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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人多人往,江格格喝多了酒,面带潮红衣衫不整的被发现,发现她的宫女事后只说看见与江格格在一起的是个侍卫。
    查来查去,最后只说有个姓李的侍卫出来顶了罪,暗地处死后。第二日三月初八,江格格一条白绫吊死在屋檐下。
    可如今,又无端的出现这封信。
    叶南鸢冷笑一身,将信凑到烛火边点燃,那姓李的侍卫她派人查过,家境贫寒,性格醇厚,家中只有一弟妹,是军营出身前线立下过大功的,这才入宫当了侍卫。
    至于这姓刘的。
    叶南鸢不用查,信上就写了这刘杰的人品,也算是官宦世家,家中稍有积蓄,仗着姐姐是四阿哥府的格格还颇为受宠,便在外欺男霸女。
    上面还特意写出,刘杰是个爱美色的,经常出入青楼场所,虽没娶妻,府中却已有了三四房妾室。
    这位姓刘的,从外看倒是的确比那个死了的更让人怀疑。
    叶南鸢盯着信上那熟悉的字体,嫩白如葱段的手指揪紧,闭上了眼睛。
    ***
    次日,叶南鸢拿了箜篌在梨园弹曲。
    梨园的右下处有一条小道儿,那儿有一座凉亭,凉亭的前面便是三清观的竹林。只这儿小道太过狭小,平日里极少有人知道。
    叶南鸢也是因为买了这处的房子,看了地形图才知晓的。
    她箜篌是上辈子学的,一星期两次少年宫。只她自小就聪慧,学什么都快,考了证书后便拉下了。
    之后穿越到这大清朝,当时府中的小姐必须都要学一样乐器,江知微选古琴是因为喜欢,她选箜篌是因为有底子,能糊弄先生。
    哪知之后先生倒是拿她当天才,生了爱才之心,居然将毕生多学都交给了她,硬逼着她将箜篌学了个精通。
    叶南鸢倒也认真了几年,之后就算是被撵到江南,这箜篌也没放弃,都是时不时的拿出来练的。
    她一边闭上眼睛,空灵的乐声便在指尖飞逝了出去。
    穿过那竹林,如愿的穿到对面。
    琴声传过来的时候,四阿哥拿着棋子的手顿了一下,眼睛也顺着琴音往外看了一眼。
    对面的了空大师瞧见他情绪变化,忽而笑道:“这小姑娘又开始弹琴了。”他面色淡然,倒是惹的四阿哥的眼神一瞬间看了过去。
    “大师是说,之前这也有琴音?”
    了空和尚将棋子落在了棋盘,头也不抬的道:“后方的梨园住了个小姑娘,自住进来开始时常都会练琴,琴音弹得甚是美妙,空灵。”
    他边说,边逗趣儿道:“要不然贝勒爷以为,贫僧为何次次都约阿哥爷在这下棋?”
    胤禛放在棋面上的眼神暗了暗,眸中情绪变得有些许的晦涩,他重收拾了心情,笑道:“的确是很好听。”琴音动听,难怪那日小姑娘骄傲的尾巴都要翘起来。
    想到这,他笑着摇摇头。
    若是当真与她赌了,只怕这场赌局他非输不可。
    对面的了空大师却又忽然道:“前几日听说贝勒爷追那狐狸失踪了一日,可是被那小姑娘救了。”
    “是。”四阿哥犹豫了片刻,却还是道。
    只是,他抬起眼……“大师为何这般问?”依照他的了解,了空大师并不是个会问这些话之人。
    “没什么,只是贫僧这几日见四阿哥颇有几分心神不宁。”了空大师头也不抬的将棋子放在四阿哥面前,淡淡道:“命中无缘之人,当断则断的好。”
    第13章 外室进行三自那日后,叶……
    自那日后,叶南鸢时常的在凉亭之中练琴。
    每日的申时到酉时(17:00~19:00)她自会出现,心情好了便多练一会儿,心情若是不好,便只练上小半个时辰。
    时常虽不一定,却是日日都去的。
    倒也不是次次都是弹箜篌,世上乐理一家,古琴她也会些,虽是不精,却也算拿的上台面。弹起也是余音袅袅,清脆空灵。
    小半个月来连着在凉亭弹琴之外,她还下了几次山。
    那刘家的公子刘杰,果然如信上写的一样,是个欺男霸女,贪图女色的玩意儿。叶南鸢不过是露了张脸,与他说了两次话,便将这人迷惑的神魂颠倒,非她不娶。
    世上的男人都是这样,面对一张漂亮无辜的脸,便能让他们放松警惕。叶南鸢感受着那双放在她身上来回晃荡的眼睛,像一条没了牙的毒蛇,黏腻又令人作呕。
    她恨不得拿一把刀插.入他的胸口,将那双黏在她身上的眼神一刀一刀刮除干净。面对这人被色欲亏空的脸与酒色掏空的身子,叶南鸢一个眼神都不想施舍。
    可她越是瞧不上,那刘杰瞧见她这副清冷的模样却越是痴迷。
    “叶小姐。”刘杰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随后抬起头痴迷的看着叶南鸢:“只要你答应嫁给在下,我愿为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为了我做什么都可以?”叶南鸢低着头喃喃一声,玉白的下巴扭过去,朝他勾出一声笑来。
    她生的实在是太好,眉若远山黛,肤白若如雪,乌压压的发上随意插了两根玉簪,素白着一张脸,却是艳丽又勾人。
    嫣红的嘴角明艳艳的,唇角微微往上弯。
    看的那刘杰直接僵硬在原地,神色痴迷:“愿……愿意,愿意。”这样一个美人,要了他的命他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