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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斯年死沉死沉的。她艰难的托着这个“弟弟”来到树下。
    “等着啊。”
    “嗯。”
    祁斯年闭上了眼,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这颗老树枝条压的极低,孟晚粥尝试将它折下来。却没有那么大的手劲。
    一双纤长细嫩的玉手勒的满是伤痕。
    从周围又减了许多枝条、枯黄的树叶子。
    搭了一个小小的窝。
    密密麻麻的枝条交错搭了个框架,枝条上的叶子和地上捡的枯叶覆盖在上面。
    孟晚粥钻了进去。
    小窝真正很小,容纳了两个人,没有半点缝隙。
    只有他们两人,孟晚粥脱下外衫给祁斯年盖上。腰间系的假肚子取下来,撕成条给祁斯年的伤口止血。
    就像他喝醉的晚上像个三岁小儿撒娇非要让她哄的那天晚上一样。
    祁斯年躺在她怀里。
    “现在还冷吗?”
    “不。”
    话还能说,眼睛依旧紧闭。
    “爷要听……听曲儿……”
    孟晚粥拒绝:“会迎来追兵的”
    他半梦半醒:“小声点……”
    “故事开始在那个梦中……
    ……只因我而闪耀……
    哪怕众神会在彼岸阻挡,当我需要独自站在远方的沙场……武器就是我紧握的梦想,而我受过的伤都是我的勋章……”
    孟晚粥像哄孩子一样贴在他耳边轻轻吟唱。
    轻到歌声听起来有些断断续续。
    作者有话要说:祁斯年:为什么我如此柔软不能自理?
    孟晚粥:我嫁了啥?
    歌词引自《勋章》——鹿晗——
    心中有一堆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下午走的太急我居然没有保存就把电脑给关上了。
    这电脑也挺给面子的,这次没有自动恢复因为异常关机而保存文件。
    我写了一上午加半个下午啊!!我的7000+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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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芡实莲子粥
    远处有断断续续的枪声传来。忽远忽近。
    也不知道徐副官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耳边传来的真实的声音,让她心底发慌。
    枪声接连不断,每一次孟晚粥都会下意识的发颤。她连放炮、发烟花在空中发出的炸声都会感到害怕。
    孟晚粥用布条给他包扎了伤口,血算是止住了,伤口引发的高烧还在继续。
    树叶和树枝搭的小帐篷被雨水无情冲刷,滴滴答答的有些许地方漏了水。
    身后的位置,一滴雨水顺流而下,滴在了孟晚粥后脊梁处,凉的她一哆嗦。
    她自言自语:“我要是陪着你死在这里,我不是亏大了吗?”
    “我才二十三,我还没活过呢。
    莫名其妙的穿了个书,莫名其妙的成了你所谓的老婆,还踹了个假崽。
    现在好了,命也快没了。”
    声音带着一丝梗咽。
    她耸了耸祁斯年,“你别死昂!”
    祁斯年依旧没有反应。
    他长时间的靠着她,孟晚粥的腿渐渐地麻木了。很难受的那种酥麻感,在狭小的空间里也无法动弹。
    她盘腿而坐,祁斯年躺在她怀里。两人也算是互相取暖吧。
    孟晚粥最终还是“嘤”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算什么事啊!
    眼泪划过精致的面庞,落在躺在她膝盖上的人的紧逼的双眸上。
    祁斯年皱眉,眼皮紧了紧,缓缓睁开双眼。
    好丑啊。
    “你好丑啊……”
    微弱的声音。
    他的这个视角完全是仰视上去,入眼,是孟晚粥低着头抽噎的表情。
    脸上沾了他的血污还有不少的泥水已经干在了脸上,头发被雨淋湿几缕发丝贴在侧脸上。
    用来挽发的银簪子刚刚也用来死马当成活马医一点点的戳木头。没想到还是真的挺管用的,戳下了几根木质软且细的。
    簪子自然是废了。与下巴齐平的微卷短发看上去有些耷拉。
    不好看……
    但是与丑这个词是搭不上边的。
    孟晚粥抽出一只手胡乱的摸了一把眼泪。
    “你没死啊。”
    “我死了你不成寡妇了吗?”
    祁斯年的声音微乎其微,她没有听清。
    她弯腰,侧耳靠近他嘴边,“你说什么?”
    发丝拂过他的脸颊,痒痒的。
    他说:“我说,这么俏的寡妇我可不放心。”
    就孟晚粥这种为了嫁豪门可以假孕,还好吃懒做,反过来他伺候她的女人。除了他谁还会脑子勾芡了娶啊。
    孟晚粥白了他一眼。嘴角还是诚实的勾起一抹弧度。
    有力气开玩笑,那就死不了了。
    祁斯年也很想说,就是胳膊上面开了一个口,死不了。就是有点痛。
    “爷让你跑你不跑,要是他们人多,徐城阳他们全军覆没,找到我们可就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想跑也跑不了。”
    “你别咒我了行吗。闭上嘴吧,好好养养力气。”
    祁斯年大概猜到了是谁派来的人。南北一样不对付,谁都想吞并对方,但是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