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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格格一准是尽了力,只不过叶格格招数太多,巴着咱爷不放,郭格格就算是有再大的劲儿也使不出来啊。”
    “叶氏骤然可恨,可郭格格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乌拉那拉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首饰匣子里挑挑拣拣,挑了一根翡.翠金簪子斜插.在发间。
    侧过头看过去,铜镜里的人依旧是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
    “让她伺候爷,这样的好事旁人都是盼着,唯独她……”乌拉那拉氏板着脸将那根翡翠簪子拔下来,摔在桌面上。
    “一股子不情不愿的模样,活像是我逼迫了她。”
    “福晋。”周嬷嬷叹了口气,往屋子里张望了一眼,见没人之后才小声儿道:“到底还是因为出了事儿,郭格格心中过意不去。”
    放低的声音压低儿的让人几乎听不见:“你总要给郭格格一点时间才是。”
    “我给她时间?”乌拉那拉氏眉心一耸,眉毛几乎是瞬间飞扬起来:“不过就是死了个人,她都悼念大半年了吧,还想怎么样?”
    “这么在意,怎么不陪着那人一起去死?”
    “福晋。”周嬷嬷大惊失色,吓得面色都变了:“这话可万万不能说。”周嬷嬷一脸惊慌的上前,抬手作势要堵住福晋的嘴。
    “怕什么?”乌拉那拉氏眼睛一横:“人又不是我杀的,她这个儿倒霉非要喝那个……”周嬷嬷顾不上以下犯上了,抬手就将乌拉那拉的嘴给堵了起来。
    “我的福晋,你这要是让别人听了去,不是将把柄往人手上送么?”
    乌拉那拉氏被摁住,渐渐地才算是平静下来。只是刚吼的声音太大,到现在还忍不住的颤抖。渐渐地身子一软,浑身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是……”乌拉那拉氏扬起头,急促的喘息了几口气:“我不该提的。”
    “人不是我杀的,不关我的事。”胸口上下起伏着,乌拉那拉氏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过了许久,才道:“人死就死了,不能让郭氏也给废了。”
    如今后院,前有李氏怀着身孕,在戳她的心窝子。
    后有叶南鸢独宠接连受宠。
    若是这时候叶南鸢也跟着怀个身孕,只怕这两人就要将她的后院给架空了。她这个四嫡福晋,只怕也将成为个名不副实的空壳子。
    “你去,亲自过去跟郭氏说,让她要么给我好好伺候,要么就干脆缴了头发去寺庙当姑子去!”
    周嬷嬷为难的抬起头往上看了一眼:“福晋?”乌拉那拉氏撇过头,不去看她,手往外挥了挥,不耐烦的道:“还不快过去。”
    “是。”周嬷嬷无奈,只好弯着腰退了下去。
    ***
    叶南鸢自从开始做胭脂后,便就开始迷上了做东西。
    一早起来,奴才们刚好又送了一批花过来,叶南鸢没事便拿来做花酿,她手艺极好,只要是经过她手的,与旁人相比就是不一样。
    半夏是从小就尝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
    而石榴是头一次喝,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得大大的,一杯喝了又是一杯:“主子,这个好好喝。”她指着桌面上的花酿。
    一脸的惊喜:“这是你昨日做的那壶?”
    “正是。”叶南鸢这一手,基本上算是绝活了,她从未见过比她手艺更要好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明月楼的酒能成为江南一绝。
    “主子您可当真厉害。”
    叶南鸢笑了笑,默不作声儿的继续做着:“四月里桃花开的是最后一茬了。”石榴贪杯,想着趁叶南鸢不注意,又偷偷喝了一杯。
    “主子这手艺极好,要不然奴才去采些桃花,主子做些桃花酿如何?”
    桌下,半夏赶紧伸出手赶紧拉了一把石榴的袖子,石榴无辜的回过头,只见正前方叶南鸢的脸色变了变,只一瞬间后便又恢复过来。
    她重新逗弄着手上的花,面上浑然都是淡然:“我此生都不会再做桃花酿。”平淡的声音没半点的情绪,但面上却是让人跟着心下一跳。
    “主子,是我不好。”石榴知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低下头。
    半夏赶紧出来打圆场:“小姐,昨日刘格格可是吃了个哑巴亏,你这到底是怎么做的?”叶南鸢做事从来都不瞒着她两。
    两丫鬟也知情识趣,不该问的基本上都不会乱问。
    “刘格格对牡丹花过敏。”叶南鸢抬手扯着牡丹花的花瓣,道:“正是春日,这四处都是花。花粉飘到哪里去,也没个踪迹。”
    石榴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那小姐是将牡丹花的花粉做进了胭脂里面?”
    叶南鸢摇了摇头,轻笑道:“那样有什么意思?”刘格格不蠢,上了当之后自然就会怀疑,再也不敢用那和胭脂。
    可那盒胭脂又是贝勒爷送的,与别的相比要尊贵的多,她自然是舍不得扔掉的。
    “胭脂没有问题。”叶南鸢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刘格格早晚会去找太医测试,融入胭脂里不消多久就会被查出来。”
    她日日放在手心里把玩着,捧着舍不得放下的那个胭脂盒才是让她致命的所在。
    “就看她什么时候学会放手了。”叶南鸢低下头,笑了笑。“但我只怕依刘格格的性子,怕是悬了。”她那样的人,不着一切的想往上爬。
    面对困顿之时的最后一丝光,怎么舍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