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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准她这一声嗯是个什么意思,贺铮更惴惴难安,他闭了闭眼,“媳妇,你别不要我……我真没怎么着她,就是把她从水里拽起来,我拉的她的衣服,手也没碰,其他地方更没碰……我、我还是干净的。”
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再听到这话,配合贺铮委屈兮兮的样子。
尔禾破功,噗嗤笑出了声。
“行了,我没生你的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大概这也是你的机遇,只不过就是听着匪夷所思了一些。”
就像之前的大鲤鱼一样,谁能想到大鲤鱼嘴里能找到翡翠戒指。
再来就是这次,路过就能遇见掉进水里的姑娘,早一步晚一步都错过了,说到底还是一个机缘。
想错开都错不了。
“说正事,你和三爷商量的怎么样了?”
贺铮露出一个高深的笑。
尔禾一时还没明白过来。
直到晚饭桌上。
因为多了他们三个,竹子做的桌子显得拥挤了不少。
覃伯又喊了村里另外两个长辈作陪,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俗习惯。
男人们挨着桌子吃饭,女人在旁边另起一桌。
尔禾对面就是阿莲,这姑娘吃口菜就盯着她。
随便她看,要说论相貌的话,尔禾自认是不虚的,至于憋的,她和贺铮合情合法的,难道还能把他们硬拆了不成。
主桌那边。
话题已经进行到很严肃的时候。
三爷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
贺铮收到信号,也跟着放下筷子,看向覃伯说:“覃伯,我们明天就走了,就是有个事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个忙。”
“你说。”
面对女儿的救命恩人,覃伯是很感激的,立即说道。
贺铮看了眼三爷,后者很是波澜不惊,苍白的面色配合他清瘦的身材,瞧着很像病恹恹的。
“这位是我的朋友,你看他这身体……”贺铮拼命憋着笑,一鼓作气道:“你看他这瘦弱的身板,年近三十还没娶着媳妇,家里着急的很,各种偏方苦药吃了上百斤,无奈看不到一点效果,都说山里出奇药,不知道附近的村子有没有什么大夫医生能给我这位朋友治一治。”
贺铮只管说,没敢去看三爷的面色,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笑出声。
三爷很是配合的把手虚虚握成拳,放在嘴边,又咳嗽了几声。
这模样还真跟个病秧子似的。
尔禾在旁边的矮桌,坐的是低矮的小板凳,看着两人天衣无缝的演戏。
低头。
没让人看见她笑的差点炸裂。
这两人……
真是豁的出去啊!
特像走街串巷的骗子。
再一想,她和他们两个还是一伙的,尔禾默默收回刚才的念头。
什么骗子,这是买卖。
合作共赢,互惠互利。
“你笑什么?”阿莲始终盯着她,自然没错过她的笑。
尔禾收了笑,淡定对上阿莲探究的目光,扯谎扯的眼皮都没眨一下,“想到要回家了,我高兴。”
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阿莲努了努嘴。
倒是阿莲的母亲很客气,往尔禾碗里夹肉,肉是鸡肉,村里养的鸡宰杀了。
“谢谢,你也吃。”
比起男人那一桌,尔禾她们这边几个女人都没什么话,尔禾看出来了些,也配合的安静吃饭。
耳边还是主桌那边传来的声音。
覃伯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实不相瞒,我们就有一个方子,你看我们族人身材都比较矮小,实在也是迫不得已……至于这方子倒也不是什么秘方,但的确对男人有帮助,要不、一会给你炖上一盅,你试试效果?”
过程竟然是意想不到的顺利。
三爷看着覃伯看他的眼神,同情之中带着那么点惺惺相惜的感觉,琢磨着大概是觉得找到了同类。
以致于另外两名村民看他的眼神都带了那么点同情。
这是什么天大的误会。
偏偏……
三爷喉结滚了滚,“那就试试吧。”
既然是“大补”的东西,总要试了才知道效果怎么样。
于是,吃了晚饭之后,他们几个在屋里吃饭喝茶,覃伯失陪了一段时间,后边再露面时,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
三爷接过,一口喝干了。
再之后的事。
那就跟尔禾以及贺铮没关系了,严格说来是和尔禾没关系,他们给尔禾单独安排了一间屋子。
至于三爷当然是和贺铮一间屋子。
这一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尔禾当然不会去打听。
只知道第二天睡醒了再出来,贺铮和三爷站在院子里边。
“决定了,这个方子拿下。”
这么看,这秘方应该是起效果了?
那也挺好,不枉费他们大老远来这么一趟。
之后他们选择和覃伯开诚布公的谈,他们想买下这个方子。
“不用这么客气,这方子也不是什么秘方,你们救了阿莲,这个方子就当感谢你们,你们拿去用。”村里虽然贫穷,但也质朴,这方子本来就是覃伯祖上的人研究出来,后边又经过改良,只不过其中一味药是他们这边独有的。
要说是什么保密配方倒也没到这个程度。
贺铮看了看三爷,三爷点点头,贺铮就往前走了一步,陡然间有种成熟的气质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