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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又指向那三块金砖:“这位更离谱,硬是指着咱爸仿的那幅老松图,说是张大千的真品,又说他岳父最喜欢的就是张大千的画,然后非要买下那幅老松图说是送给他岳父做八十大寿的寿礼,我们不答应,他就直接扔下了这三块金砖跑了,我们追都追不上。”
那幅老松图可是她妈当年看着她爸画的,她爸去世之后,她妈就把那幅画挂在了客厅,当做纪念,她们搬到新家之后,就把它带了过来。
所以那幅老松图是不是张大千的真迹,她们能不知道?
而且那幅老松图如果真的是张大千的真迹,她们当年还能为了那二十几万的手续费差点哭瞎了眼?
池献:“……”
“他们还说什么了吗?”
池秋芸:“他们说池神探险团不是又要招分销商了吗,希望我们看在几十年的交情上,能给他们说说好话。”
几十年的交情?
见都没见过的老师的师兄的姐夫的交情?
池献忍不住笑了。
不过虽然是这么想,他也并不觉得意外就是了。
因为这样的事情,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毕竟当年在修真界,他刚晋升金丹真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给他送财宝和侍宠了。
要不然‘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样的诗句是怎么流传下来的。
所以池献只说道:“没事,这些东西我一会儿就让人给他们送回去,爸的那幅老松图我也会让那人送回来的。”
“我也会往外面传话,让他们以后别来打搅你们。”
“那就好,那就好。”
池秋芸连声说道。
这种事情一次两次也就够了,多来几次,她们可遭不住。
当天晚上,池献就往外面递了话。
第二天一大早,那幅老松图就又在他们家的客厅里挂着了。
池献忍不住伸了个腰。
因为昨天晚上睡了个好觉。
他想,他之前可能是真的有点走火入魔了。
虽然按理来说,在修炼一途上,他已经是根‘老油条’了,不该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才对。
但是他修炼的时候总是出现幻听也的确是事实。
——因为他也询问过凯撒副团长他们,他们的确都没有听到那个神神叨叨的声音。
所以池献准备在家里多呆几天。
因为如果他真的是走火入魔的话,那么目前看来,回到家一下过平凡的生活,享受亲情的温暖,的确是能够缓解他的病情的。
至少他昨天晚上就没再听到那个神神叨叨的声音了。
只是他想的挺好,现实却往往并不如人意。
没过几天,夏彭越就派人过来找他了。
“池神,夏斯特城主召集我们去卡斯塔城开会。”
池献:“……”
他还能说什么呢:“行吧!”
夏斯特突然召集他们的原因,不是因为新米苏教会的人有什么异常,而是因为时间一天天过去,教廷那边始终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夏彭越等人被迫再次和新米苏教会的人坐到了同一个屋檐下。
圆桌上,雷蒙德副主教眉头紧皱:“难道我们是黑暗教徒的事情并没有暴露出去?”
托因比主教:“不可能,如果那些卑劣的地球人没有把消息递出去,那他们跑什么?”
“再有就是,如果教廷那边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份,那么我们抵达卡斯塔城这么多天都还没有什么行动,教廷那边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着急?”
听见托因比主教一口一个卑劣的地球人,夏彭越等人脸都绿了。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关心这些的时候。
夏斯特沉了沉气:“可是事实却是,直到现在,教廷都没有任何的行动。”
“既然不可能是因为教廷还没有发现你们的身份,那就只能说明教廷在酝酿一个大阴谋了。”
听见这话,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夏斯特最后只说道:“总而言之,最近这段时间,大家都要加强戒备。”
然后他转头看向池献:“塔河村那边,我会再让人给你们送一批防御装备。”
池献点了点头:“多谢。”
听见这话,那些新米苏教会的人自然又是一阵冷笑不必再提。
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曹阳突然冲开会议室门口的守卫,夺门而进:“池神,出事了——”
“怎么回事?”
看着曹阳区区一个中级魔法师就这么不分尊卑地冲了进来,雷蒙德副主教等人脸上的不耐更加明显了。
但是曹阳却根本没有搭理他们,他一脸惶急,手上还拿着一个传呼机:“池神,刘教授那边发来消息说,卡斯塔城的东边出现了一群不明能量点,数量至少在三万以上,距离卡斯塔城已经不足两百千米,他猜测可能是兽人大军。”
“你说什么?”
夏彭越等人的脸色直接就变了。
雷蒙德副主教等人也不由愣了一下,然后他们就笑了:“怎么可能。”
兽人大军要是打过来了,他们安插在卡斯塔城周边的人手怎么可能没有传回来一点消息。
所以一定是这群地球人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一个流言,就开始小题大做。
可是池献却是直接站起了身,他转头看向夏斯特:“我们必须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