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页

      “他算什么紧要的人啊,不过是个泼皮赖子。”
    笔儿脱口而出,又惊觉不该如此形容,忙掩住嘴,尴尬的说道:“我的意思是,那人不过是个下人。没有什么怠慢不怠慢。”
    翠喜也不在意,顺手将笔儿发丝上的飘雪拍下,笑的更加柔意绵长。
    “夫人只是想关心一下,看看二少夫人的舅家是不是真有什么事。最近二少夫人心情不佳,夫人的意思是就不要告诉她,别让她费心了。”
    笔墨都有些错愕,这一年来王三子没少来过,从未见夫人过问。
    笔儿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可那又怎么样?真要出了什么事也是她活该。
    她想到曲玲珑那双看似平静无波,却暗潮汹涌,寒意料峭的眼睛。心中的恨意让她根本不想去思考。
    于是,她推开墨儿想要阻止她的手。笑的格外开心:“那我代我们家少夫人谢谢夫人了。那人叫王三子,就住在城西。平日里帮着少夫人舅母传些消息。”
    她一股脑的说了出去,显得格外的没有心机,看上去就是个为主子分忧的好丫头。
    见翠喜笑着点头:“那就多谢妹妹了。我这就和夫人回话去。近来年关将近,府里要开始忙起来了,等空闲下来,我再来找妹妹们玩。”
    翠喜说完,如来时一般,去的悄无声息。
    笔儿全然不顾墨儿担忧的眼神,破天荒的主动拿起铁锹。
    毕竟,某人要倒霉,这件事情足以让她灰暗了好几天的心情得到极大的纾解。
    第10章 谣言起
    近日来,大周京师有一件风流韵事,在街头巷尾流传。
    起初是勾栏园中的一个低贱娼子,拿着恩客送的荷包炫耀,言之凿凿的说是此物来自镇国公府。
    那荷包由五色金丝绣成,月白色丝锻作底,上面的并蒂莲惟妙惟肖。就看这材料,也绝无可能出自下人之手。
    镇国公罗程钧现在正驻守边疆。府中两子一女,长女嫁的是京兆尹沈府的长子沈景策。
    这两子也皆已娶妻,长子罗毅娶的是当年同样有从龙之功的霍将军的孙女霍芸瑶。而这名满天下的次子不知为何,如此阳春白雪般的人物,娶的却是名声不佳的曲家庶女。
    而曲家庶女玲珑,正是这场流言蜚语中的女主角。
    那勾栏女子神秘兮兮告知他人,此荷包正是这位二少夫人想要赠与情郎。却不知为何流落到了他人之手,又辗转到了她的手中。
    这本是一件毫无证据的事情,又出之那样一个腌渍之地。但是世人皆有猎奇心理,甚至还带着点看高岭之花下神坛的复杂心态。很快就街头巷尾,广为流传了。
    春华园内。
    王三子半眯着眼睛,斜卧在软榻上。一双白皙细腻的手在他身上揉捏着。
    “三子哥,我可都照你的吩咐做了啊。”
    王三子转过身,得意的斜睨了眼红嫣:“哥哥会亏待了你吗?”
    一边说着,一边将买好的金钗插在了女人头上。红嫣娇呼一声,连连叫着:“好哥哥,奴家真是爱死了。”
    男人将细瘦的身子躺的更舒展了些,半阖上了双眼。
    那日,他从镇国公府回来,立即向林王氏报信。没想到,当日林文轩正好在家,听得个清清楚楚。
    这些事林王氏都是瞒着儿子去的。所以,每次得的银钱,她会拿着。那些个衣衫,鞋袜她会藏的个结结实实。
    林文轩那日从书院沐休,林王氏并不知晓。所以,和王三子之间的对话半分不漏都进了儿子的耳朵。
    结果可想而知,王三子被怒火攻心的林文轩揍的哭爹喊娘。
    他是啥都没有捞着,还带了一身的伤。
    这口气憋在心里,让他数日都郁郁寡欢。
    直到前几日,突然有人找上了门,问了林家和曲玲珑的一些交往。并且,重点提了那个被他私下扣留下来的荷包。
    王三子在也算在社会浸渍了小半生,立刻心领神会,加上林文轩的那场毒打,让他心生愤懑。因此立刻事无巨细,添油加醋说的个明明白白。
    走之前,那人留了一个金锭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将这件事传扬出去。
    此事他自认为很是办的不错,在厢房内甜腻的香味中,王三子进入了半睡半醒之间。
    曲府正厅堂下跪着一个女人。一个貌美惊人的女人。
    青丝挽成坠马髻,虽无任何发饰,但是唇不点而朱,眉不施自黛。眼含粼粼秋水,眉含淡淡轻愁。
    弱柳扶风,自成一派风流。
    此刻,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将掉不掉,更显得格外娇艳欲滴。
    “林氏,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堂上的曲风恒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扔下。
    一声脆响,将林晚娘惊的一颤,她伏下身子低低哀泣:“老爷,玲珑她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与人暗渡陈仓,私相授受?还是不会寡廉鲜耻,愚昧无知?”
    孙如眉的声音淬着寒霜,说的丝毫不留余地。
    “她可以不爱护自己的羽翼,但我曲家还有姑娘未出嫁。她如此不知羞耻,可曾为家中姐妹考虑过一分一毫。”
    这些话将林晚娘的脸说的清白交加。她本就是懦弱胆小的性子,至此也不敢为女儿辩驳一句,只管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