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7页

      听见他的问,她几乎是颤抖着的抬起头来,眉眼之间满是泪,脆弱的仿若不堪一击。
    抬起那受伤的手,她轻轻吹了一口气,一滴泪随着往下砸在她掌心上,她道:“我疼。”
    第87章 作天作地二十七夜半,……
    夜半,屋内黑漆漆的一片,贝勒府的门都给关上了,安安静静的只有偶尔葡萄藤下的虫鸣。
    乌拉那拉氏坐在椅子上,独自对着一桌子的菜肴,深夜里泛着一股寒,一桌子的菜都冷的没有了半分的热气,有几盘荤菜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油霜。
    “主子。”屋内的烛火发出一道霹雳啪的声响,周嬷嬷从身后走上前来,微微叹了开口:“菜又凉了,奴婢端下去让小厨房给再热热?”
    “放下。”周嬷嬷的手指刚碰到那碗檐,乌拉那拉氏就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这是爷最喜欢的汤。”
    “福晋。”周嬷嬷眉眼一皱,生出几分不忍:“贝勒爷……”贝勒爷一回来就去了叶格格那儿,不会来了。
    这句话在周嬷嬷的嘴里琢磨了半响,到底还是不忍心说出口。
    “今个儿是十五……”乌拉那拉头抬的高高的,语气里满是坚定:“老祖宗留下来大的规矩,不管如何爷一定都会过来。”
    周嬷嬷放下手中的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弯着身子刚要退下,门帘就被人急急地撩开,小太监跑进来一脸的惊喜道:“爷……爷来了。”
    “奴才瞧的真真儿的,爷已经过了后花园,正朝着往这儿走呢。”
    乌拉那拉氏身子一晃,随后勾着嘴角笑了:“我就知道……”她抬手撑着桌面,防止自己差点儿晕倒过去。
    “我就知道,爷一定会过来的。”
    乌拉那拉氏喜极而笑,撑着手急急的往里屋跑。坐在镜子前,乌拉那拉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又是上胭脂,又是重新描眉。
    “刚也不提醒着我点。”乌拉那拉氏慎怪的往身后撇了一眼,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右来回的看:“头上的簪子是不是素净了些?”
    又往自个儿身上看了一眼,道:“今日这衣裳的颜色有些不衬肤色。”
    “我的好福晋。”周嬷嬷是福晋的奶娘,与旁人相比自然是要亲近许多,瞧见福晋这着急忙慌的模样,只觉得欣慰又好笑:“放心吧,您还是与之前一样的漂亮。”
    “就你会说话。”乌拉那拉满是笑意的点了点周嬷嬷一手,随后急急忙忙的重新上了个口脂,换了根簪子。
    门口还没动静,可乌拉那拉心中着急,便急不可耐的带着丫鬟往门口去等着。
    四阿哥踏着月色走来,乌拉那拉氏瞧见后眼睛一亮,上前两步的迎接上前:“贝勒爷……”膝盖往下弯了几分。
    乌拉那拉氏重新站起来,抬起却是当场愣住了。
    四阿哥板着脸,面沉如水的站在她面前,浑身的怒气让人打心眼儿里为之颤抖。
    “爷?这……这是怎么了?”四阿哥没说话,只板着脸浑身的气势冷的像是一团冰,没理会福晋便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身后,乌拉那拉氏往周嬷嬷那儿撇了一眼,后者摇摇头,福晋颇为忐忑的跟了上去:“爷?
    ”
    一走进屋子里,就瞧见那一桌子冷的的饭菜,乌拉那拉氏脸一红,立马着急忙慌的安排人手:“快快,让小厨房重新上些饭菜上来。”
    胤禛始终坐在椅子上,半丝话语都无。
    乌拉那拉氏坐在身侧,一边忐忑,一边悄悄儿的看着。她不敢多问,只等饭菜好了后,上了桌子才试探的开口。
    “爷,可是宫中有什么不对?”
    刚她在院子里等着爷,并没让奴才们去打听,只听说西院叫了太医其余的一概不知。
    四阿哥面色依旧深沉,但看着福晋小心翼翼的模样,到底还是于心不忍,当着奴才们的面他自是不好太佛了福晋的面子。
    “皇阿玛去了江南,朝中之事无人担忧,我心生担忧而已。”
    福晋点了点头,就见胤禛放下了碗筷。
    看着没动几口的菜肴,乌拉那拉氏有些愣住,想了想也跟着放下了碗筷。
    若是以往,四阿哥必定会劝她几句让她继续用,可如今四阿哥只是瞧了一眼,半点反应都无。俩个坐在一起喝了消食茶。
    之后奴才催着洗漱,乌拉那拉氏起身,但之前几次让她有些担忧受怕,起身的时候不放心,还忍不住的问:“爷这次不会走了吧?”
    胤禛捧着茶盏的手一顿,抬起头就是乌拉那拉氏那小心翼翼的模样。
    乌拉那拉氏身为福晋,这么多年并没有太大的过错,反倒是他没给她身为嫡妻的保证,揉着眉心,四阿哥脑子里又想起叶南鸢。
    那双眼睛里的情绪。悲伤的像是一团化开的墨,浓烈的在四周泛滥。而更让他在意的是,她那副样子,像是在怀念着什么人。
    那般的悲切,那般的心疼,那样的在意。
    捏着茶盏的手一紧,只听咔嚓一声儿,手中的茶盏瞬间碎成了两半。
    “啊!”乌拉那拉氏尖叫一声儿,几乎是从软塌上绷起身:“太……太医,快去传太医。”四阿低下头,愣楞的看着自己的手心足足过了好一会儿。
    “不用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平淡的说了一声儿。
    同时,伸出手,面不改色的将陷入掌心的那块碎瓷片拔了出来,掌心被划破一道血痕,瞬间下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