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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恕顿了顿,“可你还在跟我置气。”
    “那你的意思便是我的不是了?因为置气影响你工作了?”常念眼眸一抬,正视江恕。
    江恕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投资事小,我们可以有很多种解决办法,而不是生气冷战。”
    常念听这话,顿时冷了脸:“这单单是投资的事情吗?”
    江恕眉头一紧:“那是因为陈景和?”
    常念忽然好生气。什么陈景和?投资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余助理在交涉沟通!她不想理江恕了,起身就要走。
    江恕下意识拉住她,放轻了语气:“常念,我们可以冷静地好好谈谈吗?”
    “不可以!”常念每回听夫君连名带姓地唤自己就会不高兴,此刻无疑火上浇油,脾气上头,她一把甩开江恕,“你根本就不在意我!那日若非姐夫跟你说了投资你还会急匆匆赶来问罪吗?搞得我像一个不懂事又要博取大人关注就只好捣乱胡闹的坏孩子!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
    江恕蓦然一怔,握住她的力道却紧了紧,他看到常念情绪激动时微微泛红的眼眶,又不自觉放松了力道,拉她坐下来,声音低沉:“抱歉,我知道最近太忙有冷落到你的时候,我再次为我那日不得当的语气向你道歉,我也从未认为你不懂事,别那样想,好不好?”
    “不好,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常念闷闷地转过头,看窗外街景,“那日你还否定我了,你话里话外的瞧不起我。我明明都说过好多次,我好想自己赚一回钱,每回你都是嗯一声,还要问我卡里的钱够不够花?谁稀罕你的臭钱!等我自己做了,你便又说不行不好,可从前,从前你根本不是这样的。”
    “我身子弱,在京城时骑马射箭根本是不敢想的事情,可是在西北,你没有因此说半句否定的话,即使我连马都上不去,弓箭也拿不动……你现在真的一点也不像我的夫君了。我夫君也从不会叫下属拿东西来打发人,好像逗关在笼子里的小猫、金丝雀。你高兴了,得空了,就把门打开,抱着爱宠玩玩,你不得空,便重新关起来……”
    说着,常念不争气地掉起眼泪。她用力蹭去,转身面对脸色寒沉的江恕,一字一句:“你眼里就只有永远的利益!”她清楚地知道,夫君在外征战只能快马赶回来,哪怕只是一夜,与江恕工作繁忙只能在夜晚视频,是不一样的。
    常念说完,也不去看江恕,推开他走了。她心里难过,多待一秒都不愿意。
    余英远远见着,赶忙叫保镖去把蛋糕打包,她快步跟过去。
    而江恕不知为何,僵僵立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
    ——“你一点也不像我夫君了。”
    ——“他根本不会这样。”
    所以,因为一开始他像她心底的那个人,忙碌是“夫君辛苦啦”,精美礼物和百依百顺是亲昵爱意。现在他不像了,一切就变成了不在意和逗小猫儿玩。
    根本的问题,还是他不是他。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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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被气昏倒的江总[V]
    常念好矛盾。
    分明她早早的就告诉自己要把这里当成新的开始,不许老是活在过去,可是真正面对江恕,她又会不由自主地代入从前。有时候她分得清,有时候却也分不清,慢慢的那条分割界限就模糊了。只有她在其中反复横跳。
    可不管谁是谁非,一段不对等的感情,总归要出问题。
    余英作为局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一路沉默回到家。
    常念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认认真真想了想,她究竟想要什么。然而千头万绪,越想越烦。
    房门被敲响时,她本能地收起所有情绪,拍拍脸蛋努力笑着去开门。
    门外是常嘉。
    常嘉进来,揪揪她紧绷的小脸蛋:“跟我还装什么装?”
    常念轻咳一声,忽觉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阿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单位没什么事,补休。”常嘉言简意赅,没说是江恕特意给她打的电话。她进来拉常念坐下,“听余助理说,你跟你那宝贝夫君又吵架了?”
    “什么,什么宝贝呀……”常念轻哼,小声否认。
    常嘉笑了笑:“不是宝贝还念叨着恨不得生生世世在一起才好?呀,今天倒是没带那对玉兰耳坠。”
    “阿姐!”常念被说的臊得慌,头垂得低低的,掩饰了复杂情绪。
    常嘉不逗她了,慢慢开导说:“感情的事,将就不得,如今出问题何尝不是件好事。”
    常念不解地抬起头:“现在这样……算好吗?”
    常嘉:“总比你稀里糊涂嫁了他再发觉矛盾要好。现在的江恕绝对不会是你心里那个原原本本的夫君,即使他想起从前种种。”
    常念沉默了,好一会才闷闷说:“可他还是江恕啊,我半生的遗憾与意难平,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了。”
    “可他要不是呢?”常嘉反问,“假若他叫汪恕张恕李恕……平心而论,老老实实说,你还会喜欢现在这样的他吗?还会为了他的事业委曲求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