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6.意外

      卫思白八点到了办公室,换了身休闲衣服,面无表情。林小鱼看到他还是有些拘谨,忙着站起来鞠躬。
    “老板。”
    “嗯。”
    “对方公司怎么说的?”
    林小鱼知道他指美艺公司的诉讼,一早把他们发的邮件信件等所有通信都整理好,发到了他邮箱上,“刚发您邮箱了。”
    “好。”
    卫思白坐下来,打开电脑查看邮件,眼睛扫到熟悉的邮箱名,他挑了出来,亲自回复。其它的一删而光。
    他心里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比想象中快。”
    早上七点,郁灵拉高洁起床,坐上了出租车,去往承御公司。
    高洁顶着浮肿的眼睛,张嘴咬了一口馒头,“为什么不坐地铁?挺远的,好贵啊。”
    郁灵把头发扎起来,“还不是你磨磨蹭蹭,人家约了九点钟。”
    她四处问了人,尝试各种方式,最后给他们工作邮箱发了封邮件才成功。
    “你准备怎么求情了吗?”
    嘴中的馒头味同嚼蜡,高洁道:“还......还没。”
    郁灵无奈,“还不快准备!”
    她们站到了连外观都充满了设计感的写字楼。
    高洁仰着头,对走进楼里工作的人羡慕不已,也竟升起了自卑感,明明自己工作了那么多年,已经不是刚出校园的毕业生了。
    郁灵拉着她:“走吧。”
    “......好。”
    两人在门禁前傻傻地站着,看着刷卡进入的人们发愣,高洁问郁灵:“怎么办?”
    郁灵:“我也不知道,要不我问问?”
    对方回的邮件留了联系方式,她忐忑地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个温柔的女声。
    “好的,那麻烦稍等两分钟,我马上下来。”
    “好好,谢谢。”
    郁灵挂了电话,顺便让高洁也存了这个号码,“好温柔,应该很好讲话,没事,你不是说了这个是个大公司吗,不会为难你的。”
    高洁鼓起勇气,“希望如此。”
    林小鱼挂了电话,并通知了卫思白。卫思白放下合同书,叫她通知下面的人开会。
    “可是开会是十点,他们有的人还没到......好,我知道了。”林小鱼明了他的意思,又问道:“那美艺公司的人......”
    “等。”
    “好。”出了门,林小鱼不免松了口气,做助理也不容易,伴君如伴虎的感觉,现在的卫思白心思似乎变的很深、深不见底。
    可林小鱼出了电梯口,看到了正说话的两人,虽然曾经只有一面之缘,她还是认出了郁灵,端站着,紧身裤平底靴,简单的白色上衣,正挨着旁边的女生。她心里不免沉了下去,她一下明白了这桩诉讼的含义,心里刺痛了一瞬。
    “请问是美艺公司的高洁小姐吗?”
    “是是。”
    “我是林小鱼,”她露出笑脸,“请跟我来。”
    高洁和郁灵跟着进了电梯,上了十三楼,来到了公共会客厅。而她们一路没有见到太多人,觉得很安静,一路欣赏不同区域的设计,不免暗暗发出了惊叹。
    “我们老板刚刚去开会了,得麻烦你们在这等一下了。”
    高洁回复道:“没事没事,我们不急……”
    “那我也要进去了,有什么事告诉我噢!”林小鱼浅笑了一声,分别给她们倒了杯水,然后也进去开会。
    她们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浅白色沙发上,看着周围的摆设和装饰,两人相视了一眼,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郁灵想,两年未见,他竟然变得这么厉害,早就断了联系的他们,再见面可能会有些尴尬吧。她靠在正背着在车上写的稿子的高洁肩上,只希望她能安然度过这关。
    过了三个小时,她们坐到腿有些发麻了,往玻璃窗外看去,木质的门紧关着,还没人从那出来过,会议还是没有结束。
    “好,会议就到这,解散。”
    开会的人似乎得到了自由,跟在老板身后出门。
    卫思白一出门就问旁边的林小鱼,“今天几点见陈老板?”
    林小鱼回答:“下午两点。”她紧跟在卫思白身后,他腿长又走的快,她不得不加快步伐的频率,“美艺公司的已经在......”
    卫思白返回办公室,看到隔壁端坐的两人。
    郁灵闭着双眼靠在高洁身边,缓缓开口:“怎么那么久啊。”
    高洁看到遮盖过来的影子,推了推她的头,“起来起来!”她又压低了嗓子问郁灵,“是他吗?”
    高洁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人,在脑海和郁灵曾发给她的照片相对比了几秒,确认他应该是卫思白,真人比照片还好看了不少,郁灵是诓她的吧,难以把她和承域的公子联系起来。
    “进来。”说完他走进了办公室。
    卫思白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仰头往后靠去,“给你们两分钟。”
    “你好,我是来自美艺公司的高洁,前段时间我们做出的游戏在营销方面出了重大的失误,给你们造成了重大损失,我深感抱歉......”
    卫思白打断高洁,“说重点。”
    声音低沉而冷峻,他睁开双眼,目光冷冽。原本盯着脚尖的郁灵也被这声音吓到不动,从见到卫思白开始,她知道他从没看过她一眼。
    “我希望贵公司能撤诉......私下调解,我会尽我所能赔偿你们的......”
