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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谨,我困。”
时梦谨低头望了他一会,只将手旁的咖啡推倒了他那一边,无奈地叹息着。
“你还记得你一个小时前才睡完午觉吗。”
“张嘴。”
她将一颗紫红色的糖投喂给了满脸不满的人,敷衍地捏了捏他的面颊,“清醒点,乐总。”
不愿意被女朋友小瞧了,乐鹤用牙齿咬着糖,酸涩的口感直冲上天灵盖,面目蓦地蜷缩在了一起。
“谨谨,我跟你说,这些我都会。”他将手掌覆盖在书堆上,下巴微微抬起,“我困,是因为我吸收了知识,这些知识就像充满能量的碳水食物一样填饱了我的内心。”
“那我吸收了碳水,可不就容易困嘛。”
“简单点,你饭吃多了。”
时梦谨幽幽地盯着他,伸出根手指将不断凑近的人推了回去。却没想到耷拉着脑袋的人直接自暴自弃地滚回了床上。
顺势将被子往身上一裹,转了个身埋在被窝里只露出个脑袋看向时梦谨,斟酌着语言继续解释道。
“其实,我应该感冒了。”
打下报告最后一个字的时梦谨舒缓了下筋骨,缓缓走到他床前,挑着眉问道。
“所以呢。”
乐小鹤见她过来了,双手抱在胸前裹着被子又滚到了一边,神情得意地望着刚刚蹲下的人。
“所以犯困是正常的。”
耍无赖。
时梦谨叹息着退到了一旁,将那本黄色的书籍拿了起来,冲着偷偷往这看的人晃着,“我帮你复习。”
一张木椅被搬到了乐鹤床边,老神自在的时梦谨肃着脸翻了几页。作为一个优秀的状元,记忆力也应当是顶好的,咳,尽管隔行如隔山。
“你看得懂吗,时老师?”
不知什么时候,裹成蚕宝宝的乐鹤坐了起来,挪动着身子往旁边动了动,干脆盘腿坐在了她面前。
语气中充斥着挑衅意味,“姐姐?”
时梦谨将书移开,淡然瞥了他一眼。
“不想学,那就干点别的。”
“嗯?”
突然间,时梦谨单膝跪在窗边,前倾着身子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横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被猛然摔在沙发上,乐鹤连发丝都写着懵。
这是干嘛。
他将小被子往上拖了下,眼神慌乱着企图向后找到个支撑点。但是眼见着时梦谨的距离越来越近,脑中被绿色匣子封印起的文字突然浮现了起来。
倒吸一口气,就听见他哆哆嗦嗦地说着胡话。
“我跟你,你说,我还没准备好啊。”
“不是,我还没想好,那个的事情。”
“强上,alpha可不行啊!”
声音越发细微了起来,时梦谨表示这几句没一句能让她听清楚的,指尖往上攀到了他唇边。
干脆打断那聒噪的声音。
“我,唔。”
她俯下身就堵住了带着酸味的唇,只不过以她时梦谨这么多年的人品为证,她绝对没想其他的事情。
水润的唇依旧是柔软的,只是那一股子酸涩的甜味在她舌尖泛滥着,底下的人也逐渐不抗拒了起来,只扒拉着快要掉下去的小被子,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距离。
难得见乐鹤这幅谨慎的模样,原本只想讨个吻的时梦谨突然起了些怀心思,她从唇瓣上离开,留恋不舍地转移向白皙圆润的耳垂。
意料之中,小声又脆弱的呜咽从极力抑制的唇缝中溢出。
乐鹤逐渐放松了身子,迷迷糊糊地想着,他保持了快二十年的清白之身啊,就因为没答成题就要被收走了吗。
“乖。”
从脖颈处离开,时梦谨好笑地欣赏了番某人此刻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的表情,安抚着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额头相抵间,水汽氤氲的眸子里酝酿着似水的柔意。
“别怕。”
星星点点坠进了乐鹤心间,他怔怔注视着眼前的人,半晌别开了头,吸了吸鼻子眼尾逐渐开始泛红。
输了。
他听见自己咬着牙,声若蚊吟地说道。
“就给你。”上位。
高傲的人微低下头,心甘情愿地将最脆弱的脖颈暴露在时梦谨眼皮底下。
时梦谨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将捏着他耳垂的手收了回来。
没听懂。
膝盖下被什么东西搁着了,时梦谨伸手在被子上摸了下形状。应该是两人刚才打闹间,将一旁的小玩偶也裹了进来。
正准备伸手去把东西拿出来,前几秒还安静的人又突然曲起了腿,悄悄往角落里挤过去。
神经高度紧张的乐鹤,见她像是要往下做些什么了,心里的一级戒备被拉了起来。
虽然说,都星际了,这伴侣之间多点亲密也没关系。但是这么直接,她倒底有没有考虑过他的体验感啊喂!
语气逐渐暴躁起来,“时梦谨!直接弄,很疼的。”
“嗯?”摸到小兔子玩偶耳朵的人一愣,她就只是拿个东西,这么他就生气了。
她这幅神情看得乐鹤心一梗,继而又深吸了口气,抬腿踢了踢时梦谨,伸手指向那边的柜子。
“那边有准备工具。”
“嗯?”
时梦谨再次疑惑,准备什么。她看了眼被扯出的兔子头,上面缝了个金属凸出的两只扣子,怪不得膝盖上跪着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