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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宝扇笑着朝她挥手,两人互相道别,马车便往信国公府行去,走到半道,谢宝扇叫停,她隔着帘子说道,“去西市。”
    除了车夫,随车的还有两个婆子,皆是在二门处当差,那两个婆子并不把谢宝扇放在眼里,她们说道,“二姑娘,太太命我们接你回府,因着送赵小姐回家已是耽搁了许久,要是再晚了,我们恐怕要被太太责骂呢。”
    谢宝扇说道:“我回府自会向太太回禀,不与你们相干。”
    婆子不听,谢宝扇喝停了车夫,她撩起帘子,冷冷的看着婆子,说道,“你这两个婆子,莫非是要我下车,自己走着去西市?”
    两个婆子素闻府里的二姑娘好性儿,又见她被送到宫里当差,只当她软弱可欺,此刻她横眉冷对,不免让她俩心里打起鼓来
    犹豫片刻,眼见谢宝扇要下车,婆子们连忙吩咐车夫调头去西市。
    谢宝扇如愿以偿,这是她第一回来西市,马车到了西市,渐渐走得越来越慢,四处商铺林立,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十分热闹,谢宝扇好奇的打起帘子往外看,婆子劝道,“二姑娘,这里是闹市街头,四处人来人往,还请你放下帘子。”
    谢宝扇不听,她问道:“锦芳屋是不是在西市?”
    婆子点头,谢宝扇便支使车夫把她送去锦芳屋,车夫赶着车,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婆子隔着帘子说到了,谢宝扇下了马车,眼前是三间的门脸,门前挑着幡帘,写着‘锦芳屋’三个墨字,门口站着一个迎来送往的跑堂,看到她们,殷勤的说道,“客人里面请,本店的胭脂水粉和簪环珠钗应有尽有,保管客人你挑花了眼。”
    先前在国公府,女眷们的脂粉每月自有人会分送到各房,从不需她们亲自出来选买,谢宝扇径直走进锦芳屋,那两个婆子紧紧跟在她身后。
    进了锦芳屋,谢宝扇左右张望,店里的掌柜看她衣饰华丽,身边带着仆妇,热情的问道,“小姐想看些甚么?”
    店里来客多是妇人,谢宝扇甚至看到有妇人正在对镜试妆,她观望了一阵,要了几样儿胭脂,掌柜的一边命伙计打包,一边从柜台里拿出一盒胭脂,说道,“小店新进的货,小姐要不要试试?”
    装胭脂的白色瓷盒精致小巧,一看就不便宜,谢宝扇从头上拨下一支簪子,轻轻挑出一点膏子抹在手背,她闻了气味,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不比家里的的胭脂差,便道,“给我包二十盒。”
    那掌柜见她出手阔绰,乐得见牙不见眼,又引着谢宝扇去看簪环,这店里的首饰,便宜的有几文钱的绒花,贵的也有从海外来的舶来货,谢宝扇逛了半日,不光刚发的月钱花得精光,就连先前攒下的零花钱也去了大半,随行的婆子看她流连忘返,开口劝道,“二姑娘,天色不早,咱们该回府了。”
    谢宝扇举着一支珠花细细看了起来,嘴里回道,“急甚么,还早着呢。”
    这时,只听一道声音说道,“巧得很,竟在这里偶遇谢姑娘。”
    谢宝扇回身,站在门口的是前不久在坤安宫见过的怀王殿下,婆子们不认得怀王,可也猜出他身份尊贵,个个儿缩着脖子不敢言语。
    李善站在门口没有进屋,他长相俊美,气度不凡,惹得店里的小妇人们都偷偷拿眼瞧他,李善眉头皱起,他身旁伺候的人出来扔给掌柜一块银子,说道,“把这一干无关人员都清出去。”
    谢宝扇忍不住笑出声,实乃怀王的做派像极了京城那些不务正业的世家公子,怀王听到她的笑声,朝她瞥了一眼。
    怀王长住云州,并不和京里的王孙公子来往,因此这位掌柜也没见过他,不过怀王身边站的家人他是认得,他岂敢得罪,赶紧好言好语的劝走店里的客人,一时,店里空荡荡的,只剩谢宝扇和那两个婆子。
    谢宝扇嘴角带笑,暗暗的讥讽道,“殿下好雅兴,竟逛到胭脂店里来了。”
    怀王充耳不闻,他问那掌柜的:“这位谢姑娘看中了你们店里的甚么东西?”
    掌柜以为这位贵人要为姑娘一掷千金,口齿伶俐的报出谢宝扇要买的东西,谁知怀王思索片刻,却道,“只要是她相中的,一个不许留,全给本王送到怀王府。”
    “是!”掌柜连连称是,谢宝扇哭笑不得,她道,“殿下,所谓先来后到,强买强卖有损你怀王的声誉。”
    怀王若有所思,他转头问掌柜的,“谢姑娘付了银子么?”
    掌柜的这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他迟豫片刻,说道,“那倒没有。”
    怀王斜睨着谢宝扇,他抬着下巴,高傲的说道,“那便是了,你既没交钱,本王又何来强买强卖之说?”
    谢宝扇哑口无言,她算是看出来了,怀王就是有意为之,她惹不起,便道,“既然如此,殿下请慢慢挑选,我先告辞了。”
    说罢,她带着两个婆子就要走,经过李善身边时,李善从她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他稍稍有些失神,眼见她要出门,李善挡在她面前,谢宝扇抬起头来望着他,问道,“殿下,你这是何意,莫非还要话要吩咐?”
    李善低头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珠,半晌,他凑近到谢宝扇耳旁,说道,“本王原本还当你是个聪明人,看来是高看你了。”
    谢宝扇回望着他,她道,“殿下何出此言,我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