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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西鹰扬起下巴,肩膀上的猎鹰展翅翱翔,在无边的碧空上展开他雄鹰引以为豪的翅膀与利爪。
“请。”谢安不忘礼仪。
这场比赛,谢安只能赢不能输。
“大兴陛下,我的五王子也想与贵国的将军比试比试。”
谢封仁稳坐在位置上,端着茶杯:“不知五王子想比些什么呢。”
这份从容不迫,让北宆亲王看得很是咬牙切齿。
“纳兰,大兴陛下问你想比些什么。”
维克纳兰抚肩跪地:“听闻中原有个成语叫做百步穿杨,想必大兴的诸位射箭技术极为高超,儿子也想领教一二。”
北宆亲王含笑扭头望向谢封仁,抬着下巴:“大兴陛下,不如就比射箭吧。”
接着,跪在地上的维克纳兰抬起头来。
“普通的射箭没有意思,就比射活靶子吧。”
“活靶子?”谢封仁利刃一般的眼神射向那位惹是生非的北宆五王子。
维克纳兰勾着一边的嘴角,毫不畏惧地回视这位大兴陛下的眼睛。
“便是让人活人在场上纵马,手上拿着可供射靶的物件,就比十箭,看谁的准头准。”
谢封仁沉默不语。
拿活人做靶,还是移动的靶子,这位五王子,究竟是对自己的箭术胸有成竹,还是想要故意生事。
这一个不小心,要的就是人命。
“大型陛下,您意下如何?”
见谢封仁迟迟不语,北宆亲王开口催促:“莫不是觉得大兴的将士们比不上我们北宆的王子。”
北宆亲王用的是激将法。
“臣愿意一试。”站在一旁护卫的景炎跪地。
景炎的箭术谢封仁是信任的。
“既然景卿想要比一比,那就且试试。”
原坐在一边的季成安起身:“陛下,景将军毕竟是个将军,赢了也胜之不武,不如还是让臣来吧。”
北宆亲王见他身穿文官的衣服,脸上露出不屑,前段时间他见过这个年轻人,是代表着大兴的使者团来北宆王朝觐见。
让一个文官与他从小就演习马术箭术的儿子相比,是瞧不起他们北宆吗。
“大型陛下,这是何意?若是这区区文官输了,才是我们北宆胜之不武。”
季成安恭谨又不怯场,底气十足地回呛北宆亲王:“北宆亲王大可不必先下结论,臣未必会输。大兴的子民各个都是射箭的好手,如何不能比得?倒是五王子,可是害怕会输给我一介文官,面上无光啊。”
以牙还牙,季成安同样用激将法激得维克纳兰不得不应战。
“既然如此,便来试试吧。”
他怎么可能会输给大兴区区的一个文官。
“为显公正,射箭一方的纵马人必须是他国的人选。”
季成安最后提出自己的要求,北宆亲王自然答应。
“可以。”
“那就请景大人去纵马吧。”
哪怕是稳坐如山的谢封仁也震惊地开口:“怎么可以让景将军去做活靶?”
北宆亲王眯了眯眼睛,大兴人诡计多端,为何让一位将军纵马,他们的本意可是随意拉下人来纵马,哪怕失手也不过区区一条贱命。
只是,要将军纵马,那五王子失手岂不是可以射杀对方一员大将。
季成安泰然自若:“我相信五王子箭术精湛,必不会伤到景将军分毫。”
季成安含笑的双眼就这么悠悠然地瞥向神情凌冽的维克纳兰。
你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比试,若是失手,那便是你的过错了。
“不知北宆亲王又要指派谁来纵马呢?”
季成安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这位从始至终都不曾对大兴友善的亲王。
北宆亲王眼皮跳了跳,咬牙未说话。
能与景将军相提并论身份的,他今日只带了两个儿子,一个与对方的皇太子去比试骑射猎鹿,另一个就站在这里。
他这个文官,是要让他的儿子亲自上场吗。
若是他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儿子愿意纵马。”
维克纳兰毕竟年纪不大,年轻气盛。
季成安得了满意的答案,还要在北宆亲王的心上再扎上一刀。
“虽说我箭术尚可,可难免万一,若是伤到了王子,可莫要怪罪。”
北宆亲王不想再听季成安废话,字字珠玑,惹人不悦。
“还是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了,快点开始比试吧。”
季成安十分谦和地礼让:“为免王子受伤射箭,还是五王子先请吧。”
维克纳兰从下人手里一把取过弓箭,站在了指定的射箭场地上。
好戏,即将开场。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开始搞事情了
第29章 第二十九话
景炎的外衫内有一件薄薄的金丝软甲,可以保护他的五脏六腑不受到损伤。他手握着缰绳,坐在马上远远望着那位手里持弓的北宆王子。
经过商讨,他们最终定下让纵马之人手里举着一根香蕉,景炎握着香蕉的底端,一甩缰绳,马匹就开始在限定的场地内狂奔。
维克纳兰举起弓箭,对准目标,却迟迟没有射出。
景炎纵马毫无规律,面对着这样一个将军身份的人,维克纳兰拉弓的手微微抖动,太久的僵持只会让他失去射箭的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