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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花小麦隐约有点犯困,索性往他怀里倚去,含含糊糊道,这会子我才算是将事情始末弄了个明白。那依我说,你明天就别去见他们,反正我也没把话说死他们又不是咱火刀村的人,我还不信他们能一直在这儿逗留,非见着你的面不可。
我还是去一趟。孟郁槐思索了片刻,蹙眉道,一次过把话说清楚,也免得他们老缠着你,日日这样,稻香园还做不做买卖了?他既要置酒水请我,你就专拣那昂贵菜色往桌上摆,自个儿送上门来,该赚的钱,咱就得赚。
噗!花小麦迷迷瞪瞪地一笑,我还当你是个老实人,没成想竟也这样奸猾。你放心,咱们那稻香园如今是每日打发伙计去芙泽县采买,别的东西没有,贵价食材却还不缺。他们这么烦人,也就别嫌我不厚道了!
两口子相视一笑,察觉她仿佛困得厉害,孟郁槐便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时候不早,走吧,咱俩去把水烧热,你好踏实洗了歇下。
话毕,领着她出了房门。
已是深夜,村里静得一点声息不闻。
花小麦在沐房里舒舒服服洗了澡,再回房时,却见孟某人已除衫上了榻。
她走去窗边吹灭灯火,也爬了上去,刚刚钻进被窝,那人就贴了上来。
屋子里黑洞洞的,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唯独那双黝黑的眸子里有一点微光。
你可审完了我了?他那嗓音里是藏不住的笑意,带着些许喑哑,低低地道,满意吗?
嗯,你还算老实,既然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我就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不过你得记住,往后再遇上麻烦事,一定要告诉我才好,我
她话还没说完,颈子里就感到一股热气扑过来。
你干嘛?她忙一把摁住某位朋友搁在她腰间,正游移向上的手,别闹!
第二百七十一话 干脆拒绝
这动作是何含义,实在再明显也没有了。
自打花小麦有了身孕,孟老娘便将二人管束得很紧,先是想让花小麦跟她去一屋睡,未能得逞之后,那两只眼睛便始终牢牢黏在儿子儿媳身上,哪怕二人只是凑得近些,也会惹来她一通叫唤数落,生怕他两个胡来。
不仅如此,去保生医馆看诊时,那邢大夫也每每要三令五申一回,闲时与花二娘碰面,更少不得被低声叮嘱两句有这么多人成日在耳边嘀咕,说过的话蚊虫似的在脑子里嗡嗡个不休,就算真想做点什么,为了怕被念叨,也只能忍了吧?
孟郁槐是个很克制的人,最善于自控情绪,十几岁时就显得比同龄人更加稳重踏实,唯独在这夫妻事上头是个例外。
也难怪啊,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正是精力旺盛之时,成亲又还未到一年,媳妇夜夜在身边躺着,却连碰一碰都不行,一熬就是近四个月,怎能挨得过?
不要闹了!花小麦死死摁着他的手,感觉他掌心那股热力将皮肤烫得发疼,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原本已席卷全身的困意立刻消失殆尽,忙道,你忘了那邢大夫是怎么说的了?
头三个月最紧要,如今已过了。孟郁槐含糊应了一声,锲而不舍继续动作。
带着湿热气息的吻在耳垂和颈间流连,积满薄茧的大掌从皮肤上滑过,痒酥酥的,明明很烫。浑身却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花小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死命往榻里缩,一点不客气地伸脚踹他。无奈力气与他完全不在一个级数上,轻易就被压制。立时就是一阵发慌,瞪圆了眼睛看他。
她其实多少也晓得,过了三个月,有那么一两回也是没关系的。但到底有些放心不下。
这年代医疗条件落后,万一一个不小心,弄出点什么纰漏,哭都来不及啊!
你等一下,你等一下!她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死死抱住他的胳膊,拧着眉道,你听我说好不好!
孟某人到底是听劝,终于停了下来。只是面上多少有点不痛快。
我不是不肯。花小麦便小心翼翼地拽了拽他袖子。但好歹等再稳当些呀。我有点怕孩子也是你的,倘若有了不妥,咱俩真要后悔的。
孟郁槐用胳膊撑着身子悬在她上方。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终究是翻身躺回枕头上。长长叹了一口气。
花小麦也在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凑过去靠在他肩上,讨好地晃了晃他的手臂:那个我也晓得你憋坏了,往日里我向来是依着你的,可这不是特殊情况吗?那你要是生气,大不了我给你赔个不是,还不行吗?
又忍不住偷笑道:这会子知道不高兴了?看你以后还说不说那要生一堆的话!
孟郁槐回头扫她一眼,握住她往旁边轻轻一送,低声道:你离我远点,别挨着。
什么态度?!
花小麦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立时觉得很不愉快,也懒怠再哄他,骨朵着嘴一翻身,赌气打算自顾自睡了了事。
不料没过一会儿,那人又贴了上来,手从被子底下钻过,慢吞吞搭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