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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坚信这一点,就算她必须在这个虚假的世界里终老,到她临死之前的那一刻,她也依然会如此坚定地相信着!
    余苏低下头,用纸巾擦去脸上的汗水,用力闭了闭眼。
    她将用过的纸巾紧紧攥在手心中,而她的手指上空无一物。
    是的,封霆给她的戒指,也不在了。
    出租车在那座游乐场外面停了下来,余苏下车朝那边忘了一眼,便想起了那个时候,大家一起过来时的场面。
    就是那一天,她和封霆王大龙三人一起到这里来,跟洪华见面,但在见到洪华之前,他们先来了一趟游乐场混时间。
    没有想到的是,在游乐场门口那一个穿着玩偶装发鬼屋传单的人,竟然是她和封霆曾经在任务里遇见过的,杀人不眨眼的变态白天。
    余苏还记得,他当时说他是守法公民,却并不喜欢自己那谐音为“正义”的真名。
    那次之后,原本三个人的组织就扩展到了五个人,组织里也逐渐地热闹了起来。
    如今又一次来到这里,却是她一个人。
    远远的,她就看到了靠在游乐场墙边的那只懒懒的玩偶熊。
    它的脑袋和半边身体都靠在墙壁上,手里的传单慢悠悠地往外递出去,佛系地等着别人去它手里拿。
    余苏笑了一下,迈步走过去,从它手里接过一张传单来,在它动手抽出下一张的时候,她开口叫了一声:“郑毅?”
    玩偶熊转过了头来,隔着巨大的头套闷闷地说了一声:“什么?”
    余苏伸手将头套取下来,却在里面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这不是白天……
    那人奇怪地打量着她,似乎有点把她当成了神经病:“你,有什么事吗?”
    余苏摇摇头,又将头套给他套了回去。
    下一个目的地,是钉子街。
    余苏走进这片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老旧房子,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准确地找到了王大龙的家,并敲响了房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一道问话声:“谁啊?”
    余苏后退了一步,神情悲伤——这是一道苍老的声音,它绝不会属于王大龙这个中气十足的年轻男人。
    过了一会儿,房门才被打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门里探出头来,警惕地看着她,问:“你找谁啊?”
    余苏摇摇头,转身飞快地跑下了楼梯。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打车回去的了,回过神来的时候,司机已经在催她付账了。
    她给了钱,从车上下来,才看到自己正处在离住处不远的步行街上。
    这条街上卖的都是些便宜的东西,以前的她工资比较低,经常逛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她顺着长街,浑浑噩噩地走着,直到听见一阵歌声从前面传来。
    歌声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声音有些耳熟。
    余苏立刻抬头看向前方,远远看见路边一颗大树下,一名男人怀抱吉他,正对着麦克风边弹边唱。
    他头上扎着一个小马尾,浓眉大眼,泥棕色的T恤,宽大且廉价的齐膝短裤,脚下……踏着一双人字拖。
    王大龙……
    余苏愣了愣,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抹熟悉的记忆。
    对了,她以前来这里逛街的时候,的确看见过一个男人抱着吉他在路边唱歌。
    一个恐怖到让她喘不上气的猜测,在她心中飞速成形,并迅速填满了她的整个脑海。
    是……是这样吗?难道,真的是这样?!
    “封霆”说,那一切都是她的梦,那么梦里的那些人……是否都是她在现实中曾经无意间见过的?
    那些虽然见过但并没留下多大印象的路人,被她在梦里赋予了各自的名字身份以及性格,让他们成为了她的好友,同伴,恋人,甚至敌人……
    第151章
    这个念头的出现, 使余苏在短短的几秒时间里浑身发凉,不受控制地跌坐在了地上。
    她盯着那个和王大龙一模一样的街头歌手,用力地摇着头, 就像是想把这种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一样。
    她低低地自言自语着:“全是假的, 这都是系统设置的假象, 它是为了让我相信那些假人的鬼话,我不会信的……我不能信, 不能信!”
    一名年轻的女孩在她身边停下,关切地蹲下来问:“你没事?是不是低血糖啦?”
    余苏没有回答话,她甚至都没听清这个女孩在问她什么。
    这整个世界全都是系统所创造出来的, 除了她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是系统的NPC, 不管他们表现得多么善良,那都是充满恶意的假象!
    他们是想要害她,骗她留在这里,骗她与自己的朋友亲人们永远分离!
    更多的人围了上来,有人惊讶地说了一声:“她怎么哭了?失恋了吗?”
    一名老人掏出纸巾来递给那个女孩,女孩赶紧接过来, 伸手来帮余苏擦脸上的汗水与泪水。
    在她碰到余苏的那一刻,余苏猛地一下将她的手拍了开去,从地上噌的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在众人惊讶而又疑惑的视线下, 像躲避怪兽一样转身便跑。
    她跑回了家,嘭的一声将门关上,气喘如牛地靠在门板后面,一点点滑落下去,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下一刻,她又迅速站了起来,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和汗水,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不就是个奇怪了一点的任务吗?有什么好哭的,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