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09页

      通道下方的火把闪烁着,照亮了周遭的环境。
    这个隐秘的地下空间没有任何的装饰,墙壁都是裸露的砖石,并且狭长逼仄,令走在其中的人感到压抑。
    三人走了进去,奎纳在前面带路,对下面的通道熟悉的仿佛他就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很快余赦发现这里似乎是一座监牢,里面还关押着一些囚犯。此刻这些囚犯都在睡觉,也有被三人的脚步声惊醒的,睁开眼看了他们一眼后,又倒头睡下去了。
    “地下城中还有审讯室,这里由一座监牢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余赦心中暗想。
    他们又走了一会儿,那些囚犯的牢房逐渐消失,奎纳突然在一个转角又打开了一扇暗门。
    “老夫跟着那个女人到了这里,她现在回去了,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奎纳转头对余赦说。
    余赦点点头和他一起走进暗门中。
    暗门后又是一条甬道,只是这次里面只有一间房。
    不需要奎纳提醒,余赦已经闻到了一股油蜡的味道。好像前面的房间中,装满了油脂。但是这油脂里混着香精,闻起来有一股浓密的香味。
    这香味和油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后,变得格外腻人。
    气味厚重得,仿佛是为了遮掩什么。
    面前的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就是紧贴在门框上的已经凝结的油脂。
    连墙面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霜,看上去像是末世前喜欢在甜点上浇一层白色巧克力凝固后的模样。
    只是这里的气味远没有巧克力那样香醇,闻久后甚至会头昏脑涨。
    “这个房间里原本有很多东西的,但是现在都好像被这些油脂盖住了。”缪斯环顾着四周说。
    余赦也看到放在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些桌椅,但是看上去完全没有桌椅的样子,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脂,比原本的体积高出了一截。
    再往里走,就完全没有光了。
    在这样一个全是油脂的房间中,如果放置长期燃烧的火把,恐怕会让这座宫殿付之一炬。
    他们走进去后,余赦直接拿出了一把电筒。而奎纳和缪斯两人,则天生拥有不需要光线就能轻而易举在黑暗中看清楚事物的能。
    电筒的光突然停在前方一处,余赦脚下的步伐停住。
    他看到在他的前方站着几个人,几个浑身雪白,并且光I裸的人。
    但当他定睛一看,原来那并不是光裸的人,而是几个类似于橱窗模特一样的人形雕塑。
    只是雕塑覆盖着一层油脂的缘故,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人。
    只是这几个人形雕像被摆在路中间,未免有些过于古怪。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截,从那几个雕像中间穿过去。
    虽然知道它们是死物,但是路过时,余赦仍然有一种被凝视的感觉。
    他裹紧袍子,尽可能让自己不与这几个雕像相接触,以免沾上了这种古怪的油脂。
    “奎纳,你能认出来这种油脂是来自于什么身上吗?”余赦问。
    “闻上去像是魔怪,城主大人。”奎纳说,“但是其中混合着一些古怪的气味,让老夫觉得很特别。”
    从门口进入以后,视野突然开阔起来,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郁的味道。
    同样有许多包裹着白色油蜡的石雕伫立在墙边,排成一行一行,看上去像是尽忠职守的护卫,在守护着某个宝藏。
    余赦用电筒照过去,他发现越是放在外面的石像,看上去越发精致。上面的白蜡将细小的轮廓都勾勒出来。
    包括眉眼和发丝,所有的细节都栩栩如生。和门口那几尊因为油脂凝结完全看不清样子的石雕迥异。
    电筒的光线又移到了旁边,在最外面的那一尊后,摆放在后面一排的石像上,那些衣服花边或者是五官细节就要模糊一些。
    他举着电筒靠近了那几排石像,走近后,越过缝隙看向第三排。
    第三排的细节更加潦草,只能看出一个大致的外轮廓。同样的,上面的油脂也比前面两排更厚一些。
    “这些油蜡的差别太大。”余赦寻思道,“难道是因为放进这个房间的时间先后顺序不同吗?”
    “极有可能。”奎纳回答,“城主大人您看,您照到上面的光线无法穿透最后一排的油脂,但是第一排的,能隐隐约约看到中间石像的样子。”
    奎纳说完后突然顿了顿,卷起袖子,他的手臂上生出了许多深棕色的羽毛。
    他用另一只手拔下一根,变形的手臂恢复原状,而这根羽毛留在了他的手中。
    他将这根羽毛的一端插进第一排的其中一个石像上凝结的油脂中。
    羽毛仿佛是用金属制成的,如切豆腐一般,轻松地没入了看起来很坚硬的油脂。
    当羽毛透过油脂触碰到里面的东西时,奎纳的神色一变,将羽毛拔出来,控制着一股细小的火焰,让羽毛燃尽。
    “怎么了奎纳?”余赦问。
    “城主大人,这里面的不是石雕。”奎纳说,“是人。”
    余赦闻言,仔细地观察第一排的“石像”。
    这时他发现刚才被忽略的一点。
    这些“石像”中有一部分身上穿着仆从的制服,并且是女性仆从的制服。
    而另一部分,则衣衫褴褛,看上去日子过得很糟糕。