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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问那些个废话!我能干嘛啊!搁办公室吃饭呢!待会巡查他们操练!”电话里头嗓门挺大,铿锵有力如雷声滚滚:“你小子怎么了!有事儿啊!”
    “没事儿,”贺子兴笑了声,两脚翘在桌沿上单手枕着胳膊:“我就跟朋友出来广州旅游来了,突然想起小时候咱院里有几个叔叔伯伯后来到了这边,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我还挺想他们,嗐,一想到他们,这不就又想起我爹来了吗,就跟你打电话问候问候。”
    “你小子!”贺奕铮在电话那头哈哈笑了几声:“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曹厉诚蔡德龙还有程锋园!那几个老东西哈哈哈哈!我都记着呢!前年我去那边出任务的时候,姓蔡的姓程的还拽着我练过拳呢!曹厉诚还拽着我一块儿喝过酒呢!”
    “是啊是啊,我蔡伯伯还带我钻过坦克呢,”贺子兴笑道:“听说他现在是xx区的总局长了吧?还有我曹叔叔,七八年前跳槽也做起生意来了吧?我在财经新闻里老见他,哎呀,我可真是想他们啊!”
    “是啊!你小子记性还真好!”贺奕铮嗓音洪亮:“随我!”
    “是呗,咱家稍远点儿的那些亲戚我有的还不认识呢,我就记得我这几个叔叔伯伯,”贺子兴笑着:“爹,你看,我来这儿都来了,过去的情分惦记的可紧了,怎么说都是当侄子的,我得去看看我叔叔伯伯们啊!”
    “去!得去啊!不然人当年白疼你了!”贺奕铮叼着馒头大口嚼着:“一会儿我把他们电话发你!你替我跟他们几个多喝点儿!”
    “好嘞!”贺子兴说。
    “那啥!”贺奕铮吸溜了口稀饭,清了清嗓子问:“你妈最近过咋样啊!我这边忙,挺久没给她打电话了,她想我了没啊!”
    “想了!”贺子兴喝了口水说:“我妈天天搁家念叨你呢!她那脾气你还不知道啊!光端着,就算嘴上不说想,心里也肯定想呗!不然咋能天天没事儿了就搁小厨房炒菜啊!”
    “啧啧啧,”贺奕铮低头一边给贺子兴发电话号码,一边嘿嘿的乐着:“我媳妇儿真是好啊!”
    “行了,没事儿挂了!你要想她你自己给她打电话吧!”贺小少正失着恋,现在拿到了他想要拿到了,也属实是不愿意当他爸妈爱心信使。
    “行!那就先……等会儿!不对!”
    贺奕铮像是回过劲儿来了,突然捶桌子唰的站了起来,随即怒声喊了一嗓子:“贺子兴!今天不是法定节假日!你他妈不待在学校里好好上课!跑广州旅哪门子的游!”
    “啥?”贺子兴吼得耳膜发疼,立刻手举着电话离远了自己,扯着嗓子气儿都不带喘的就喊:“哎呀爹啊我这边刮海风呢信号不好听不见就先挂了哈再见!!”
    “你他奶——”
    嘟嘟……
    贺奕铮同志的狂暴怒喝声就这样被贺子兴果断挂掉的电话嘟嘟声平息下去。
    贺小少胆子肥的很,他不怕他爸打回来找他算账,他爸那么忙,一天也就起床吃早饭这会儿有时间接个电话什么的,就算仅有的空余时间,也绝不会浪费在他身上。
    他老子要打电话也是给自己媳妇儿黎明同志打,叫黎明同志收拾他,黎明同志身为一个女同志,下手下脚再狠也绝没他老子狠。
    嗐,一家子人这么多年了,贺小少算账算的特明白!
    上午高远来送资料,见贺子兴站在穿衣镜前,边吹口哨边认真拾倒着自个儿的发型,笑着打趣:“子兴穿这么帅是要去约会啊?”
    贺子兴自嘲一笑:“我都没人要了,找谁约去!”
    高远哈哈一笑,把一摞文件资料放办公桌上,坐在镜子旁边的沙发上问:“那这是?”
    “见个人,”贺子兴说:“叔,你认识曹厉诚吗?”
    “曹厉诚?”高远一惊:“曹总?曹会长?!”
    “嗯。”
    高远挺稀奇的问:“你怎么会认识他啊?”
    贺子兴对着镜子露出阴谋家大反派标准的微笑:“他是我叔呢。”
    “嗬!那感情好啊!”高远朗声笑了笑,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那走走走!你赶紧换身儿正装,我去叫小韵开车,咱们去拜会拜会!”
    贺子兴整理了下自己刚换上的休闲装,回头招呼着人坐下:“远叔,你俩不用去了。”
    “啊?为什么?”高远问。
    “挺多年没见了,突然太热情不好,”贺子兴说:“刚才我给他打电话了,我俩约了个地儿吃饭,我拎两瓶儿酒过去行了。”
    “那行,”高远说:“你们约的哪儿,回头完事儿了我去接你。”
    “没事儿,叔,我打车回来行了!”贺子兴拍了下高远的肩膀,笑着:“我这么大人了,就算喝醉了,也不至于回不来!”
    “嗐,”高远笑笑:“我这不是不放心吗,在家管孩子管习惯了,我小儿子跟你差不多岁数,书呆子一个,成天蔫里蔫气的也不会吱个声,别说叫他单独出去跟亲戚们吃饭了,就是叫他单独坐个公交,我都担心那傻孩子坐过了站。啊呀,他要能有你一半的开朗活泼就好了。”
    “嗐,别这么说,”贺子兴笑笑:“天儿跟我说过,你家小儿子是神童呢,才十二岁的时候就进大学少年班了,厉害着呢!”
    “再厉害也不能跟个机器人似的,木讷又不爱笑,”高远摇摇头:“我是真盼着他活的高兴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