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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燕熹一错不错地紧盯她,思绪如打翻油盐酱醋铺子,满是五味杂陈,片刻后沉沉叹口气,咬着牙道:“我岂会见死不救.....你不是傻,你是不懂我的心!”
    这笔帐记下了,待她生完孩子后,慢慢清算!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贰叁叁章 朱镇会群臣排兵布阵 燕熹嘱夫人身后打算
    常燕熹看着潘莺睡熟后,方趿鞋下榻,穿戴齐整,打马出府,潘衍的官轿也嘎吱嘎吱从后随来。
    他到乾清宫时,龚如清、兵部丁玠、五军都督府都督陈沐还有几位已落座吃茶,彼此见礼,不肖半刻时辰,潘衍也来了。
    外面不知何时淅沥沥下起雨,秋风一阵阵,吹得宫灯的影子在窗牖上左右摇晃。
    皇帝朱镇还带了个人来,是他的近身暗卫,名唤姜青,常燕熹及潘衍心如明镜,这位便是姜丽娘的兄长,看他举手投足的姿态,武功也就不及他俩了。
    朱镇先问:“那黑袍道人审讯的如何?”
    常燕熹便从七年前讲起,潘时幸和黑袍首领云会道长的渊源、他和术士燕赤霞为灭秦王阴谋而做的种种,惹来的杀身之祸,又提及那几桩悬而未果的案子。
    朱镇脸色发白,背脊暗透冷汗,原来七年前他就差点死了。
    潘衍淡道:“一切杀机皆在那场幻术表演之中。”
    龚如清道:“皇上五日后圣节,会设筵席款待群臣,也有一场幻术表演,与虚幻中杀人无形,臣觉太过凶险,也无如燕赤霞那般的术士可用,不妨在他们进宫时即悉数擒拿,不予刺杀时机。”
    朱镇摇头道:“这样朕虽保命,秦王又会逃脱,他在一日,朕就得提防他一日,皇权亦不稳一日。只有将他们一网打尽,朕才能心定!”他又问丁玠:可有发现那十万大军的行踪?
    丁玠回禀:“说来蹊跷,数日里将京城内外严查个遍,竟是无半毫蛛丝马迹显露。”
    众人神情凝肃,若说幻术可怕,却决比不过十万大军杀入宫中来的惨烈。
    常燕熹道:“我问过术士燕赤北,若要在城中以幻术隐匿十万人踪迹,受场地及人流限制,手段再高明也无济于事,想来他们还在城外驻扎,城外空阔人稀,易于幻术施展。”
    龚如清问:“燕赤北何许人?”
    “燕赤霞的弟子,擅降妖之术,幻术虽懂,但其技远不胜师辈。且与黑袍道缠斗中身受重伤,现虽保住性命,却难利用。”
    一众都有些失望。常燕熹道:“我知有个人可用,钦天监秩品五品的监正周希,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人间万象无他不知......”他见无人在意,怪只怪这老儿总往粉头巷弄钻,又贪生怕死,只想混日子,是而风评极差。
    龚如清进谏:“常督主任将军时,在边关庶守数年,运筹帷幄,骁勇善战,从无败绩。此次对抗秦王的十万大军,不妨由他主率将兵,定能以少克多,出奇制胜。”丁玠、陈沐等几附议。
    乾清宫里的灯火一直明到天色发清,小太监持着麈尾,头点点打磕睡,忽被推了一把,乍然惊醒,就听珠帘子簇簇作响,位高权重的官员说着话从内鱼贯而出,旭日东升了,数条阳光掠过彩绘的屋檐射进扇门来,给他们的背影都镶上道道金边儿,如天神一般,他想。
    潘莺和接生婆子在明间说话时,常燕熹掀帘走进来,接生婆子忙站起问安,他低嗯了一声,坐到潘莺的身旁。
    潘莺看出接生婆子的拘谨,命常嬷嬷带她回房歇息,又笑问:“今日怎回得这么早?”
    常燕熹没答,只抚摸她的肚腹,又亲吻她的嘴唇,很疼爱的样子。
    潘莺察觉出他的异样,伸手推推他,反被他攥握住顺势推倒在榻上,
    “不怕!”他的呼吸炽热地吹着耳根,系带松了,衣襟敞开来,潘莺羞涩的认为自己现在可丑,但他好像很喜欢......她的指尖绕到他的颈后抓捏他的发脚......他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她快要生了。
    还算熟练的替她系衣带,常燕熹沉声道:“五天后是皇帝的诞辰日,他将在宫里与众臣庆贺,不乏歌舞百戏,七年前有你的父亲和燕赤霞在筵席上、合力阻止秦王改朝篡位的阴谋,七年后的龚如清和潘衍更为势在必行。”
    潘莺听他刻意说的轻描淡写,心底骤然紧缩,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呢!成王败寇攸关性命......她喉咙似哽了一团异物,半晌才费力地问:“你呢?”常燕熹道:“秦王带来十万兵马在城外躲避,我是个将军,最擅行兵打仗,抗击他们、切断秦王后路,我责无旁贷。”
    潘莺捧住他的脸,认真地问:“你带多少人去?什么时候走?别瞒我!”
    常燕熹亲她的掌心,如实回答:“五万!和你说完话就走!”接着道:“毋庸担忧,以少胜多的仗我打过不少。”一直没有听她吭声,抬头却看她很难过的神情,连忙微笑着把她揽进怀里:“都快要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还和巧姐儿一个模样,不高兴就红眼睛,哭鼻子。”
    潘莺也不想被他笑话,她什么苦没经历过!无依无靠、不照样咬牙挺过来了!这时候变的脆弱,她归咎于怀孕的缘故。
    “我从前不是这样的!”她用帕子擦拭眼角,还嘴硬。
    “我喜欢你这样......”常燕熹喜欢她依赖他,为他笑,为他哭,为他掉眼泪,是他前世里梦寐以求的,但战争又是残酷的,生死不由己,他数年戎马生涯、深刻地体会到这一点。垂首看着她,神色郑重道:“阿莺,你仔细听我说,人生无常,世事难料,我总要做最坏的打算,为你做最好的安排,如果我回不来.....夏溪自会赶来给你报讯,你带着巧姐儿和丫鬟随他去街对面的院房,里有准备好的马车和箱笼,城门守我已打过招呼,不用担心拦行,出京城后可往桂陇县去,那有我的老宅,还有数十箱金银财宝及钱票,够你和孩子半生花用!”他顿了顿:“你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