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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还察觉到不寒而栗。
叶南鸢将手中的解药放入茶盏中,解药入水之后渐渐的融成了泥,叶南鸢端起那茶盏:“揉点面团子,外面再涂一层,不就行了?”
“啊?”那这样,有什么药效?岂不是假药?
石榴刚说完,随后又愣住了,她知晓小主这药是要给谁吃的了。假药假药,只怕是给福晋吃的。她低着头,接过那糊在茶盏里的解药,端了下去。
“是,奴婢这就去做。”
叶南鸢收回目光,眼神又看向身侧的小桂子:“你今晚要时刻盯着那个小太监,务必要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将解药给掉包。”
“这……”
小桂子跪在地上,“奴才……奴才……”
“没叫你去偷去抢。”叶南鸢撩起眼睛,看着他:“那两个小太监不是都生的普通让人一眼都记不住那种。”
小桂子愣愣的点着头。
叶南鸢又道:“你既然看过他的容貌,知晓他两交易的时间。”叶南鸢毫无神色的眼眸看过去,对着他勾起着唇笑了一声儿:
“院子里的小太监任由你挑,你去找一个身高身材相似的就行了。”叶南鸢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佛莲玉珠,语气悠悠的。
“夜黑风高,两个人都存着亏心事,你从刘太医身边的奴才那儿将药与解药拿来,随后再将解药掉包,递给福晋的奴才。”
手指在桌面上愉悦的敲打了几下,叶南鸢嘴笑不知不觉带上了笑意。
“毒.药,就别碰了。”
小桂子看向叶南鸢那一脸冰冷的模样,心下一跳,半句话都不敢说急忙磕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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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正院里的灯火还在燃着。
今日是宋格格来侍疾,乌拉那拉氏懒得装病了,到了晌午就被乌拉那拉氏撵走了。眼瞅着天黑了,乌拉那拉氏见屋子里没人也懒得再装下去,早早儿的就让人关了院子的门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那日偷听的人还是没找到。”
一想到这里这里,乌拉那拉氏还是恨得牙痒痒,五个鞋脚相似的丫鬟都有人证明她们没有离开过,更别说是偷听了。
乌拉那拉氏一想到这里,就气的有些抓狂,同时心中也开始担心受怕。
“见鬼了,整个院子里的丫鬟都一个一个的查过了,莫非还是别的院子里的人不成?”乌拉那拉氏想到这里,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叶南鸢。
“西院的奴才难道都将手伸到这儿来了?”乌拉那拉氏喃喃的,说完之后又否定的摇摇头。她到底是福晋,再如何不受宠,院子也不会散成这样。
“主子,奴婢还是觉得一定是那五个人之中有问题。”
周嬷嬷眯着眼睛,道:“鞋印在那儿,定然不会出错。”那日里每一个奴才她都是亲自盯着的,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再继续派人盯着吧。”
乌拉那拉氏整个人烦躁的不行:“真正的人没找到之前,这五个人必须都给我盯着,谁也不能放出来。”
“是。”周嬷嬷点头,道。
乌拉那拉氏喝了一口茶,眼睛往窗外看了一眼:“到时候了吧,过去拿药的奴才派过去了么?”周嬷嬷看着主子,上前捏着她的肩膀:“主子放心,奴才已经派人去了,相比这个时候人正在回来的路上。”
“你办事,我才放心。”
乌拉那拉氏嘴角勾了勾,她这儿三日一次,让刘太医的奴才送药来。府中眼睛太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关于陷害人的东西她半点都不敢往屋子里留。
刘太医也知晓她的规矩,随时用随时派人送来,夜黑风高的半点都不会引人注意,十分的安全。
果然,没过一会儿,前去拿东西的小太监就回来了。
周嬷嬷上前接过东西,首先将解药递给了乌拉那拉氏:“主子,先将解药给吃了。”乌拉那拉氏看着那解药,毫不犹豫的就吞了下去。
解药入口的时候,眉心却是有些皱了皱,耿着嗓子咽了下去才一脸纳闷的问:“我怎么觉得今日这解药有些大?”
解药一共两颗,乌拉那拉氏一颗周嬷嬷一颗。
周嬷嬷连忙捧了茶盏上前伺候着乌拉那拉氏喝了,自己将解药吞下去后,眉心也皱了起来:“是有些大。”
“估计刘太医做的时候搓大了些吧。”
乌拉那拉氏就着水咽下去后,浑不在意的道。她抬手接过那香料,打开一看,里面的味道一模一样,她嘴角勾起渐渐地放下心来。
“有了这个东西,何愁叶南鸢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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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南鸢照常去了乌拉那拉氏那儿。
昨晚小桂子将真解药换了过来,她已经吃了下去。今日伺候乌拉那拉氏自然是半点都不畏惧。乌拉那拉氏当自己吃了解药,屋子里照常只有她与周嬷嬷俩人。
室内,那毒做成的香料缓缓的燃烧着,伺候了乌拉那拉氏一日,叶南鸢到了晚上才回去。
回去之后,叶南鸢就装作不舒服:“派人去给福晋请个假,说是我身子不适,下次不去了。”
“主子,您说福晋会同意么?”半夏上前,问叶南鸢。
叶南鸢垂下眼帘低头喝了一口茶,“福晋若是此时收手,算上今日她中毒才一日,她若是好心放过我,也算是放过她自己。”
可乌拉那拉氏的性子她当真儿不知道?叶南鸢黑白分明的眼神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