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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一根素雪如意簪更是炒了五百两的高价。
“宁夫人宁小姐,稀客呀!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午后上门的客人寥寥无几,夏老板原本猫在柜台后面拨算盘,听见门口的动静,喜气洋洋地迎了上来。
“店里昨儿才新进了一批首饰,我还想等明儿给贵府门房递张帖子,拜访下吕老夫人。谁想,你们娘俩就直接过来了,要不要看看新进的首饰?”
夏老板让下人上了小店里最好的茶,自己转身回了内室去拿东西了。
不多时,夏老板将一个小木屉拿了出来,宁子衿粗略的扫了一眼,目光定格在一串珍珠耳饰上。
这一屉子珠光宝气,只有这双耳坠入了她的眼睛。
她们娘俩的眼光都很一致,吕星桥低下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好漂亮!”
阿娘很喜欢闪闪亮亮的东西,无论是发簪,钗或者步摇。凡是她看上的首饰,阿爹都会买下来给她。加上,外祖母在阿娘嫁人前也替她攒下了一箱子的首饰和玉。
宁子衿便知道阿娘有个秘密的宝箱,大概七八岁时,自己拥有了第一个的首饰盒,央着阿娘想看看她拥有的首饰,阿娘犹豫半晌,倒是同意悄咪咪给她看几眼。
结果就是差点被那箱子宝贝闪瞎了眼睛。
第9章 你忘记我了吗
这对被她和阿娘都青睐的珍珠耳坠,它并不似多数的珍珠那样被珠民打磨的很光滑,上面有一些浅浅的纹路,没有经过加工,摸上去有些凹凸不平,但是手感摩挲着竟也没有丝毫的不适感。
她也绝对称不上莹白透亮,反而偏向玉石中的一种,类似孔雀石的颜色。
很怪。
宁子衿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颜色的珍珠,但却觉得它比往常见过的所有珍珠颜色都要好。上面的银色钩子倒是稀松平常。
吕星桥更是直接地将耳坠拿在手里摆弄,口中小声念叨着:“珠珠,珠珠……”
夏老板和她们是老熟人了,一看便知道宁夫人和宁小姐都喜欢这串耳坠。
“这一批货里,就这串南海鲛珠耳饰最贵了。我派人去南方,在南海港边上蹲了一个多月,才守到了一艘扶桑来的货船。不过货船上的东西都被市舶司的人买走了,听说是要进贡到宫里的。”
“这两枚鲛珠还是我手下从船上的船员手里高价淘来的,虽然颜色可能比不上送进宫里的,但也是算是同一批海货里面成色中上的了。”夏老板压低了声音说道。
宁子衿一听就乐了,合着还是捡漏得来的,不过心里也对这串鲛珠耳饰有了一个新的估价。夏老板是生意人,既然她是花了一番功夫才买来的,理应早就定好了价格在等着她们。
“囡囡……买这个珠珠好不好。”吕星桥将鲛珠耳饰放回了屉子里,眼巴巴地眨着期颐的眼神看着宁子衿。
既然阿娘开口了,那这鲛珠耳坠是定要收入囊中了。
她问:“夏老板,那这串耳坠的价格是?”
夏老板藏在衣袖下的手快速的比了一个数字,“既然夫人已心属,还是按照小店一贯定下的规矩,吕夫人是大股东,你们买首饰只收进价薄利、耳坠加工的钱,车马运费拢共一百两。”
一百两不贵。
宁子衿正要从钱袋子掏出银两付账,一只纤纤玉手却突然横插了进来,快准狠地拾起了鲛珠耳坠。
吕星桥动作慢了一步,扑了个空。
她失落地看着鲛珠离自己远去:“珠珠……”
玉手的主人宁子衿认得,前几日她们才在诗会上见过面。
楚琼一身骑装,似乎是没注意到宁子衿一行人,自顾自地捏着鲛珠在日光的方向下比了一比,勾起了唇角问:“这对耳坠倒是有几分别致,正好我的匣子里少了一对耳坠。老板,这个怎么卖?”
夏老板明显怔了一下,下意思看了下宁子衿的脸色,呐呐道:“这位女郎,这串耳饰是宁小姐先看上的……”
“噢?”楚琼反问,“讲究先来后到?既然老板你是打开门做生意,不是应该价高者得?越喜欢它的人才越会舍得出高价来买。”
“珠珠被别人拿了……”吕星桥陡然见了陌生人有些不安缩在了女儿的身后。
宁子衿不明白郡主今日为何有意与她争抢这枚耳饰,明明自己也没有得罪过她,更没有落井下石一说。不过郡主大人一向跋扈,有此举也不奇怪。
若是往日是自己看上的,让便让了。但耳坠是阿娘看上了,为了娘亲,她怎么样都要尽力去争取。
“店里的其他首饰郡主都可以随意挑选,只管记到子衿的账上。唯独这串耳坠,希望郡主可以忍痛割爱让给子衿。”
楚琼看了她一眼,“为什么?”
“因为我娘喜欢,她身子不好,难得出门一趟,我不想让她失望。”宁子衿回道。
与其兜兜转转,不如直接说明理由。
楚琼一愣,这才注意到宁子衿的身后还有一人,那人被遮挡了大半的身形,只露出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自己。
“这是你娘?”
她自然是听闻过,卫国公的女儿,宁首辅的妻子吕星桥是……
只是传闻中宁夫人甚少踏出国公府,卫国公夫人也不曾带着她一同出席宫宴,京城里也没什么人见过她。仿佛跳过了一辈分,便直接到了孙辈宁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