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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太衍宗也未免太破败了一些吧,虽说剑宗一个个都把剑当做老婆,也一贯过着将金钱视为身外之物的生活。可不是说正道门派一个个都是仙气飘飘的吗?温昭觉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欺骗。
要知道就算合欢宗因为喜好奢靡的生活,大肆享乐,每年花出大量钱财用于购置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导致账上常常亏空,但合欢宗的宗门也是恢宏大气至极,毕竟一个宗门的门面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这个宗门的实力,只有那些小门小派才没什么钱装点自己的宗门。
温昭不由撅起嘴,光看这门面就觉得太衍宗一定很穷,自己独自一人来这正道已经很倒霉了,偏偏还来得是这种地方,她在心底又给魔道那几个老头记上了一笔。
可是别说恒姜已经走了,就算恒姜还没走......温昭想想他那个坚决的态度也绝无带自己离开的可能,她只能不情不愿地向前走了几步,敲了敲宗门大门,心中暗暗希望里面能好一些。
不一会大门打开,一个修士走了出来。温昭还未开口,便感受到那个修士先是一惊,而后淫邪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从略微敞开的胸口扫过露出的半截腰再到纤细的脚踝,最后又回到了胸口。
哼,什么正道第一宗,还不是一群色胚。温昭在心里呸了一声,更是看不起太衍宗的人,面上只是不经意地抬手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遮挡住那名修士的视线。
“咳,”那名修士注意到温昭的动作才依依不舍地把快要黏在温昭身上的视线收了回去,摆出一副虚伪的模样对着温昭笑起来:“这位道友可有什么事?”
笑起来更猥琐了,温昭心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掏出恒姜早已准备好的交换文书递了过去:“劳烦道友通报一声,我是自合欢宗来贵宗游学的温昭。”
“游学?游学是什么东西。”那名修士拿过文书看了看,似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温昭心里一喜,莫非太衍宗这边根本不知道这个消息,那我岂不是可以回去了?她按下心中的狂喜,淡淡地说道:“可能是我们搞错了,打扰道友了,我这就离开。”
刚说完,温昭就迫不及待地转身就走,现在联系恒姜还来得及,哼,这下那群老头总没话说了。温昭在心里已经想好了回去以后要如何大闹一场,狠狠指责那群老头,然后心安理得地继续过着自己的快乐生活。
可下一秒,温昭的手臂被拉住。
“哎哎,这位温道友别走啊,我去问问我们掌门,我只是一个守门弟子自然有不清楚的事。你也一道进来吧。”那名道友说着,手却不安分地在温昭的小臂上摸着,还捏了捏。
温昭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时觉得自己被抓住的手臂都脏了。
温昭,忍住,你打不过人家。温昭在心里反复劝说着自己,才堪堪忍住直接把这登徒子甩出去的冲动。
就算是合欢宗,我们也是有原则的!她心里有点委屈,自己在魔道都没受过这份委屈,那些魔道子弟哪个不是捧着自己,珍奇宝物随自己一点便纷纷送上来。现在来了正道反而还要被揩油,真是岂有此理!
温昭强忍着恶心的感觉,收回自己的手臂,脸上的假笑变得有些僵硬,就快维持不住了。她呵呵两声然后说道:“那就麻烦道友了。”
进了太衍宗的大门,温昭更是震惊,明明来来往往有不少弟子,却连套统一的衣服都拿不出,甚至有些弟子穿得衣衫褴褛,温昭还看见一个连鞋都没有穿的弟子,那名弟子注意到温昭的视线尴尬地缩缩脚趾。
“这位道友,太衍宗真是返璞归真啊。”温昭抽了抽嘴角,往难听了说,这什么破宗门,至少让弟子穿上双鞋吧?都说正道人人正义,按温昭看来,就连魔道的大部分宗门也做不出这种苛待弟子的行为。
温昭嘴上没有说出来,心里腹诽了半天,直到那名道友在一座大殿前停下。
“温道友,这里就是我们宗门的正殿,请随我来见宗主。”
温昭点点头,跟着进去,一进去几乎晃瞎了眼。殿内桌子椅子甚至连那横梁都恨不得镀上一层金,阳光招进来反射出刺眼的光,这分明充斥着一股土豪乡绅的气质,一点也不像仙门大殿的样子。
好家伙,感情全宗门的钱全部用在这里了。
温昭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形成的所有对正道的认知被悉数打破,还没等她再细想,就听殿中央那晃得看不清的地方有一人开口说话:“应安康,你不在门口守着来这里做什么,我让你来可不是让你白吃饭不干活的。”
一张嘴,一股浓烈的剥削味道扑面而来,温昭傻了眼,感情贵师门一脉相承的剥削吗?
“宗主,我哪敢啊,”被叫做应安康的男人说着便走上前拉着宗主往边上走了两步小声说话。
“龚文彬,这可又来了一头肥羊,你看她那穿戴可不便宜。”应安康一靠近大殿内的男人连宗主都不称,而是直呼其名,还猥琐地笑着,“你看这小美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嫩得能掐出水。看那眼神,我第一眼看到魂都差点勾没了。”
龚文彬看清温昭的模样也被那份美貌震得愣了一下,不过他生性谨慎,在起了色心前先说到:“你搞清楚没有,这肥羊是什么来头,你可别碰上硬茬子。”
应安康拿出此前温昭递来的交换文书展开给他看:“你看这小美人是魔道中人,估计从来没来过这里,还以为咱们这里是真的太衍宗。要我说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把她办了也没人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