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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骆明浩就是个贪心不足的无耻之徒。
于是,在骆明浩的计谋之上,他稍稍动了点手脚,将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的男人骗了出去,自己等在了房间里。
那一夜,骆穗岁的柔软的身躯缠绕着他,唤醒了藏在他记忆深处的场景。
十几年前的那一晚,他们也是如这般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的。
他压抑了多年的的渴望,欲望,在这一刻迸发而出,点燃了他的身体。
时叙白伸出轻颤的手指,抚过她的柔软的唇瓣,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深深的吻了上去。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这一刻,他终于可以完完整整的拥有她了。
外人皆说,时叙白冷冷清清,就像那掉落凡间的谪仙,似乎不会沾染世俗的欲望。
但并没有人知道,那是因为他早就将自己的心送了出去。
在之后,两人顺利的领了证,正式成为了合法夫妻。
但他算计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算计到骆穗岁的心。
嫁给他,成为了时太太,入主了时家别墅,然而骆穗岁的眼眸却再未亮起过。
她就像一只提线木偶,戴着面具,尽职尽力的扮演着时太太的角色,却遗忘了怎么做自己。
时叙白用尽了一切办法,却依然走不进她的内心。
她封锁了自己的心,也将整个人封闭在了别墅中,渐渐的不愿与人说话,甚至不愿出门。
似乎一切都是因为他。
时叙白也渐渐疲惫了。
心理医生对他说,骆穗岁需要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让她紧张的精神放松下来,慢慢的也就可以自愈了。
于是,时叙白以工作的由头,隔三岔五的睡酒店,尽量让她有自己的空间,好好放松心情。
而这时,一场阴谋正在慢慢逼近着他。
在得知了何怡岚的身份后,为了彻底铲除蒋家,也为了保护骆穗岁的安全,时叙白不得已和她提了离婚。
而净身出户,也仅仅是为了保证骆穗岁的人身安全。
因为只要骆穗岁手上握着时氏集团的股份,哪怕不多,她也将随时处于危险之中。
半年,只需要半年。
时叙白默默告诉自己,最多半年,他会摆平一切将骆穗岁接回来。
自骆穗岁走后,时叙白象征性的与何怡岚领了证,却自始至终没有碰过她一根汗毛。
没有骆穗岁在身边的每一夜,他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然而不到半年,蒋家果然按捺不住,打算提前行动,而何怡岚的一举一动当然都被他看在眼里。
毕竟,魏叔跟了时家一辈子,他是什么想法,魏叔心里跟明镜似的。
最终解决完何怡岚,时叙白也算松了口气。
他吩咐魏叔,给别墅做了整整三天的大扫除和消毒,他不想在别墅中看到一丝何怡岚的身影。
虽然蒋家还没有解决,但是他难忍思念之情,亲自开车甩掉了所有眼线,奔向了骆穗岁所在的房子。
那是市内的一个小公寓。
到达公寓楼下,忽然,时叙白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冲上了楼梯,找到对应的门牌号后,拼命敲门,却半晌无人回应。
指关节被擦破了皮,正在殷殷流血,他却顾不得那么多,抄起一旁的铲子,死命撬着门。
“咔嚓——”
门开了,时叙白抹了把汗,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踏进了房子。
房子整体是暖色调,与时家别墅的风格截然不同。
然而,时叙白根本没时间看这些,因为骆穗岁正仰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穗岁!!”
时叙白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了她,手指颤巍巍的放到她的鼻下,就和十几年前被关在一起时一样。
然而这次,老天爷再没有眷顾他。
大滴的眼泪,划过他俊美的面庞,淹没在了骆穗岁的发丝间。
时叙白哭了。
这个天之骄子,跪在骆穗岁面前,无助的仿佛像个孩子。
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而怀里的人就那样静静的躺着,没有一丝反应,毫无声息。
懊悔,他心中只有深深的懊悔。
时叙白积攒了二十七年的眼泪,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葬礼上,西棠满目通红的拽着他的衣领,将巴掌狠狠的摔在了他的脸上。
而他闭着眼睛,认了。
他没有将骆穗岁火化,选择了最好的棺材,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对翡翠耳环,放在了她的掌心之下,入了葬。
那翡翠耳环,既是骆穗岁母亲的遗物,也是保证他们下辈子能够相遇的信物。
若仔细看,便会发现那对翡翠竟隐隐泛红,似乎染着鲜血。
而那,确实是鲜血。
时叙白从不信佛,但在骆穗岁死后的第二天,他只身来到了净慈寺。
传闻净慈寺有位得道高僧,已经百岁有余,能开天眼,通鬼界,知人命,晓未来。
时叙白跪在大师面前,整整一天一夜,终于磨得大师开了口。
“你与那女子,本是有缘无份,今世能结得连理,全凭你强求,自然落不得好下场。”
“但你既愿意牺牲一切,也要和她下辈子再续今世之缘,便只有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