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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温格接过来抱在怀里揉了揉,柔声对他说:“好,咱们永远都不分开。”
“但是,照你说的,她不是把温格害死了吗?”温迪问。
“主人,您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那些全部都是她的梦境。”布莱解释道。“她一开始要请我们回去睡开始,我就觉得她皮笑肉不笑的,不像个好人。然后我就把她放进了我的梦境里,她在梦里把小主人害死了。”
“你的梦境?”
“对,我可以把他们拉进我的梦境里。”布莱把头伸过来在温迪身上蹭蹭。“主人,我是不是很厉害?”
温迪摸了摸他的头,问:“那个大婶呢?”
布莱指了指沼泽的方向:“刚才怪物来的时候,她非要往外逃,然后被抓走了。”
霍尔在旁边轻笑了一声:“是你的触手把她吓坏了,她才会想逃走的。”
被抓走了?
居然这么巧,刚才被抓走的就是她。
这么一想,还真是做坏事的受到了惩罚。
也算是她罪有应得,连做梦都想着害人的人,理当如此结局。
几人走到村子中央的小广场上,先知果然又在激情澎湃地演讲,温迪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发现不对,他好像换过衣服了。
现如今,只有那个内鬼衣服湿了有换的必要吧?
霍尔附在她耳边说:“我们现在去他家,也许还能找到湿透的衣服。”
果然,霍尔和她想到了一起。
于是几人调转方向,偷偷朝着先知的屋子去了。
他们没有发现,有一个小男孩,也悄悄跟在了他们身后。
布莱虽然也跟着他们出了人群,但是并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儿,于是问道:“主人,我们去哪儿啊?”
温迪把刚才他们推导出来的结论说了一遍,布莱还有些不懂:“您是说,谁家里有湿衣服,谁就是内鬼?”
温迪点点头,大差不差吧。
也没多少人会在一天里无缘无故地管两身衣服,要么这人大便失禁,要么,他就是想去小岛祭台那里躲怪物。
但是当他划到不远处,看到了温迪他们的身影,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只能从船上跳下去。
这么心虚,还知道那里是安全区的,百分百是召唤邪神的那个内鬼。
只要抓到他,不难问出他用了什么邪术,才把他们困在了这里。
到时候一倒推,事情圆满解决。
他们到了先知的房子之后,到处翻了翻,也没找到任何湿透的衣服。
但时间还早,布莱说:“也许不是那老头呢,我们要不去其他人家里去看看?”
温迪点点头,反正这个村子不大,分头找的话也用不了多少时间,特别是村民都很穷,根本没多少藏东西的地方,找起来应该非常快。
跟在他们身后的男孩,正是上一轮血月时,妈妈被怪物带走的那个。
他从先知的屋子后面绕了出来,手里提着一套仍旧潮湿的衣服,那是之前穿在先知身上的旧衣服。
他把衣服扔在地上,用力跺了两脚,返回了小广场上。
他回去之后,对他父亲说出了刚才所见到的一切。
他父亲是个沉默的中年男人,他听儿子说完,摸摸他的头让他在家里等着,自己则是提了一把刀走了出去。
他的儿子他知道,这孩子绝对不会说谎。
他想起自己妻子被那些怪物带走的时候,惨叫声无比刺耳,而他只能捂紧儿子的嘴,咬碎了牙。
妻子的求救声渐渐变成那种怪物的吼叫,刚才的血月时,他又见到他的妻子。
男人打开门,拉着儿子站在那张脸面前,想要唤起哪怕一丝丝那怪物的理智。
但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对视良久,男人知道,他的妻子已经不在了。
面前的这张脸虽然顶着妻子的壳子,但眼睛里流露着淡漠,她甚至没有认出自己,认出儿子。
男人心如刀绞,他突然觉得,哪怕是死,都比变成这个怪物好得多。
然后现在,他找到了始作俑者。
他要复仇,他恨不得把那个在台上说着谎言的先知碎尸万段。
他一步一步走到先知的门前,进门看了看,发现他还没有回来。
但是他不着急,只是慢慢坐在了台阶上,在门口等着,心里计划着,等会该以什么角度入刀,才能让那个禽兽疼得更狠些。
温迪他们差不多把村子里的所有地方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套湿衣服。
“会不会是被他脱了扔进水里了?”
“不会,他总不能裸着回去吧?”
几人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决定还是先回先知的门前找一找,也许是被他藏在房子外面了也说不定。
然后他们和先知相遇在街角。
先知明显有些心虚,问道:“你们刚才怎么没在广场?”
温迪本想直接问,但是又怕他不肯承认,于是旁敲侧击地说:“你是不是换衣服了?”
先知点头干笑了一声:“是啊,我那件衣服扯破了。”
他的理由实在烂得可以,但真相马上大白,温迪倒还有时间与他辩上一辩:“那你那件破衣服呢?”
先知不说话了。
他似乎已经明白,自己暴露了。
于是他也不再废话,直接仰起头嘿嘿一笑说:“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殪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