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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奴才在郭格格那儿发现了东西。”
    郭氏本低垂着脑袋跪在那儿,听见声响后猛然抬起头,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一双清凌凌的眼睛越等越大。
    就在她心口跳动的不安时,就见苏培盛捧进来的原来是个天天摆在自己面前的首饰匣,还没等她松一口气,下一刻苏培盛拿着首饰匣的手往外一拉。
    那红漆木的小抽屉里,露出个纸包裹着东西来,大概巴掌大小,鼓囊囊的,郭格格发誓自己看都没看过。
    她紧紧的盯着苏培盛小心翼翼的将油纸包捧起来,打开。
    她木楞在原地,压根儿不知动作,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贝勒爷叫了太医检查,随后太医跪在地上道:“回贝勒爷,这是掺了剧毒的香料,燃烧之后香味带毒,重者死亡轻者瘫痪……”
    “若是不错的话,福晋正是中了这个毒,这才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这些话她都认识,可凑在一起她怎么就是听不懂了?”
    郭氏看着苏培盛的掌心:“污蔑!”她彻底回过神来,疯了一样的大喊:“这东西我见都没见过,这是污蔑……”
    第142章 :刀落九郭……
    郭氏疯狂大喊,而床榻上本动弹不得,正准备往下挪的乌拉那拉氏也跟着没了反应。
    她挪了挪眼睛往刘太医那儿看,后者一样一脸懵。
    这药是她给叶格格下的,如今又怎么会到了郭格格那儿?乌拉那拉氏的脑子犹如浆糊,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可她抬眼往叶南鸢那儿看去,除了那永远半垂下来的眼睛,她从里面瞧不出半点的信息来。可乌拉那拉氏却无端觉得心中一冷。
    郭氏嚎了两嗓子,再想哭却是被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整个院子里只听见郭格格的哭喊声儿,却是无人敢上前为郭格格说上一句话。
    “是你……”郭格格不傻,回过神来立马抬手指着叶南鸢:“是你,毒害了福晋,又把那东西放在我屋子里陷害我。”
    “福晋中毒是我干的,在你屋子里搜到毒.药又是我干的……”叶南鸢走上前,目光坦荡,不卑不亢。
    她抬起头,看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合着再你们的眼中,这天下的坏事都是我干的。”
    叶南鸢生的美,且还是那种攻击性极强烈的美,美的惊心动魄,美的让人挪不开眼睛,美的让人自行惭愧。
    这事从她刚入府的那一日,所有人便知道了。
    之后,四阿哥偏宠于她,到后面压根儿不去旁人那儿,专宠,独宠,叶格格就是府中第一人。
    她们嫉妒,羡慕,但对着这张脸所有人都没了言语。
    她一站住来,便是天生吸引人的目光的。哪怕是现在这样,眉心紧拧带着薄怒,也是美的艳丽。
    “你做没做旁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一定是做的。”郭格格也被那抹艳色慌了眼,叶格格向来是温婉的,这番生气的样子还是头一次。
    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
    “若是这事是我干的,我刚刚拼命求贝勒爷讨回公道岂不是愚蠢?”郭氏的牙齿狠狠地咬着,她现在不能慌。
    若是这个时候慌了,就是自己乱了阵脚。
    她在府中安安稳稳的,除了之前得罪过叶格格之外,再也没有出来过也没得罪过别人。所以,这事一定是叶格格干的。
    郭氏拼了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都到了这个时候自己一定不能慌,越是慌张越是出错。
    “贝勒爷,这东西我没见过,更不知道这什么香料的作用。”郭格格咬着牙,“求贝勒爷明察。”
    “物证在你屋子里找到,你还想怎么明察?”四阿哥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郭格格,从一早上到现在闹得一团糟,整个贝勒府都围着转。
    眼神抬起来,看着床榻上,乌拉那拉氏堂堂一个嫡福晋如今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整个贝勒府弄的鸡飞狗跳。
    “爷,真的不是我。”郭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求贝勒爷相信妾身,妾身压根儿没有陷害福晋的理由。”
    郭格格的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四阿哥明显不相信自己,她在府中可谓是孤立无援,郭氏心中开始慌了起来。
    “你没有理由去毒害福晋,那我就有理由?”叶南鸢冷笑一声儿,走上前:“郭格格倒真是厉害,没找到证据之前恨不得只凭一张嘴就定南鸢的死罪,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开始有了诸多的借口?”
    “看来这天下的道理都被你郭格格一个人占尽了,好没道理。”
    “不是我,不是我,我都说了不是我。”郭氏咬着直往叶南鸢那儿猛然一瞪:“究竟是不是你你心知肚明,整个府中福晋最恨不得杀死的就是你,你别说你不知道。”
    叶南鸢没说话,反倒软塌上的乌拉那拉氏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她从未如此惧怕过,这一招她彻底输了,本该毒叶南鸢的药毒瘫了自己,却还能拉出个郭格格来给自己当挡箭牌来,一石二鸟。
    可自己却不得不去配合她,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能将这事怪罪到郭格格的头上来。不然,由着怎么多人闹下去,再查她与刘一海就都保不住了。
    她之前做的那些事,可足够让她脱去四阿哥嫡福晋这个名号。
    郭……郭格格你害的我………”乌拉那拉氏艰难的吐出一句话来,整个人还是不能动作是,这刚解了毒,又扎了针,这才勉强能够说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