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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霍师兄的腱鞘炎有救了。”
“我托人联系到了一位妙手回春的老中医,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已经被安排到了酒店下榻,你回去跟霍师兄约个时间,如果合适,咱们明天就去拜访。”
虽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但宁繁仍记得霍景州满是遗憾和苦痛,但依旧强装无事的眼神。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祁默有些惊愕,似没想到,宁繁竟然这样贴心。
“知晓霍师兄腱鞘炎那天,就托人去打听了,但还不确定什么时候有消息,就一直没说。”
趁着红绿灯的间隙,祁默转头向宁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眼神温柔中夹杂着感激与欢喜:“谢谢。”
“霍师兄以诚相待,他有事,我们也该竭尽全力才对。”
顿了片刻,宁繁又道:“你放心,我请来的这位老中医传承多年,对此类医术颇有研究,或许名气不及,但医术绝对远超。”
祁默点头:“我相信你。”
他了解宁繁,能让宁繁竭力推荐的人,绝对差不了。
《我的经纪人》已经录了不少镜头,需要做一个前期的整合,所以最近几天,不会再跟着他们。
第二天。
宁繁一早便抵达公司,将手头紧要的事处理之后,和祁默一起,去酒店接到了这位老中医。
毕纪安是都秀颖那边着人找到的。
老先生虽已有71岁高龄,但身体十分强健,满头银发一丝不苟梳得十分妥帖,脸上布满了褶皱,眼窝微微下陷。
一双褐色的眸,却分外有神。
整个人瞧着很是慈祥,见到宁繁和祁默后,笑盈盈地指着祁默出声:“这便是那位患了腱鞘炎的钢琴家?”
“毕老先生,不是他,我们是来接您的。”
宁繁上前挽住了毕纪安的胳膊。
来得这一路上,负责接送他的人,已经将大致情况讲给了他听。
毕纪安点了点头:“行,那咱就走着?这病可不兴拖,拖得越久,越难根治。”
毕纪安是个急性子,挽着宁繁的手,就要出发。
朝前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叮嘱孙女:“把药箱拿好喽。”
“你是毕老先生的孙女?你好,我叫宁繁。”
宁繁眸光落在了毕纪安孙女的身上。
毕纪安性子太急,连他们姓甚名谁,都没仔细问上一问。
“我叫毕诗,我认识你们,你是宁繁、宁总,他是祁默。”
毕诗的视线扫到祁默后,迅速回抽,恬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娇羞,眼里的惊艳掩都掩不住。
她只敢把目光停在宁繁身上:“我看过你们的节目,很喜欢你们。”
“这些话,路上再聊。”
毕纪安摆了摆手,打断了二人对话。
毕诗走到宁繁旁边,道:“爷爷是个急性子,咱们先走。”
祁默见状,迟疑了片刻,走到毕纪安的另一侧,挽住了他的胳膊,他不擅长这种交涉,但还是学着热情:“老先生,从这边走。”
毕纪安不仅是个急性子,还是个话痨。
一路上,尽是喋喋不休的问询。
“你们是两夫妻吗?”
“做什么工作的?”
“真是生得郎才女貌。”
跟在身旁的毕诗惊诧了一路,知晓了不少娱记都挖不出来的八卦。
从祁默、宁繁到霍景州。
毕纪安了解得十分详细,直到车子在霍景州居住的别墅前停下,他才停了念叨。
霍景州是京城人士,家中底蕴很足。
这栋别墅,是他父亲给的,比宁家那栋还要奢华些。
几人刚站定,房门便被打开。
“你们好,请进。”
来开门的是别墅的洒扫阿姨,她十分热情地将宁繁、祁默等人迎了进去。
“霍先生在楼上书房,还有些事,马上就会下来,烦请各位等等。”
几人被带到了一楼客厅。
别墅内部的装修与饰品,与霍景州的气质十分贴合。
入目所及,皆是颇具艺术感的东西。
静坐五分钟不到。
身穿长衫的霍景州,与一个长相端庄且优雅戴着眼镜的女人走下了楼。
“明天见。”
女人离开前,扫了眼宁繁等人所在的位置,轻轻颔首,以示招呼。
霍景州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向宁繁与祁默而来。
“祁默,宁繁。”
近了。
他们才看清霍景州的模样。
祁默和宁繁同时惊愕,祁默更是禁不住问出了口:“师兄,你……”
年后他们才见过。
所隔时间,还未到一月,霍景州已是人眼可见的憔悴。
他的身形气质依旧儒雅,只是眼底的疲惫与嘴角的强颜欢笑曝露无疑。
人也消瘦了许多,仿佛风一吹,就能刮倒他强行筑起的坚强。
“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霍景州坐在了祁默旁边,笑了笑:“最近身体出了点问题,调节一段时间就好。”
看着眼前的霍景州,祁默心里颇不是滋味。
也终于清楚,霍景州为什么会在他提出要带医生前来时,百般拒绝。
“年纪轻轻,病症倒是不少。”
毕纪安慢条斯理地从药箱里取出了老花镜戴上:“过来,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