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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脐带都还没断的小婴儿,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这其中的心酸和不易,没有亲身经历过,是根本体会不了的。
幸好这孩子是个有心的。
知道真相后,最先关心的是自己的安全。
而不是急着和自己划清界限。
刘大花摸摸孙女的头发,欣慰道:“你也别把奶奶想的太弱,当年顾及着你和那个孩子的安全,奶奶选择了忍让。后来,又怕这事情说出来,给你引来啥麻烦,奶奶私心里也担心你被人找回去。所以一直装聋作哑。”
“可若是这些人还想作妖,奶奶就跟他们好好算算!”
猎户家的人,可不是被欺负了不懂得还手的!
是时候回娘家看看了。
就当给孩子多寻一份保障吧。
花娇娇在老人的怀里蹭了蹭,笑道:“奶奶好威武。”
刘大花当即就膨胀了,富态的脸立马笑开了花,“我跟老张婆可不一样!她被抓来当接生婆的时候,差点吓昏过去哩!”
“老张婆?”
花娇娇心头一动,“她人现在在哪?”
刘大花伸手比划着,“就在前头胡同里。孤寡老人一个,平时也不爱说话,估计是被吓傻了。”
花娇娇眯眼,找到了!
??
小窝棚里。
高艳坐在硬邦邦的炕上,不自觉的就想起刚才躺在床上的感觉。
她长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么软的褥子。
床单,被子,就连枕头套都是大花棉布的。
坐上去软乎乎的,被子盖在身上,不觉得沉,轻飘飘的,还带着香味。
洗完热水澡,盖上被子,躺在那样舒服的被窝里,她甚至都不想起来。
还有用好看的大纸糊起来的墙面,好看的不得了。
就连地面,都是用木板铺起来的。
更别提那些书柜和桌子。
里面的每样东西,都稀奇的很。
一点不比大伯家的东西差。
高艳盯着脚下这坑坑洼洼,乌漆麻黑的地面,心里的不平顿时就飙到了最高点。
凭啥他们连间屋子都捞不到?
她肚子里的,也是他们家的孙子啊!
凭啥就得住这种连墙面都没糊的破屋子!
花成功是个大老粗,压根就没发现高艳的不对劲,见她一直不说话,只当她是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
他翻身上炕,伸出胳膊将人揽进怀里,“明天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村长家里看看。咱们把地先批下来,我以前也跟着木匠干过,多少还会点手艺。加上咱妈给的钱,盖房子足够了。”
高艳心里憋屈的不行,一把打掉伸过来的胳膊,哀怨道:
“我差点被人掐死,你爸妈咋就不知道心疼人呢?那屋子空着也空着,咋就不能让咱们住?太磕碜人了!赶明儿我就回竹青镇,不跟你过了。”
“那哪成?!”
花成功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爬起来,脸上带着慌乱,“咱们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你现在回娘家,让人家咋看我?不就是新房子吗?咱们盖一间不就成了?”
高艳翻身,眼角带着泪光,
“反正你们家人都不待见我。你看看娇娇,几次见了我都没个好脸色。刚才屋里一共就咱们四个人,她只叫爷爷奶奶,连声爸爸和阿姨都不知道叫的。”
“还有你妈,啥好东西都只想着你二弟,几时想过你这个大儿子?我跟着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一没嫌弃你之前娶过媳妇,二没嫌弃你带着个孩子。倒是你们家的人,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我是来给人家当后娘,当续弦的。自然比不上那些八抬大轿风光抬进家门的招人稀罕。”
都说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花成功被媳妇这一番突如其来的话给整懵了。
他沉默一会,道:“我常年在外,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老二帮着,他们对二弟好一点也是应该的。来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妈性子直,说话做事也都不管旁人,但是她没别的坏心。你总不能让我跟她挣个长短黑白吧!这些年我给他们的钱,他们一分没花,全给咱了。”
“再说娇娇她娘,我跟她连张结婚证明都没有。说句不好听的,她就是无名无份。咱们俩,结婚证明有了,就差酒席没办。我寻思,等新房子盖好,那时候孩子正好也生了,咱们一起办。风风光光的不好吗?”
高艳摸了吧泪,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我腰疼,睡不惯这个炕。”
“我去跟二弟要床褥子,赶明儿,我带你去镇上买。”
花成功又哄了她几句,扶她躺好,打算去找二弟谈谈话。
“成功,”
高艳叫住他,“高丽丽……真的不是帝都人?”
“她是咱们清水镇的人。你别瞎想了,快歇着吧。”
直到人走的看不见影子,高艳才低声道:“我有个堂姐,也叫高丽丽……”
第155章 女不教父之过
第二天。
清晨的薄雾还没有散去,一个胡子拉碴的高大男人,兴奋的咧着嘴,在保镖一言难尽的目光中,砸响了花彦的房门。
“噢~!沃亲爱的胖友(朋友)!拿哥女海,针德是泥美(那个女孩,真的是你妹)!”
清晨四点才睡着的花彦,黑着脸将人让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