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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说了好一会儿子的话,盛玥才从那人群中出来,被人引着回了房。
盛玥算是地位高,圣上也有旨意封她为郡主,如今正在定封号。
这些全然不是盛玥关心的,如今只是累,想着回去休息一下,刚才被把了脉,身子无事,休息为上。
盛玥身边一共有两个奴婢,样子都算是小,不过十五,穿的自然是奴婢中的上乘,就连模样也是,不过奴婢之间,也算是有轻有重。
盛玥此时被一个奴婢搀扶着,名唤春熙,性格也热情的很,一路上不停的说着话,看样子原主似乎是对她很好,才让她如此。
另一个名唤红袖倒是安静,一路上话也没有,只是不是颤巍巍的看着盛玥,一副害怕的样子,盛玥一看她,她便更为害怕。
两个奴婢,截然不同。
盛玥有些对原主好奇,原著中对于原主的描写甚少,大多是负面,和领盒饭的时候出来过,自己上辈子和原主的交流不多,厌恶为主,自己本来就是因为原主长得像步惊云才多看两眼,后来步惊云来了,自己没有留一个替身的必要,直接杀了,也算是知之甚少。
所以,不能多说话,坏事啊。
盛玥只觉得累,一连睡了许久,才醒转,心情大好,坐在梳妆台前,才得以细细看了看,这幅自己上辈子不曾多细看过的脸。
并不是标准的鹅蛋脸,有些圆圆的,反增可爱,皮肤极好,想来是细细养过,吹弹可破,眼角的泪痣长的极是地方,也是和步惊云不同之地,标标致致一个人物,清纯可爱。
春熙似乎是很是明白盛玥的喜好,一番打扮之后,更是好看。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两缕青丝自然垂着,虽是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却并无难看。
今日也算是大日子,原主的兄长盛嘉正当盛年,皇上亲自下旨赐婚,和刑部尚书之女木冉,两个人本就情投意合,算是佳话。
府里面有人成亲,布置的倒是喜庆的很,让人看着欢喜。
盛玥正去母亲那里请安的时候,却见了步惊云正跪在那里,腿上的伤口似乎是还未好,这一跪反而又出了血,有些吓人。
盛玥不明所以,进去刚行了礼,盛母便心疼不已,让她紧忙坐下。
步惊云只是看了她一眼,眼中情绪复杂,不知道为何,盛玥总觉得,自己好模好样的出现在这里,步惊云似乎是很开心,开心自己没因为昨天的事而有事。
这两个人,不是不共戴天吗?如今有些奇怪,却并不得深究,许是自己看错也不是不可。
不过容不得盛玥多想,步惊云并未多看她,她此时腿已经疼的受不了,头上冒出来细汗,手紧紧扣着,想要减轻疼痛,还是没有什么用。
“请主母赐药于我母亲。”
步惊云开口,盛玥心中便明白了七七八八。
原来这步惊云是因为自己的母亲,盛玥有印象,步惊云的母亲身体的确不好,常年受着原主母亲的迫害,偏偏这原主母亲也是个能人,盛国公那边被她哄的很好,并不知道这些事,府中也算是盛母的天下,不会有人不要小命去告密,一来二去,步惊云母亲生病就是在情理之中了。
上辈子,步惊云的母亲去世很早,重来一次,也不知会不会如此。
盛母坐在主位上,有些悠闲的喝着茶,并不在乎在堂下跪着的步惊云。
良久,才开口道:“我也是没办法,咱们虽家大业大,可一切吃穿用度也是很费的,不仔细算着,也经不起的,你不管家不知道,里面的门道多,我也想要你母亲好,都是姐妹,我也不忍心啊,可府中的东西都是安排好的,怎得给你母亲那样多,我不好做。”
盛玥静静的听着,此时不是发言的好时机,却见步惊云仍旧紧握双拳,脸上十分坚毅,除了面前的人,没有人能够帮她了。
“请主母怜惜,我母亲身子实在是不好,昨日也因着我受伤,受了吓身子更加不好,请主母怜惜。”
没人听她说话。
盛玥叹口气,想了想说法,学着原主的样子,道:“姐姐不要太过于为难母亲,母亲她管理府中事物,实在是累,每晚也睡得不安稳。”
这话是顺着盛母说的,她听得舒服,自然喜欢。
步惊云神色有些松动,眼中情绪不明,不知在像什么。
盛玥又道:“姐姐母亲的病,我也是知道的,也痛心不已,不过人各有命,倘或是姐姐的母亲因病而去,想必父亲也会难过痛心……”
这话很明白,盛母不出钱,步惊云的母亲出了什么事,父亲不会想不到是谁做的,所以只能派人。
果不其然,盛母有些松动,放下了手中的茶,道:“你母亲与我交好,她难受,我也不好受,府中没多余的,我之前月例银子有些盈余,想来是能帮上一二的,快些起来拿回去,不要耽误了。”
步惊云北带了下去,盛玥也算是松了口气,人剩的都是亲信,盛母也好说话。
“你倒是帮着外人。”
盛玥神色不惊,安然道:“我在帮母亲。”
此言不假,倘或是盛母真的不出钱,这事最后是什么样子,她也算是清楚,原本就是要给的,不过是想要羞辱一下,看看乐子,如今只是早了些,也算是合理,盛母这这样想着,心也就开了,又说了其他的一些话,看着盛玥安稳的喝了药才放心,之后边一门心思说着盛嘉娶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