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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种刚刚好,才是感情并不是深厚的表现。
    他身为大师兄,只能如高岭之花一般端着一派风光霁月的姿态遥遥监督着众人。以至于在众师兄弟打闹着经过他时,必定会收起那副笑脸,不得已换出一副正经认真、甚至带着些畏惧的神色与他问候。
    说他从小对她没感情也是假的,但他一直以为他这位小师妹是不喜欢他的,就像小时候师兄妹三人一起修炼时,叶澜总是和时晏走得最近,打打闹闹有说有笑,而与他总是保持着这“刚刚好”的距离。她会和时晏在他困难时伸出手,也会默默帮他担下一些大师兄的责任,但似乎仅限于此了。
    后来的叶澜似乎和他亲了一些,但是那是在她魔族身份传得愈演愈烈的时候,许是因为自己并没有少少地帮了一点才得以改观,但实话实说他自己都心存些许芥蒂,更别说他那一直都很聪慧的小师妹了,两人虽然看着近了,实际却依然没有变,甚至更多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直到现在他依然觉得这位小师妹对他应是没什么真情实感的。
    这好像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叶澜看起来真心实意为他伤心,至于伤心的是什么,似乎好像也不重要了。
    叶澜还埋在他脖颈抽泣,那具带着暖意的身体似乎将他身上多年的“冷”一点一点驱散了不少。她挺闹腾的,萧浔想,但闹腾的少女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一点一点融进了他常年未打开的心。无论他是不是认为她真心实意,但似乎已经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那就不要改变了吧。有个声音对他说,这样不是很好吗?
    是啊,这样不是很好吗?无论是不是真心实意,但至少能自欺欺人。
    萧浔像是下了决心,闭了闭酸涩无比的眼,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算作抚慰,但他又不太会安慰人,憋了半晌只硬生生挤出了几个字:“我不会死的。”
    好生硬。他自己都觉得应该不会有人喜欢接近这样的自己。
    而叶澜听到“死”这个字简直就像自己死了一遍,看着主角又“活”回来的心情,就像是处于生死边缘命悬一线之时发现了救命的藤蔓,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心拖了回来,也说不上是欢喜还是如释重负,总之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还打湿了主角的衣服。
    叶澜觉此的第一反应就是,按萧浔这小心眼儿会不会推开自己然后狂揍一顿。
    不管了。她又想,如果他因为我弄脏了衣服要揍我就揍吧,只要他能活着随便怎么揍都行。然后破罐破摔地拿起萧浔的衣袖擦了擦脸。
    躲在不远处的宋楚时晏两人看着这样的场景也不禁感慨万分。
    “不过进展怎么一下变得这样快?按话本里来说,这俩人的性格能有温馨的场面好像不太合常理啊?”宋楚心中一点疑惑,然后她看着正哭得伤心的叶澜偷偷用萧浔的衣袖擦了擦满脸的眼泪和鼻涕。
    ……
    这下合了。
    撇去种种,这种死里逃生后紧紧相拥的场景依然足以让人潸然泪下,尤其是时晏,豆大的泪珠甚至打湿了蹲在下面的宋楚的肩头。
    他的大师兄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地对过他,犹记小时不懂事,无意将一盆洗脚的脏水洒在了萧浔的鞋尖上,然后被罚扫了足足半月的修真界。
    思及至此,时晏也没能控制住自己,委屈的泪水滑过脸庞一滴一滴往下落。
    宋楚下意识抬头向上望,只见时晏的脸上已经留下了无数道鲜明的泪痕。
    不明所以的宋楚:“……”
    这样的神奇场面,应该不是话本能写出来的东西吧?
    第四十八章
    最繁华艳丽的春色竟是最锋利的刀。
    叶澜直道太可怕了。
    她皱着眉盯了萧浔腰间的血迹已经整整盯了半天有余,盯得萧浔这样一个常年冻脸从不破功的人都有些许不自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胆敢伤我大师兄!”主角差点就被弄死了,她也差点跟着完犊子了!
    “猖狂!在我们修真界弟子眼皮子底下竟敢做出这种事!”叶澜气急起身:“若是人为我定将此人碎尸万段!若不是人为……那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深知自己实力的叶澜口头泄愤爽快之后又十分怂地蹲了回去,看背影似乎还怂出了些委屈。
    萧浔:“……”
    一切太过古怪,之后叶澜又直接进入了奖励时间而错过了后面的剧情,一行人里估计只有她一头雾水。
    众人原地暂做休整,见她一脸气鼓鼓的也不知道生什么闷气,时晏只好站出来缓和现场这该死的气氛。
    “你说对了一半。”
    叶澜闻此,抬头看他:“什么?一半?”
    萧浔继续闭目养神,显然不想理任何事情,时晏转手从腰间别着的收纳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来,叶澜定睛一看,是一个精巧的小黑罐,与花瓶一般大小,仔细打量能发现上边花纹精巧别致却又恢诡谲怪,让人十分不适。
    “这是……”
    叶澜盯着它看,忽觉眼熟极了,目光就像是被钉在了黑罐上,怎么也挪不开,只听得见时晏的声音,忽远忽近似的在耳边响起。
    “这是玉瓶。”
    “玉瓶?”闻此,叶澜总算摆脱了那黑罐的吸引,不可思议地看向说话的人,“你说这又黑又诡异的大瓦罐是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