    卫思白双手环胸,“所以呢?调解方案呢?两手空空?”
    他犀利的话让高洁脸变得煞白,不过她又反应了过来,充满期待地试探道:“那您这是同意了?”
    “明晚十点前最后期限。”
    “好好好好好。”高洁直点头,“谢谢,谢谢。”
    回到她家,高洁又恢复了工作时的热血,郁灵叫她她也不应,“你还吃不吃饭了?两只烧鸭哦,不吃我吃了。”
    高洁正搜索着怎么写才做到完美,她头也不抬,“你吃吧。”
    “那我不客气了。”郁灵拉过凳子,套上手套,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看到亮起的手机屏幕,她皱起了眉头,随后把一次性手套摘了,用湿巾擦了擦手,接过电话,“喂。”
    “今晚不回来?”
    她回答,“对,我在朋友家住。”
    “男的女的?”
    “女的。”
    “哪个朋友?”
    “您不认识。”
    “我又不会说你什么,算了,要回来的时候说一声。”她妈妈听出郁灵声音的冷淡,识趣挂了电话。
    高洁停下打字,问她:“你妈?”
    “嗯。”郁灵开了新的手套,重新套到手上。
    “那要不你回去吧?”
    “不急,明天再回去。”
    快十点,郁灵躺到了床上,高洁开始发话了。
    “灵灵。”
    每次高洁这样叫她,她总有不详的预感,“嗯?”
    “今天那个是你前男友吧?”
    她就知道,“是吧。”
    高洁盘着腿坐床上,声音幽幽的,“久别重逢,看到前男友这么风光,你有没有后悔分手了?”
    “......那我也没有过的很惨吧?”
    一整天里,高洁终于笑了出来,“我觉得的吧,他没有忘记你。”
    “除非他撞车失忆了,不然怎么记不得我。”郁灵失神了一会,随后又抢高洁的手机玩起来,她手机没电了。
    “我是说,”高洁踢了一脚她的脚后跟,“他是不是还喜欢你?”
    郁灵被高洁的胡言乱语吓了一跳,也回踢一脚,“胡说八道什么,你不也看到了,比陌生人还陌生。”
    “哎,陌生人还会看一眼,今天他就是一眼都没看你,这说明了什么?心里有鬼!”
    “你再不闭嘴我......”
    郁灵直接起来,手往高洁肚子抓痒,让她弯着腰直求饶。
    第二天一早,郁灵是被高洁捣鼓的声音弄醒的。
    “你好吓人啊,一晚上没睡?”郁灵洗完脸,戴上眼镜的时候看清了高洁毫无精神、干巴巴的脸。
    高洁困得说不出话,郁灵玩电脑时,接到顾清沿的视频电话。
    “你怎么关机了?现在没吵到你吧?”
    “手机没电了,我在高洁家呢。”郁灵忙问他,“怎么样怎么样?你到了?惊喜还是惊吓?”
    顾清沿竟露出她从没见过的表情,低下头一脸娇羞,“惊喜。”
    “啊——”郁灵伸长了脖子看着屏幕,“人呢?人呢?快给我看看!”
    “还在睡觉呢,等我们回国吧。”
    郁灵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那你们继续,不打扰了。”刚要挂电话,她被叫住了。
    “不是,等一下。你今天有空吗?”
    “怎么了?”
    “夏天快到了,我打电话到酒店想吩咐点事情,小玫不接电话,后勤部的人都没上班,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看看?”
    郁灵刚想一口答应,看到高洁又想起什么来,“我今天......”
    高洁忽然凑过来,“行行行,抢了我的苦力,我夏天去避暑的时候你也得给我免费。”
    “好。”
    郁灵:“......”
    郁灵问她,“你自己去吗?”
    “当然不是了。你上完山再马上下来,反正最晚十点嘛。”
    “我......我打死你!”
    和高洁分开,郁灵坐地铁到了山脚,搭大巴到了山庄,门一年前扩大了一倍,她轻轻打开,探了个头进去,里面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个人。她把门开了点,侧身走进去,“小玫?”
    小玫是顾清沿三年前招来的实习生,勤快能干,一直做到了现在。
    怎么会没人呢,不做生意了吗?她转了大厅一圈,最后来到前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流经喉咙,感受到背后有异常的一股凉风,她一转头,被突然出现在咫尺的小玫吓了一跳,披头散发,穿着松垮的衣服,双眼空洞无神。
    “吓死我了。”她又倒了一杯酒,“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
    “噢,”郁灵觉着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阴森,下意识后退了两步,“那今天不做生意吗?”
    “对了,顾清沿说你怎么不接他电话?”
    她问:“他在哪?”
    “他啊,他出国了,昨天一早......”
    话说到一半,郁灵感到脖子一紧,小玫恶狠狠地扑过来掐着她的脖子,她没站稳,直接往后摔了下去,小玫跪坐在她腰上,手上的狠劲没减,反而更用力的掐着,长而坚硬的指甲都陷进了颈部的肌肤。
    “你把他藏哪里了?!说!”
    郁灵抓着小玫的手腕试图推开,嘴里想回答,却只能发出丝丝的呜咽。
    她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