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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解革带扯松衣襟,露出宽阔肩膀,把袍子随手一扔,精壮胸膛有几道剑伤,看着狰狞且鸷猛,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潘莺的心呯呯跳到嗓子眼,慌张道:“现是白日呢!巧姐儿随时会进来,你不能等到晚间么?”
    “等?”他眉梢轻挑,笑容竟带一抹邪气:“我药丸子都吃了,你让我等!”他看着她,沉声唤福安。
    福安隔着帘栊回话:“爷,在哩!”
    “你守住门,无我的吩咐,谁都不允进来。”他接着道:“巧姐儿若来,让常嬷嬷带她去书房,把廊前笼里的鹦鹉放出来陪她玩。”
    福安应声好哩!
    常燕熹说话间,手也未停,已脱得仅余一条荼白里袴,松松挂在腰腹间,肚脐下一大片黑影蔓延到裤里,鼓囊囊一大团儿,剽悍的像一只兽,他甩掉鞋履跨上床榻,俯首睥睨,似在打量自己的猎物,潘莺缩在角落双手掩胸,如只炸毛的猫:“你无耻,堂堂将军,竟用这般龌龊手段......”
    我药性发作了。常燕熹懒得废话,索性出言打断,伸手抓住她的腿一把拖到身前挂在腰两侧,俯身而下,咬住她的红唇,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前世被她出卖打入诏狱,到重新活转至今,他已好多年没搞过女人,不是没有投怀送抱的,他都没要。
    和潘莺相遇后,纵是有几次忍不住偷香,却也克制而疏淡,明不正言不顺时,他不会动她,而今成为他的妻,他的囊中之物,一定要让这个毒妇生不如死。
    他的嘴阔,把她嫣红的唇瓣整个含进口里使劲咂吧,软软嫩嫩的,她吱唔想说什么,他不听,大舌顺着唇缝塞进去,气势不可挡,卷住她的丁香舌,一通生猛动作,这毒妇,光吃她的嘴,他胯间就粗硬如铁了。
    他觉得吃药这个法子,胜过他所有胜仗的谋策,任何暴戾都有了合理解释,理直气壮,想干嘛就干嘛,想怎样就怎样,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你能拿个吃了大力回春丹的男人怎样呢,他已经没了脑子,只剩本能,完全不受控制。
    恰好潘莺也是这般想的,被他胡搅蛮缠着,前世里的记忆潮涌而来,她那会儿嫌鄙他粗俗,没有文人的斯文样,他亦心知,是以床笫间还算体贴她,哪想这才亲个嘴儿就如猛虎下山似的,稍后还不得腥风血雨,春药丸子药效太猛了,她小命能保否?!
    潘莺忍不得胆颤心惊,想求饶却被他堵得呼吸不能,哪里还能说话,脑里也渐失了清明。
    忽听得“嘶啦”一声绸缎撕烂声,胸前一凉,不由打个哆嗦,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常燕熹离开她的嘴儿,再抬首,双眸含赤,目光燃起旺火,是怎地妖娆夺魄,竟比记忆里来得更为猛烈,恰如一副四季图,但见得:
    漠漠冬来,冷山卷千云堆雪,烟霞润色,春风妆园桃点红,柳枝轻摆,夏至草茂红莲绽,一江秋泉只待送行舟。
    这正是:软柔艳冶最堪怜,别有风流挂眼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壹壹陆章 将军无情亦有情 娇娘有意亦无意
    常燕熹嘲笑她:“你抖索个什么劲,勿要装,身经百战的浪妇,可不是这副样子。”
    潘莺闭闭眼睛,再睁开,他的手掌长年挂缰握剑,掌心指腹磨出的厚茧粗糙,磨蹭的肌肤生疼,她前世里是经过人事的,也享过那生死不能之滋味,趁他神智清楚还能讽刺她的当儿,一把攥住他的胳臂,喘着气道:“你好生听我说。”
    此时再不坦白恐稍后半条命没!
    “说什么?”常燕熹漫不经心地问,另一只手已顺着她亵裤沿儿探入,顺着少腹朝下抚摸,忽然顿住,面庞似笑非笑,讽弄道:“这么快就动情了!”
    潘莺不理他的嘲笑,只问:“你可信我?”
    “信你?”常燕熹笑了,前世里他信她,说什么都信,结果被骗得十分凄惨,信她,他不会再犯傻了。
    潘莺有些失望,他不信她,不信算罢,遂舔了舔红润的唇瓣,小声说:“前说嫁二夫皆是假的。”
    “什么?”常燕熹挟抬起她的下颌,眸光闪烁,定看她不言语,表情高深莫测。
    潘莺又重复了一遍,硬着头皮道:“我带着弟妹讨生活不易,顾不得保全什么名声!老爷您既然矢志要圆房,还请多怜惜!”
    常燕熹依旧没吭声儿,他已是强弩之弓,箭绷弦上。
    瞬间便察觉到了,她所言非虚,
    常燕熹咬牙顿住,有什么破了,热黏黏地往外流,猩红的血丝,顺着她的腿侧滴到了褥被垫的白缎布上,染成了点点梅花,妖娆的刺目。
    他心底五味杂陈,她所言非虚,这次没有骗他。
    想去拿棉巾替她擦拭,潘莺以为他要走,一把抓紧他的胳臂,难以抑制地呻吟:“你别走......”
    他的眼眸变得幽深,前世他们洞房并不顺遂,而今她倒这般缠人。
    “阿莺!阿莺”他的嗓音沉浊喑哑,忽然在她耳边低唤。
    潘莺只觉似有拳头重重砸在心上,前尘今世幕幕帧帧交叠,恩怨情仇轮替,鼻里酸楚引得眼眶泛红,混着身上疼痛,她抬手搂紧他的颈子,哭起来:“别再折磨我了!”
    常燕熹吻上她的唇,他还是无法释怀,但此刻他愿意放下所有怨恨,与她和解。
    十指蓦得紧扣,喘息愈发浓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