吴士仁还反咬一口,说他们毁谤。
而且,万事孝为上的年代,支持吴士仁的那帮人纷纷出言挑衅。
自家孩子不听话,父母打两下怎么了?
这咋能叫虐|待呢?
古人还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呢!
吴士仁更绝,直接掀起袖子,露出胳膊上被老母亲用火钩子抽出来的血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嚎,
“我老娘还经常打我呢!你们要是因为打孩子抓我,就得先把我老娘抓起来!是她上梁不正,我这个下梁歪!我不好过,大家也都别过了!”
包括仇石林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孩子摊上这么个亲爹太倒霉。
他们能做的,就是利用手头的证据,把吴士仁多关些日子。
也让那个可怜的孩子能多点时间想应对的法子。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险些被菜刀吓尿的徐癞子说话了。
他先是交代自己跟着清田大常暗害人M,又交代吴士仁当初为了钱,跟着梅川库子去张家庄强收药材,还打伤了不少村民。
其中有户姓周的最惨。
一家三口,老母亲病重瘫在炕上好几年,家里全靠老父亲种的那点药材换钱,维持生计。
二十多岁的儿子也早早辍学,整日跟着老父亲漫山遍野的跑。
就是为了多弄点山货换钱,给老母亲治病。
往年都是梦回堂来村里收药材,或者自己拿着药材去镇上卖。
梦回堂收购药材给的价格公道不说,还从不拖欠货款。
但,是人都有那么点贪性。
梅川库子为了和梦回堂抢药材,把价格抬高到原来的三倍之多。
急需用钱的周家父子也不可避免的动心了。
他们家的药材质量好,数量也多,梅川库子随便写了个条子给他们,说拿着条子去镇上找他,就可以领到钱。
周家父子也没多想。
收下条子,就把存了大半年的药材全给他了。
可后来,周老爹拿着条子去镇上找梅川库子兑钱。
被打了一顿不说,连条子都被收走了。
一怒之下,他就去警局报|案。
本想局长能出面为老百姓讨个说法,可当时的孙有权不是个东西,背地里吃了不少好处。
对此也是不闻不问。
周老爹又气又急,一口气没上来,回到家就病倒了。
这还不算完,梅川库子怕他节外生枝,就雇了几个人去M口。
吴士仁和徐癞子就在其中。
可怜的周老爹和周老妈,还在病中就被人一把火烧了。
等他们的儿子赶山回来,看到的只有两具烧焦的尸|体。
孙有权和梅川库子动用所有的关系,把这件事情摁下来,对外宣称,是老人做饭的时候没注意,厨房的柴火烧了。
就算周家儿子感觉这事儿不对劲,也没有一点办法。
去警局,有孙有权压着,没证据,没证人,根本翻不起半点浪花。
去找别的门路,却又被梅川库子雇的那群人挑衅。
可谓是求救无门,四处碰壁。
就特别绝望。
若不是徐癞子中了真言咒,这件案子怕是永远也不会有水落石出之日。
这下正好,包括吴士仁在内的参与人,直接被扣下。
等待他们的,将是最正义的审判。
??
给吴老太太治腰的时候,已经是年后了。
帝都局势严峻,何为贵也是在花娇娇的催促下,忙完那边的工作赶来泉水镇。
“小娇娇,这么急把我叫来,是不是想师兄啦~?”
何为贵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但一开口,还是熟悉的腔调,“知道我要来这边,某人酸的鼻子都歪了,哈哈~”
花娇娇撇了他一眼,心道,某人已经给我发了十多条信息抗议了好吗!
何为贵调侃完毕,便认真的看起手里的病例。
“六十五岁,以前伤过腿,已经瘫痪七八年了……你和这位病人是啥关系?”
花娇娇正在准备药材,“朋友的奶奶。何大哥,以你的医术,应该没啥问题吧?”
何为贵摸着下巴,“如果是伤了神经,那我可无力回天。小娇娇啊,按说这个病人你自己就能治,干啥非把我叫来?是不是有啥阴谋?”
花娇娇看着他笑而不语。
叫他来当然有别的事儿了!
如今帝都形势还不明朗,田妈妈的身体又出了问题。
只把药丸子送过去还不行,得再给她配一个能治病的医生才可以。
这个人的身份必须合情合理,不会引起那些人过多注意。
还得有良好的医学知识。
旁人她信不过,自己去又不现实。
思来想去,何为贵最合适。
何为贵看着那双乌黑莹亮的大眼睛转来转去,里面精光闪烁,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伸出双手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
“你想做什么?”
花娇娇将药材装进纸袋里,“先去给大妮奶奶治病吧。其他的事儿咱们回来再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