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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便很庆幸她早早便搭上了赵丞相这条船,之后她将赵叙白告知的细节一一记下。
结合赵叙白透露的消息,那么今日对秦子衿邀约的这些府邸,有一些则必须婉拒,而有一些她若是不想前往赴约,便需要寻个好借口,免得到时伤了情面。
秦子衿一路思考着这点,倒是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很快便到了家,还是李之遥推了推她,她才知晓。
你最近怎么老出神?都有些不像你了。
我是在思考,该怎么拒绝那些邀约我前去的人家,又不伤了情面,这事儿可当真是麻烦。
秦子衿出声解释,寻一个好的借口属实是困难,而且她却还要同时寻这么多个,秦子衿便想着她索性说出来,李之遥也好帮她一处想想,许是能想出什么不错的借口来呢?
这种事情,赵叙白反而是个中好手,她既然已经提点了她,便索性又给了她一些建议,秦子衿欣然采纳。
随着她们在翰林院的时日越来越多,她们这些新入的翰林们,手上的差事便也越发多了起来。
这不今日,秦子衿除了要继续修撰前任国主的史书外,还肩负了要去替国主讲经的差事。
替国主讲经这种差事可好可坏,好的是许多官员为官一世,恐怕都未曾见过国主本人,但这讲经的翰林却能时常见着国主。
坏的便是若是不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却也容易为自身带来麻烦。
但是总的来讲这份差事,是份好差事。
寻常是轮不到秦子衿这样新入的翰林的,今日也是国主钦点,秦子衿才得了这机会。
为国主讲经时,奚荀自是也在现场,为防国主察觉,秦子衿只淡淡瞥了她一眼,便低下头来。
国主并没有察觉到这样的互动,只是闭着眼睛等待秦子衿为她讲经,今日国主特地挑秦子衿,也是为了瞧瞧这新科状元的能力究竟如何。
国主私下打探过秦子衿在翰林院的表现,为人低调踏实肯做事,赵叙白单于燕与她的关系皆不错,但瞧着并不深交,并非钻营之人,目前看来很是可靠。
经过沈将军与沈卿清一事,国主对于官员的任用上便更为谨慎,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国主早已将她们考察了个遍。
秦子衿并不知国主今日为何寻她,但她猜想是她新科状元的身份,在国主心中留下了一丝印象。
既是来为国主讲经,秦子衿必是要准备妥当,来之前她甚至询问了一些同僚,仔细了解了国主的喜好,以免因她不知而说错什么话。
秦爱卿,近日在翰林院办差如何,可有不适应之处?
讲经结束后,国主状似随意,问秦子衿道。
这些时日,秦子衿在翰林院的日子很是平静,与同僚的相处也没有什么困难,唯一的摩擦便是,今日被她抢了这差事的翰林,心上有些愤愤罢,秦子衿临走前倒是被她给瞪了一眼。
只是这点小事,秦子衿是不可能告知国主的。
于是,秦子衿便恭敬回道:臣一切皆好,谢国主关怀。
在国主面前多说多错,耍些小聪明更是没有必要,秦子衿便索性国主问一句,她答一句。
国主与她寒暄了几句,便切入了正题道:修撰史书须得尽心,但孤听闻,你与叙白皆在乡下长大,可曾听过沈爱卿一言半语?
想来国主对沈将军还是有些疑心,虽是对她没什么惩罚,但是心中却已不大信任她了。
臣在家中时,便听闻沈将军威严,庇佑我女尊国江山,乡民们皆很是敬仰她。
这话看似秦子衿只是说出了,自己在家中的所见所闻,却是告知国主沈将军的威名,哪怕在她那遥远的家乡都已经传播开来了。
一位臣子在民间的名声要甚于这个国家的国主,这在君王心中是大忌,说明在许多国主看不到的地方,沈将军怕是已将自己的爪牙扑了个遍。
只是动摇沈将军在国主心中的位置,不是秦子衿这一句话就能做到的,她今日能在国主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已是难得,若是再多说,便有故意之嫌。
所以秦子衿说完后便没再言语,只恭敬等着国主的下一句问话。
国主,璃贵夫求见。
这位璃贵夫秦子衿倒是听闻过,她们第一日入翰林,便是因这璃贵夫隆宠正盛,翰林院连个搬桌椅的宫人都没有,全都跑去讨好这位璃贵夫了。
因此秦子衿她们那日,才需自己搬桌椅,将她们一行人累了个够呛。
听闻这位黎贵夫是国主便装出宫时偶然所见,因着多瞧了几眼,回去便让此人进了宫,直接越品级,破格封作贵夫,可见国主对其的宠爱。
如今隆宠已有月余,这人竟依旧在后宫宠恩不断,还是有几分争宠的本事。
秦爱卿,便先退下吧。
既然国主的宠夫在场,秦子衿再呆着也不合适,她便依言退下。
踏出殿外时,秦子衿瞧见这位璃贵夫手上正端着汤盅送来,想必又是前世那些动不动便为国主亲手煲一些养生汤之类的争宠戏码。
她们二人彼此行了个礼便算见过,其实秦子衿并未抬头,只是用余光撇了撇,毕竟她作为一个臣子,本就不应该瞧着国主后宫的人,这也是忌讳之事,秦子衿不想被有心之人故作文章,在这方面便十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