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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太医们大气都不敢出,连忙鱼贯离开,大殿之上又一次恢复清净。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儿臣怎么敢用这种东西诅咒父皇!”赵良鸿说着,眼圈都红了,却只换来赵益厌恶的眼神。
    皇后脸色青白:“圣上,鸿儿是冤枉的,他真是冤枉的,你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定是傅知宁……”
    一提到傅知宁,她猛地回头,盯着傅知宁厉声问:“一定是你!你故意邀大殿下出去,故意给他写信,你知道大殿下为人谨慎,定会好好保存信件,引得圣上去搜,一定是你……”
    “圣上英明,知道小女不过一个普通百姓,连宫门都未曾进过几次,根本不可能拿到龙袍,”傅知宁说完停顿一瞬,“皇后娘娘爱子心切,小女深感动容,只是若想将一切都推给小女……这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小女万万是不敢认的。”
    “你还不承认?”皇后步步紧逼,“是不是非要本宫严刑逼供,你才肯说实话?”
    “够了!”赵益猛地一拍桌子。
    皇后一颤,跪着的赵良鸿直接痛哭:“父皇,求求你相信儿臣,求求你严查真凶,肯定是有人知道您最近身体不好,特意按照您的症状做了稻草人,好来挑拨……”
    “还要查什么真凶?她一个六品官的女儿,如何能拿到朕的旧衣和八字,又如何知晓朕的情况,以此借题发挥来陷害你?”赵益一张脸黑沉,“赵良鸿,朕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父皇……”
    “来人!大皇子大逆不道欺君犯上,关入内务府彻查!皇后教子不当幽禁坤宁宫,无旨不得出!”
    皇后脸色一变,正要再说什么,赵益大手一挥,直接便有人进来强行把他们拖了出去。赵益气得不轻,转身便往外走去,百里溪沉默跟上,走到一半时扭头看了眼还跪着的傅知宁:“如今宫中出了这样大的事,傅小姐还是先回去吧。”
    “……是。”
    百里溪很快离开,傅知宁独自一人跪在地上,许久长舒一口气。她没有半点喜悦,安静地站起来后,捂着伤口慢慢往外走,一路上遇见不少宫人,看到她的样子后皆退避三舍。
    傅知宁毫不在意,安安静静往外走,只是刚走出宫门没多久,便遇上了刘福三。
    “傅小姐,随我来吧。”他叹了声气。
    傅知宁眼眸微动,乖乖跟着去了。
    两人避开人群,很快到了司礼监,先前去过大殿的某位太医正等着,看到她后俯身行了一礼。傅知宁没有多说,背过身去将衣衫解开,只露出一小节伤到的皮肤。
    “虽流血极多,但伤势不算重,只需仔细静养即可。”太医说着,先帮她包扎了伤口,写了一张外敷内用的药方。
    刘福三闻言松了口气:“掌印估计还得一会儿才回来,傅小姐先歇着吧,我去送送太医。”
    “有劳公公。”傅知宁说完又要行礼,刘福三赶紧把人扶住了。
    刘福三和太医先行离开,傅知宁一个人站在偌大的房间里,很快便彻底卸下劲来,也总算感觉到了伤口的疼痛。
    她轻抽一口冷气,捂着伤口艰难挪到软榻旁,脱了鞋便躺上去了。
    为了如意的事,她近来几乎没有睡觉,如今眼看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心弦放松的瞬间,疲惫感也铺天盖地地涌来,没过多久便彻底睡熟了。
    御书房内,赵益将能砸的都砸了,越急怒便越心悸,最后不得不停下来,扶着桌子休息。百里溪立刻端上一碗汤药,赵益想也不想地一饮而尽:“那个小人烧了吗?”
    “事关圣上龙体,不敢贸然烧毁,已经送去东山寺,请高僧度化。”百里溪缓缓开口。
    赵益深吸一口气,许久才沉着脸开口:“清河。”
    “奴才在。”百里溪垂眸。
    “你觉得朕这些日子胸闷气短,可是与那东西有关?”赵益看向他。
    百里溪沉默一瞬:“奴才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赵益皱眉。
    百里溪看向他:“往年这个时候,您也会心慌气短不舒服,但从未像今年一般严重,去年整个五月一共服了六次汤药,前年八次,而今年还未到月底,便已经三十多次了。”
    赵益眼神越来越狠,许久之后咬牙开口:“逆子!”
    “圣上莫急,高僧化解之后便好了。”百里溪缓缓开口。
    赵益冷笑一声,半晌道:“此事你再彻查一番,若真是他们母子所为……”该怎么样,他却说不出口。
    百里溪主动劝解:“到底是一家人,圣上凡事还得留一线。”
    “朕将他们当家人,他们却想要朕的命,”赵益嘲讽一句,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扭头朝外走去,“你退下吧,朕去贵妃那里坐坐。”
    百里溪应了一声,目送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才转身回了司礼监。
    一进院门,便看到刘福三在门口坐着,百里溪缓缓开口:“她呢?”
    “屋里呢,方才奴才着人送茶点的时候,发现傅小姐已经睡了。”刘福三压低声音道。
    百里溪眼眸微动,径直开门走了进去。
    五月的京都天气已是闷热,好在屋里放了两个冰鉴,驱散了大半的燥意。傅知宁睡得人事不知,松快的眉眼没有半点不自在。
    百里溪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扯开了她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