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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茂拍着父亲的后背安慰,“爹啊!你趴床上别动,让医生给你打针退烧针啊。咱们回帝都就去教训弟弟好不好?我娘在天有灵,见您这模样,怕是要放雷劈你了。”
蓝獬被儿子从身上撕下去,然后趴在床上瑟瑟发抖,“儿啊!我闻着消毒水味儿就屁骨疼是咋回事?要不这针,就别打……啊呀!!”
(;′??Д??`)!
咋还搞突然袭击啊!
无论是身,还是心,都没做好准备的好吗!
这种针尖儿刺破皮肉,缓慢而又坚定的向里推进的感觉,特么的跟剥皮儿似的,就特别吓人啊!!
金医生面无表情,一只手推着针筒,一只手摁着蓝獬的老腰,“再烧下去,您的脑神经都得受损。”
蓝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是啥针?咋就这么疼啊!我不打了!不打了!!”
蓝茂道谢,“多谢这位医生,家父一项惧怕打针,让您见笑。”
金医生拔出针头,将用过的针筒放进锅里高温消毒,“不客气。多喂老人家喝点水。隔壁有热水,茶缸子用完之后记得洗干净。”
从盒子里拿出浸泡过酒精的棉花,金医生开始处理蓝獬脚底的伤口。
伤口周围已经彻底肿了起来,现在的脚底,根本穿不上任何鞋子。
细闻之下,还有一股臭鸡蛋的味道在里面。
“老人家的伤口,是怎么来的?看起来挺严重的。”
蓝茂安抚好老父亲,凑过来一看,顿时就震惊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在牛车上还好好的啊!”
蓝獬打了个哈欠,蜷缩在床上,嘴里嘟囔着,“咋就这么冷呢?”
金医生退下手套,试了试蓝獬的手和脚,发现冰冷异常。
病人发烧,若手脚冰凉,畏寒,说明病人的体温仍在飙升。
可这位老先生,送来的时候体温就已经烧到三十九度多了!
如果再继续升上去,真会烧出问题来!
给蓝獬盖上一条薄被,金医生拿出体温计,“给他夹好。”
看样子像是因为脚底的伤口感染,而导致的高热。
老年人的抵抗力普遍比较低,烧成这样,还是送去医院比较保险。
“我父亲在镇上的水坑里……跳了一小会。脚底被里面的玻璃碴子扎伤,这才多久,咋就变得这么严重了!”
蓝茂心慌的厉害,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虚弱的模样。
那个怼天怼地,怼自己的老人,一项健康的像头牛。
即便和人斗法,被敲断了胳膊,也没见他如此虚弱。
看着蜷缩在床上,头发花白的老人,蓝茂清晰的意识到,父亲是真的老了。
“伤口还在恶化,这里条件有限,你抓紧时间带他去医院。”
金医生看着脚底不断渗出的黑血,好看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
“不去!我不去医院!”
迷迷糊糊的蓝獬高声抗议,“孩子他娘就是在医院没的……我不去……我要是走了,儿子和孙子咋办,他们会被老二欺负死的!”
蓝茂哽咽,“父亲!”
他太没用了,这把年纪了还要老父亲担忧。
金医生:“ε=(′ο`*)))唉!”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金医生,”
花娇娇掀开门帘,从外面走进来,被泪流满面的蓝茂吓了一跳,“蓝叔叔,蓝爷爷!你俩咋来了?”
大牛去家里说,有两个城里人来村里找她,像是来看病的。
她在来的路上还纳闷,来找她看病的城里人会是谁。
万万没想到是蓝家父子。
今天中秋节啊,他们俩撂挑子出来合适吗?
被留在帝都看家的不俗:“(? ̄? ??  ̄??)”
今天终于可以尽情的看画本子了!哦耶!
希望爷爷和父亲能晚几天再回来。
一个人逍遥自在的日子,美滋滋~
“娇娇姑娘!”
蓝茂像是见到救世主,连忙走过来,委屈道:
“我与父亲本想来找你研究丹方,没成想父亲被一颗玻璃碴子暗算了。现在高烧不退,这位医生让我带他去医院呐!”
花娇娇:“……”
如今的玻璃碴子都能被用作暗器了?对方功夫也太好了吧!
金医生见他们和花娇娇认识,话也多了不少,“娇娇你来看看,伤口仍在不断恶化。这是细菌感染。老人家的体温还在不断升高,去医院是最稳妥的办法。”
“医院指定去不了了!”
大牛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气愤道:
“不知道哪个缺斤少两干的,把咱们村头的桥给弄断了!”
金医生心里一沉,“村头的桥是咱们出去的唯一通道。如果没有桥,咱们只能从后山往外绕,大青年往外走都得摸索好些天,更何况带着这么一个病人?指定不行……”
总觉得,这桥断的有些蹊跷。
好像有人故意要把他们困在村里似的。
花娇娇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看着那只已经肿到快要看不出本来面貌的脚,小脸上一片风雨欲来的阴沉。
“既然这样,我们就在这治。”
给蓝獬把了脉,花娇娇扎起头发,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金医生,我们需要把蓝爷爷的伤口切开,我怀疑扎伤他的暗器还在里面。大牛叔,麻烦你去院子里烧壶水,另外看着点,别让人随便进来,如果有什么急事,就由你进来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