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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身体不好,不要费心思处罚他,为父会替你出气。”
姜芹站起身看着姜尘,双手捏着鹅黄裙摆有些急切,“我不想处罚他,爹你也可以不用处罚他吗?”
姜尘:“芹芹你的伤还没好,现在才会说这些胡话,你回自己的院子好好疗伤,伤好后再与为父说这些。”
姜芹嘴也很笨,不知道该怎么巧舌如簧,让父亲改变决定。
她一想到原身记忆中这个父亲对原身的好,脑子里只有苦肉计一个想法。
她一咬牙,跪在秋靖白身边,膝盖下的冰凌与普通冰凌不同,寒气甚至是普通冰凌的百倍千倍。
她忍不住叫出声,痛的双眸间涟漪一片,抬眼倔强看着姜尘。
“芹芹,你这是做什么!”姜尘大为震惊,他身边的二师兄也瞪大双眼,就连姜芹身边的秋靖白都为她侧目。
姜芹只觉得心脏的痛比膝盖更难受,好像有一只邪恶的手,抓住她的心脏,痛得她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她深吸一口气,第一次被这样强烈的情绪冲击。
她穿越之前,是在一个幸福的普通家庭长大,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小孩,她觉得一直都是爸爸、妈妈和哥哥护着她宠着她,她才能那么健康又无忧无虑长大。
随后意外离世,她来到这里,见到了以前看小说时最心疼的角色,如今又面对这些已经对她有了固有印象的人,她人生经历和个人心性,让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在这个对她来说很陌生的世界如鱼得水。
她只能用最笨的苦肉计,赌姜尘会心疼自己这个女儿,就像自己没有穿越之前原本的家人一样。
心中想念、心疼甚至是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委屈,将她整个人包围,她被保护着,从来都不坚强,眼泪根本不受控制汹涌而出。
她不能告诉姜尘,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姜芹’,现在的她不想欺负大师兄,她只能哭着求姜尘,“爹,你心疼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最疼我,我现在不想让大师兄受罚,求爹爹顺着我好不好。”
姜尘方才没有动作,完全是被自己女儿震惊,现在反应过来,立刻上前,拎小鸡一样把她从冰上拎起来,看着她哭得满脸都是泪的可怜模样,那颗上百岁的老父亲心一瞬间化成一汪温水,心中又痛又急,“你有话好好说,跪在冰上做什么,你不知道那冰对身体伤害有多大吗?你伤还没好呢!”
姜芹看着姜尘眼底的担忧,心中情绪更是翻涌。
父母的爱永远都能轻易拨动她心里的情绪,她拉住姜尘的衣袖,“爹,那你放过大师兄好不好。”
姜尘厉声对秋靖白道:“还不快起来,还要为师扶你?”
秋靖白将视线从姜芹身上移开,撑着膝盖站起来。
可他一动,刺痛传来,他膝盖一软,再次跪在冰凌之上,只听一声闷响,膝盖重重砸在冰凌上,好似要碎了。
姜芹看向台阶上继续傻眼的二师兄,刚要开口,二师兄立刻很有眼色几步过来,将秋靖白扶起来,小心翼翼问姜芹:“我先把大师兄送回小师妹的小院?”
姜芹点头,见两人转身又说了一句,“让大师兄好好坐着,别让他干活,还有这个食盒,你给大师兄拎回去。”
两人走了之后,姜芹才抽抽噎噎打着哭嗝,下意识拉起姜尘的袖子擦去脸上的眼泪。
擦完才反应过来,姜尘不是自己的原来那个父亲呢。
她低着头,等着姜尘各种要她命的问题,比如什么夺舍。
然而姜尘并没有问,只是抬手怜爱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去后院找你娘,让她带着你修炼,你可不能偷懒,虽然吃了药,也要自己修复魂魄和丹田。”
看着女儿鼻头眼角一片通红,打着嗝跟在自己身后,暗自叹气,女儿这次受伤太严重了。
骆进搀着秋靖白回到姜芹的小院,将食盒放在秋靖白桌上,“大师兄,这是小师妹给你做的饭菜?”
骆进一脸‘肯定有毒’的表情,“大师兄,你身体这又受了寒毒,还是不要随便吃东西最好。
秋靖白在骆进这里,眼神中的情绪倒是多了很多不屑和绝望,音质清亮却也冷得让人汗毛直立,“二师弟,你以为对现在的我来说,是活着好,还是死了更好。”
骆进想说,活着才有希望啊,可他一想到这些年看到的发生在大师兄身上的那一切,活着还不如死了。
骆进讪讪挥手,“大师兄,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转身后,他又回头道:“你不想吃这个,我帮你拿去扔了?我一定不会告诉小师妹。”
秋靖白讽刺一笑,又说:“小师妹只说把这餐盒拿回来,什么时候说了是给我做的?”
骆进恍然,他差点又害了大师兄,小师妹虽然说帮大师兄把这餐盒拿回来,却没有说餐盒里的食物是给谁的。
骆进转身离去,想着大师兄的表情,暗自叹气。
这只能怪大师兄命不好,如果他的父亲不把他交给师尊,他或许不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
跟着母亲修炼后,姜芹的身体和情绪都比之前更让稳定,她笑着和父母告别,回去自己小院。
姜芹回到小院,先去了秋靖白的房间,最先入目的是秋靖白桌上的餐盒,看着不像是打开过的样子,
姜芹有些懵,“大师兄,你怎么不吃饭?现在饭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