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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侧旁一动不动的段九龄缓缓睁开眼。
    凉薄的眉眼中透着对眼下一切陌生事物的茫然,他不知晓他从前与身侧的苏婳婳可是皆如现下一般亲昵,总觉得他合该是寡情冷漠之人,更容不下身侧另睡了人。
    可,苏婳婳待他的热切与亲昵当真是骗不了人,他甚至开始怀疑。
    或许他本是淡漠之人,是遇上了苏婳婳,溺在了她的柔情里头,故而才心生欢喜么?
    又或许,他从前欢喜苏婳婳,后头生了旁的心思么?
    但他对“心生欢喜”又是那样的陌生,他能确定的,只有他眼下对身侧之人,绝无半点“欢喜”的心思,只觉得她的热情让他难以招架。
    床幔微动,身侧之人传来的温凉的热意越来越明显,段九龄轻轻抬了抬手想将臂膀从苏婳婳的怀中抽出。
    然而,稍动了一动,苏婳婳便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呢喃了几声,继而将他的臂膀搂得更紧,那两团绵软便这般不打一声招呼得隔着内衫贴在他的皮肉上。
    苏婳婳不曾睡在自己的枕头上,而是将半个脑袋落在他的肩头,另半个脑袋与他挤在一个枕头上,她缎面一般的乌发随意散在枕上,称得她面容更加白皙,那鸦羽一般的睫毛在眼下落了长长的倒影,连眼睑都是弯弯的弧度。
    他虽不“欢喜”她,但她对他那样热切的“欢喜”他是能感受到的。
    只是,这份“欢喜”,让他觉得陌生又怪异,又措手不及。
    夜深人静,院中寂然无声,段九龄一夜无眠。
    第4章 一口咬上了段九龄的唇。……
    翌日,苏婳婳已许久不曾这般好眠过了,醒来时日上三竿,倒是一旁的段九龄竟也不曾起,还是维持着昨日睡下的姿势,一动都不曾。苏婳婳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撑起上半个身子望着段九龄的面庞,未几,抬起青葱似的柔荑,细软的指尖落在他的面颊之上,初初不过是戏弄似的蜻蜓点水,而后缓缓移动,细细勾勒着他的面容。
    眉骨,面颊,鼻尖,还有……薄唇。
    指尖落在段九龄的唇瓣上便再不曾动了,细细摩挲着,来来回回,描绘着他的唇形,还有唇瓣上的寒凉与柔软,苏婳婳舔了舔唇口,鼻尖馨香环绕,只觉腹中饥饿,竟生了想要咬上一口的心思。
    下一秒,苏已然俯下身子,菱唇轻启,张开细白的贝齿,露出尖细的小虎牙,一口咬上了段九龄的唇。
    她是妖物,下手其实没有什么轻重的,霎时,一股腥甜的滋味涌入苏婳婳的檀口。
    鲜甜,可口。
    浅尝辄止如何能用,苏婳婳不想停,只想再吮吸一番,细细品弄,可身下的段九龄一声闷哼,将苏婳婳的神魂拽了回来,当即抬手撑开身子,俯身望着身下之人。
    才发现段九龄醒了,寒凉的眼底沁着一缕隐隐的血丝,沉着眉,唿吸微重,唇口渗着鲜红的血,唇瓣已被她咬破了。
    苏婳婳便如那被人赃并获的贼人,面上有些讪讪,只得吐了吐香舌,满眼的羞赧,继而缓缓抬起身子,准备从段九龄的身上下来。
    待见着段九龄抬手想要去擦拭唇瓣,苏婳婳却又忍不住可怜兮兮道,“莫浪费了。”
    语毕,仰面又将唇口凑了上去,这一回与方才一副大快朵颐的模样不同,只是探了香舌轻轻□□,倒像是将面前之人视作珍宝,待将上头的血都舔尽了,细瞧之下再无鲜血涌出,才心满意足得退开了身子,“夫君,早。”
    至此,翻身下了床榻,只留面容渐僵的段九龄抬手置于唇口之上,一脸愕然。
    可很快,苏婳婳便发现了她身子的不对劲,她体内的修为竟凭空涨了一涨,连神魂都浸润舒畅了些,这自然不是她天赋异禀,心下回转之际,想到的便是方才段九龄的血,莫不是他的血能提升修为?
    但她的愉悦与新奇不过才维持了一瞬,下一刻她便发现体内所结的业障竟又陡生了一层!
    果然,她行恶便是不行,哪怕不过是小小咬了一口。
    这样的认知让苏婳婳更为难受,莫不是日后她要过瘾,皆只能在梦中作想么?
    苏婳婳有些气馁,才刚偷到腥的欢愉在这一来一去之间消散殆尽了。
    那头的段九龄堪堪从方才苏婳婳对他做下的事中醒过了神,随即便瞧见了上一刻还欣喜下一秒却又愁眉苦脸的苏婳婳,他有些莫名,抬手轻按住唇口隐隐作痛之处,眉头轻敛。
    这时,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苏婳婳当即沉了眉,这处是郊外,又与坟地相连,除开清明,平日里甚少有人踏入,何以会来这样多的人。
    不多时,脚步声已至院门口,屋外传来喊话的声音,“大胆妖孽,还不出来束手就擒!”
    苏婳婳随即起了身,“哐”得一声推开屋门,便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立身在院外,竟还带了两个假模假式的道士,再细细一瞧,一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熟面孔,竟是昨夜藏香楼的老鸨子。
    众人见苏婳婳露面,眸中是止不住的惊艳,只有那老鸨,又惧又怒,直拽着身旁的人哆嗦道,“官爷,就是她,昨夜她给我的金子竟是石头,分明是个妖物,拿术法害人!”
    衙役见状,朝身旁的两个道士示意,那两个手拿拂尘的道士忙掐指对着苏婳婳口中咿咿呀呀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