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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满堂皆惊,颜硕微微挑了挑眉,应阁老神色忽而放松,柳清风一群曾相信慕容祁是凶手的大臣此刻眼里布满了震惊。
“有意思,证人竟然变成了凶手。”慕容玄德忍不住说道。
慕容祁却一把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道:“本王就说,清者自清!”
此时,没人敢反驳他,也没人说他未经皇上允许擅自起身不讲礼数了。
此刻的二毛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这三天王妃到处遛狗是为了找证据啊,对不起,王妃,我之前误会您了。回去以后,我保证一定好好喂大黄!”
“所以之前本王妃让你喂大黄,你没喂?”
“额……这……”二毛挠了挠头,心虚不敢看颜欢。
颜欢还来不及生气,便听王贵讽刺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败在了一条狗上。”
“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了,我没有找到你的衣服,这个不过是我故意让人撒了点鸡血上去诈你的。”
“什么!”王贵瞪大眼睛。
颜欢拿过包袱,将方才只露出一块血迹的「衣服」拿了出来。
众人一看,哪是什么衣服,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麻布罢了!
颜欢解释:“纵然狗鼻子再灵敏,但因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雨,那些稀薄的血气早就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怎么可能找的到呢,我到处遛狗也只是为让你起疑心,好让你认定我刚才露要拿出的就是你那件带血迹的衣服。说到底,不过是你自己做贼心虚,没有仔细观察,才被我反诈了一通。”
听得这话,在场众人也纷纷恍然,看向颜欢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欣赏之色。
“看来外界的传言不一样是真,祁王妃果然聪慧,又端庄大方,哪里上不得台面了?我看,有些大家闺秀见到这场面,恐怕话都说不清了,又怎能想到如此好的计谋呢。”
颜硕骄傲地昂着脑袋,应阁老脸上扬起一个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就算是一直怀疑颜欢的柳清风此时也不免感叹了一句,看向颜欢的视线少了几分犀利,多了几分赞赏。
唯有慕容易,视线追逐着被众人目光锁住的颜欢,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第25章
“不错,不错。”慕容祁朝着颜欢竖起了一个大拇指:“不愧是你,这么缺德的法子都能想出来,厉害厉害。”
颜欢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缺德?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啊!居然有脸说她缺德?
“慕容祁,从现在别和我说话了,就算要说,也别说后半句,我怕我真的忍不住会在大殿之上打你。”她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
慕容祁摸摸鼻子,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翘。
王贵细细盯着那块布,愕然过后便是深深的绝望,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王妃好计谋,只是不知王妃是何时怀疑到我头上的?”
“怪只怪你急于求成,半夜威胁林妈妈让我发现了问题出在了衣服的材质上。”
颜欢悠悠说道:“我猜你本来是想威胁林妈妈作假证,留下对祁王有利的证词,依据林妈妈贪生怕死的性子,她肯定会连夜逃跑,到时候你便在路上将其杀害,届时,众人看到证词只会觉得是祁王的人威胁她作假证,并防止她外泄从而杀人灭口。
一条人命又赔上一条人命,到时,所有人都会被林妈妈的死而吸引视线,并将两件事联想在一起,证据直指祁王,而你,那时候便可以完全脱身而出。不得不说,比计谋,我怎么比得过你这个连环计呢?”
“可千娇阁那么多下人,不止我一人穿粗麻布,王妃怎会怀疑到我头上?”
“你说的对,若仅凭衣服材质,我根本没法怀疑到你头上,但你忘记你与我说了什么么?我问你与你姐姐关系如何,你说你与她素来亲厚,若你说的是真的,身为姐姐,怎会看着弟弟穿着如此寒酸呢?
说来说去,终究是你的那句谎话让我起了疑心。真正揭穿你的,不是我的推理和「证据」,而是你自己。”
颜欢眸子清澈透亮,话语掷地有声。
王贵闻言,惨然一笑:“堤溃蚁孔,气泄针芒,害了我的竟是我自己。”话语里,甚至有几分解脱的意味。
只听他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紫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本不想杀她。只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我咎由自取。”
“我且问你,匕首是哪来的?你怎会有祁王的东西。”颜欢皱着眉头,逼问道。
王贵又看向颜欢,阳光从殿外透进,恰好打在她的半边脸上,她就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却显得更加圣洁高贵,让人根本无法移开眼睛。
他的目光忽而带上了一丝莫名的意味,说道:“坊间传言,都说颜家三小姐是个不学无物,只会大呼小叫刁蛮大小姐,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全是。”
“你还没回到我的问题。你怎么会有祁王的东西?”她向前一步,又问。
王贵一笑,不作回答。目光呆呆地看向前方。
颜欢还想再问,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他不想说,你问多少遍也是白问。”说话的正是慕容祁。
“但你不想知道么?”
慕容祁眸色沉了下去,而后又抬头,恢复了一贯了淡然,摇头,“我不想。”
“你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