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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你逃吧,我留下。”
    宁子衿气的要骂她:“别停!快跑,落到他们手里没有好果子吃的。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牺牲,彩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在更要一起活下去!”
    她不肯放手,硬生生继续拖着彩珠继续跑。
    宁子衿一时没有看到面前横在路中央的木头,被木头一拌,同彩珠直接摔到了地上滚了两圈,沾了满身的泥。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那几日已经追到了身后。
    他们笑的肆意:“跑啊!我看你们还跑!”
    她们逃不掉了……
    就在这时,林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响,宁子衿听着觉得有点像是鞭炮炸开的响声。就是在这身奇怪地响声之后,她跟前最近的外邦人突然倒在了地上。
    他的神情是惊恐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下来了。只有额头中心,有一个血孔。
    “二哥!”那多话的外邦人连忙趴到了地上。
    被恭敬的称作大哥额的胡匈人名叫金日塞,他单膝跪地,探了探自己二弟的鼻息,面色一白,再转而趴下去听他的胸腔,一片死寂。
    “已经死了……”金日塞悲痛的把刀插在了地上,抬手去抚下弟弟死不瞑目的眼睑。
    身旁的人皆半跪在了地上,他们用胡匈话交谈,“到底是谁干的!何人有这样的武功,不见人影,却将二哥杀了。”
    宁子衿听不懂胡匈话,只能看出她们的情绪十分激动,地上趟着的那个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金日塞不清楚二弟到底是被谁杀了,这鬼地方到时都透着一股邪气,此地不宜久留,速战速决将宁子衿带走,以绝后患。
    可还没等金日塞再动,又是一阵惊响,他身边的最小的弟弟轰然倒地。后脑勺出现了一个同样的血孔,他的表情惊悚,像是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直直地向后倒过去。
    金日塞扑过去抱住了他向后倒的身躯:“小弟!”
    “冷……大哥好冷……”
    话音刚落,那匈奴人也没了呼吸。
    宁子衿不敢相信的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到底是何方高人在此,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就杀死了两个人。
    金日塞终于是明白今日没办法再带走宁子衿,有人在暗中护着她,再留在这片鬼林子里怕是连他们剩下的三个人姓名都保不住了。
    “先撤!”
    金日塞从两个弟弟的身上扯下了信物,最后眯起眼睛打量了坐在地上的主仆二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脱离了危险的宁子衿和彩珠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主仆二人互相颤抖着站起来,膝盖都磕破了,火辣辣的疼。
    “夫人,现在怎么办啊,有两个番邦人死在这里了。”彩珠害怕,不敢去看地上那两人。
    宁子衿看了一下四周,想知道是谁在暗中帮助她,于是在林中拱手高声说:“感谢阁下的救命之恩,不知恩人可否愿意出来相见,恩人有什么心愿可尽管提,我是本朝大皇子妃,会尽量满足您的救命之恩。”
    她抬出了自己的身份,若是对方有所图,就必然会现身。
    彩珠好像发现了什么,指着不远处的一处灌木丛说到,“夫人,那里好像有人。”
    灌木丛中钻出来一个女人,她的穿衣打扮有些奇特,不似大络人宽袖窄裙,也不像番邦人的衣着,年纪大概在二十多,是个年轻女人。
    “请问刚才可是个阁下出手相助?”宁子衿向她拱手。
    她的神情有些茫然,看着宁子衿久久不语,好像要在她的脸上盯出一个洞。
    过了好一会,她才开口问:“你的丈夫是楚衡?”
    第74章 周小鱼
    宁子衿闻言也是一怔, 她竟然直呼了夫君的姓名。
    “你认识我的夫君?”她追问道。
    莫非是楚衡的旧相识?宁子衿怀疑的看着她,总觉得她有几分眼熟,但仔细想了好久, 女人的面容对不上自己认识的人。
    她没有回答宁子衿的问题, 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再次抬头打量了一眼现在所处的密林中,嘴上嘟囔:“我怎么掉到这里来了?”
    宁子衿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又问了一声,“恩人你……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女人晃过神来摇头, “我认识楚衡, 你可以带我去见他吗?”
    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张口就要见楚衡, 虽然知道是她方才救了自己的姓名, 宁子衿心里也不免的犯了嘀咕。
    她到底是谁?看起来似乎和楚衡的关系很亲密, 能直呼其姓名。
    宁子衿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她好像从来不知道楚衡的朋友都有哪些。
    “他去边关打仗了,不在京城, 暂时没办法带你去见他。”
    她追问:“打仗?现在是几年?”
    宁子衿觉得她奇奇怪怪的,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如今是什么年历,又不是从深山野林里长大的。
    “现在是昀帝在位的第19年。”
    “19年……”对面的人重复地将话语在嘴里重新咀嚼了一次,而后又忽的笑了,“已经十九年了啊。”
    宁子衿越发的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古怪,心里毛毛地,暗中往彩珠的方向贴去, “恩人你怎么了?”
    再抬头,女人已经换了笑眯眯地表情,“你是楚衡的妻子,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家住京城?我从方才就觉你有些面善了, 我们应该从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